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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若:“……沒有。”季薔就笑了一下,說:“那就這樣!這樣方便!而且你家地毯絨絨的,本不會著涼啊。”說著,季薔就打開了吹風機。

溫暖而持久的風,緩緩拂過岑若的掌心。加上傻白甜的那柔順的觸,岑若覺整個人都被治癒了,有種愜意的懶惰。

她靠在沙發上,趁這個機會觀察季薔。

季薔蹲坐在她腿邊,這個姿勢充滿了親暱和依賴。這是岑若方才極力避免這個相處姿勢的原因。

但當季薔一絲不苟地給傻白甜吹的時候,岑若又品出一點好處來。

她可以細細觀摩少女的睫、鼻尖、臉頰和耳垂,而這是世間少有的珍貴寶物。

岑若曾經想過讓季薔抱著傻白甜,而自己拿吹風機。但考慮到細小絨的飛舞方向,最終放棄了。

季薔一寸一寸地吹,傻白甜被按摩得舒舒服服,打了個哈欠,乾脆躺在岑若大腿上睡著了。

在這個過程中,季薔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岑若的手心和大腿,於是抬起頭朝岑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這一刻,岑若的心情可以用“豁然開朗”來形容。

岑若看著季薔,說:“你是不是永遠都這麼樂觀。”季薔茫然地“啊?”了一聲,問:“我樂觀嗎?”岑若愣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說:“算了。”季薔本意識不到,她的開朗和快樂有多珍貴。既然如此,何必刻意打破這個狀態?如果有一天,季薔真的意識到了這種珍貴,那麼說明她已經受過悲傷。

季薔也沒細究,“哦”了一聲,繼續給傻白甜服務。

又過了一會兒,季薔忽然打了個噴嚏。

岑若立刻緊張起來,坐直了身體,說:“冒了還是過了?吃藥了沒有?還是剛剛溫度調低了?”季薔鼻子,望著岑若笑,說:“這種時候,你有點像我媽媽。不,你比我媽媽還像我媽媽!”即使季薔詞不達意,岑若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

季薔在說埋怨她囉嗦,在誇她體貼。

岑若頓了一下,情緒複雜地問:“我……真的看上去很老嗎?”季薔停下了所有動作,仔仔細細地盯著岑若看,然後說:“你不化妝比化妝要年輕。”那是因為岑若要在下屬和合作者面前樹立可靠的形象,所以妝容莊重成了些。

岑若十分艱難地接受了這個解釋,決定再也不要深究這類問題。

“阿嚏!”季薔又打了個噴嚏,還無意識地撓了撓手臂。

這症狀不太像冒,更接近過

岑若臉一變,立刻站起來,把傻白甜丟向一邊。貓行動矯捷,很快躍到地面,衝岑若牢騷道:“喵!”季薔提醒岑若:“過藥在我包裡。”自己卻坐在原地,就那麼看著岑若。岑若為她著急,她到有點兒高興。

岑若找到季薔的包,拉開拉鍊,翻找起來。季薔包裡的東西很多很雜,岑若一下子就看到了藥盒,眼神卻不由自主被另外兩樣東西引。

指套。和一次內褲。

岑若的動作凝滯了一瞬間,隨即又恢復如常,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

她拿著藥盒,又倒了一杯水,才回到季薔身邊。

季薔乖乖巧巧地把藥喝了,然後把水杯還給岑若,仰著頭說:“我覺我好多了!”趁季薔仰頭喝藥的時間,岑若完整而細緻地回想今天,才發覺了一些不對。

她眯著眼睛,探究地看向季薔,說:“你今天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不會是特意來給傻白甜洗澡的吧。”季薔甚至沒有提前吃過藥,這說明她的目的不是傻白甜。

只可能是自己。

季薔面帶微笑,說:“吶,岑若,你知道今天是什麼子嗎?”岑若飛速思考。節?生?還是先前約定過什麼但自己忘記了?

不等岑若回答,季薔主動揭曉道:“是我們第一次睡覺的子哦!”岑若眸光一閃,對季薔這麼直白的話語有些不適。

第一次睡覺……不就是第一次見面嗎?岑若沒說話,腦中忽地回憶起那細節。

她原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卻沒想到所有畫面都像刻在腦子裡一樣,清晰如昨,毫髮畢現。

季薔歪著腦袋回憶,同時扳著手指道:“從那個時候我就在想了,什麼時候會有第二次呢?我一天一天地算,終於到了今天。我想見你,所以我來找你了。”她的眼神又幹淨又純粹,光是看著她的臉,誰也不會想到她在說的是這樣的話題。

岑若卻非常奇異地,沒有受到過分的/

她甚至覺得,這是一種純潔的愛。

岑若心裡一動,問:“你那時候成年了嗎?”季薔點了點頭,說:“當然!”岑若又問:“那天晚上,你為什麼會參加那個晚宴?”那頓飯定得很晚,地點也有些曖昧。凡是接到邀請的男男女女,都能品味出別樣的意味。岑若是逢場作戲,不得不去。但現在想想,季薔的出現有些離奇。

季薔說:“啊?”

“公司的存亡與你無關,要說你被經紀人利誘了,事後也沒得到足夠的好處——”岑若沒提威的可能,因為從季薔的表現來看,這個選項被天然地排除了。

“你也不是野心很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