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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許安笙既恨且哀,說:“如果你只是想把錢給我,我想我會收下的。”陳行止頓了一下,說:“如果你不收,我會找你爸爸談這件事情。”許安笙愣了一下,隨即出一種心碎的表情。她說:“陳行止,你就非要這麼絕情麼。”陳行止別過頭,嘴變得更加蒼白。她捂住口,像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
陳巧嘆了一口氣,說:“這是何必呢……”也不知道在嘆誰。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十分壓抑。為了緩解氣氛,季薔的父親季仁笑了一下,對岑若說:“這是小岑吧,聽囡囡提起過你。”在國內中青年企業家裡,季仁一定是最特殊的一個。他人如其名,儒雅隨和,笑起來很有親和力,很像大學教授。
與此同時,他為人低調,除了做事以外,從不出現在公共場合。他做了很多慈善,但並沒有大肆宣揚。進入微博時代以後,有網友扒出來了季氏集團與各種慈善基金會之間的關聯,大家才知道,原來真的有商人能夠做到這一步。
這不僅僅說明他善良,更說明他決策準確:善良的人很容易被利用,保有善良的同時還能讓季氏集團屹立不倒,並且發展越來越好,這是有真本事。
岑若沒想到,陳巧在事業頂峰勇退,從此隱匿於娛樂圈之中,竟然是嫁給季仁了?
季薔竟然是季仁的女兒?!
一時之間,岑若竟然不知道應該先震驚哪一件事情。
岑若全憑本能在應對,語氣複雜道:“季先生好,久仰大名,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季仁說話,向來令人如沐風。他來解這個圍,房間裡的氣氛立刻變得鬆弛下來了。
岑若看了季薔一眼,發現季薔一直低頭盯著地面,頭髮遮住了所有表情。但她四肢僵硬,連個額外的小動作都沒有,可以看出她現在狀態很異樣。
季仁說:“岑小姐年輕有為,我很早就想跟你認識了。只可惜我們囡囡怕羞,總說要過段時間。”季仁說話的時候,岑若一直用眼角餘光瞥著季薔。
當她發現季薔完全沒有動靜的時候,她的心越來越沉,就像是被人直接扔進了海里一樣。
她有些慌張,連以往最喜歡的擴展人脈都做不下去了——這條人脈還是絕無僅有的史詩級人脈。
岑若猶豫了一下,對季仁說:“季先生,不好意思,我可以和季薔單獨出去談談嗎?”季仁說:“她願意就可以。”岑若便對季薔說:“季薔,跟我出去吧。”季薔沒理她。
岑若總有一種落不到實處的空虛,她走到季薔身邊,牽起了季薔的手,說:“薔薔,出去聊聊吧。”季薔甩開了她的手,說:“你想跟我聊什麼?不可以在這裡說嗎?”岑若一愣。
季薔悲傷地看了她一眼,說:“我跟你之間,有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嗎?還是你跟別人之間,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說到別人的時候,她控制不住自己,朝許安笙的方向看了一下。
岑若便知道季薔在介意什麼了。
她剛想說什麼,就看見季薔瞪了她一眼,恨恨地跑了出去。
岑若愣了一下。
“去吧,岑小姐。囡囡格如此,你也坦率些。”陳巧對岑若說。
岑若略一思考,點頭應下,說:“後再約。”說完,便轉頭離開。病房外響起匆匆的腳步聲。
陳巧又對季仁說:“我們也出去吧,把空間留給年輕人。”季仁說:“嗯,聽你的。”聽到姐姐和姐夫要離開的時候,陳行止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她有些害怕獨自面對許安笙。
但她終究沒能說出挽留的話。
有些事情,是必須要面對的。
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陳巧和季仁離開之後,許安笙卻並沒有表現出她那侵略的一面。
許安笙強迫自己笑了一下,用最溫柔、最無害的語氣說:“行,你的遺產我收了。但我不能什麼都不做,我良心會過不去。”
“中國曆來都是養兒防老,你沒有子女,又想把遺產給我。那就讓我為你送終。”許安笙語氣沒有一絲起伏,說。.岑若追著季薔,來到了走廊盡頭的陽臺。
季薔看著樓下的風景,一言不發。
她的側臉很安靜,但與以前相比,失去了很多熱情與活力。
岑若沒來由地覺得悲傷,然後說:“你有什麼想問的嗎?”季薔靜靜地看著她,說:“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都這種時候了,還要我主動提問嗎。
岑若頓了一下,說:“我跟許安笙沒有什麼。我陪她來這裡,是因為陳行止約她過來,她心裡沒有底。”
“嗯,”季薔說:“她讓你陪她來,你就陪她來。你沒有辦法拒絕她,是不是?”岑若連忙說:“那是因為她把東南亞的運營權劃給我了,這是一場易。”
“我聽不懂工作上的事情,也聽不懂正常的工作安排,為什麼要用陪伴去換。”季薔說:“那天晚上你沒有回覆我的微信,是不是住在許安笙那裡?”岑若沉默片刻,她第一反應是編個謊話糊過去。
但在季薔澄澈目光的注視下,岑若完全沒辦法騙對方。
岑若說:“……是。”季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