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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雖然這麼說不好,但你上司的父母應該沒有受過教育,不懂怎麼做人的。他們覺得孩子是自己的私有物,孩子的錢就是自己的錢,孩子的下屬就是自己的奴才。如果你上司是個女人,那應該更慘。”護士小姐姐說:“這是他們的錯,他們是壞人。當他們不存在好了,只要你上司人還不錯就可以啦——咳咳,你上司人怎麼樣?”上司也是個大壞蛋。
季薔說:“她對我很好。”護士小姐姐放心了:“那就好。”季薔又說:“其他人都當他們不存在的話,岑若要怎麼辦呢?那是她的父母,她可以當他們不存在嗎?她可以跟他們斷絕關係嗎?”季薔的語氣有些茫然。
在岑若舉重若輕的描述之外,這是她第一次從別的途徑瞭解到岑若的父母,這與她想象的並不一致。她還沒能產生情上的回應——厭惡或是害怕,就有人告訴她:那種醜惡的東西,你當它不存在就好了,它不會影響到你的。
可岑若呢?岑若可以當它不存在嗎?可以不受影響嗎?
護士小姐姐嘆了一口氣,唏噓道:“那得靠你上司自己去解決。‘斷絕關係’四個字說起來容易,生活中又有幾個人能做到?你上司出身在泥潭裡,如果能保持現在的狀態已經很荷花了。掙扎的話,說不定會越沉越快?”護士小姐姐笑了一下,說:“這誰知道呢。總之只要你上司沒什麼病,工作還是可以繼續做下去的。下次不要跟你上司的父母直接聯絡,把麻煩統統丟給她就好了!我們小季要學會自保呀。”護士小姐姐說得句句在理。
季薔全都聽進去了。
心裡想得卻是:大壞蛋岑若真的很好。
賽琳娜說,從那次之後岑若就再也沒有讓她打過錢了。但從那條短信來看,岑若顯然還跟父母保持著金錢上的聯繫。
岑若一定是把麻煩攬回到自己身上了吧。
她真好。
季薔下定決心,晚上就去找岑若。
她太笨了,從來學不會自保。
她只會義無反顧。.在和其他部門對接的時候,岑若接到了一個電話。當時情況比較混亂,所有人都在表述自己的觀點和想法。岑若忙著記錄和思考,沒有接。
會議結束之後,才發現那個電話來自她媽媽。
她喝了一口咖啡,一手拿著最新的秀場手冊和筆,一手拿著手機,走到了陽臺。
她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在等待對方接起來的間隙,她翻開了秀場手冊,提煉本季的行元素,並思考接下來可以借到那些衣服、給哪些明星穿。
在手冊上寫寫畫畫、折摺疊疊的時候,電話被接起來了。
麻將的聲音、咳嗽吐痰的聲音、狗鳴的聲音、小孩哭鬧的聲音……所有聲音一齊傳了過來,岑若彷彿瞬間置身於那個煙霧繚繞的地方。那家麻將館旁邊開著網吧和小型“洗浴中心”,再往裡走還有個小型賭場。岑若的媽媽一直在那邊混,混了二三十年,也不知道為什麼還不膩。
岑若已經不會被這種聲音給影響了,她說:“找我什麼事?”女人在那頭喊得很大聲,幾乎要震聾岑若的鼓膜:“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清!”岑若面無表情地翻過一頁,音量沒有任何變化,說:“給你兩分鐘,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否則我就掛斷了。”女人在電話那頭罵罵咧咧地說要去上廁所,要找個人替自己一局。岑若盯著手錶,秒針一格一格,很快走完了一圈半。
“真麻煩。”女人陰陽怪氣地說:“去大城市了就是不一樣,對吧!”岑若依舊冷冷地說:“找我什麼事?”女人在電話那頭低聲罵了一句“臭表子”,然後用十分魯的語氣說:“打錢,三十萬。明天要。”
“沒有。”岑若斬釘截鐵地說。
女人“嘁”了一聲,說:“不是都升任主編了,怎麼可能連這點錢都沒有?你那小助理乖的,這個總不能是說瞎話吧。”季薔到底都跟她說了些什麼?
岑若皺著眉頭說:“半個月前不是才打了二十萬嗎。”
“你還知道那是半個月前?以前每個月都打錢,最近半年您可就打了兩次吧,怎麼,升官了反而變窮了?”女人說。
“沒有錢。以後也別再給我打電話了。”岑若說完,便打算掛斷電話。
她知道自己的家人都不是東西,因此已經在盡力遠離。這半年來只打過一次錢就是明證。
雖然季薔越俎代庖,又替她招惹上這群人,但她長居上海,對方也不一定有辦法威脅她。
就在她掛斷電話的前一秒,女人說:“你弟弟緩刑快到了,想去上海做生意。上海麼,總得要本錢。你連三十萬也不肯給,你弟弟還怎麼做生意?”聽到這句話,岑若手指動作一頓。
她都快忘記了,她弟弟的緩刑快到期了。這也就意味著,他能離開家鄉,來上海了。
女人見岑若沉默,便知道自己拿捏住她的弱點,哼哼兩聲,說:“你那個雜誌叫什麼?‘抵賴’是吧?不知道好不好找?”
“那個助理跟你們說了這麼多?我回頭就開了她。”岑若語氣很淡,若無其事道:“二十萬,足夠他在老家租個鋪面,多的沒有了。”女人還不滿意,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