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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肆剛好看到剛才那位拿紅布的場工,又讓他拿了點紅絲帶過來,準備稍微把紅布捆一下。
謝執把紅絲帶繞到攝像機上面,紮了活結,保證一會兒一扯就能將絲帶拉下來,兩個人逐次繫了幾臺機子,繫到最後一臺時,謝執從口袋中掏出了一隻金的油筆,抬頭看了嚴肆一眼。
“什麼?”嚴肆不解。
“我聽說過一個說法。”謝執把剛才自己打好活結的絲帶拉下來一點,拽在手中,解釋,“開機儀式的時候,如果把自己的願望寫進紅布里面,就能實現。”嚴肆:“……”嚴肆角略勾,有些無奈地看了謝大編劇一眼——謝大編劇從老君拜到一塊紅布,其實現願望的參拜愈發簡陋,不知道是不是明天就要變成到網絡轉發錦鯉圖這個步驟了。
“我也聽說過一個說法。”嚴肆把謝執的筆拿過來,在指尖一轉,勾湊到謝執耳畔,輕吹一口氣,“某個人把心願告訴我,我就能幫他實現。”謝執:“……”片場人聲喧譁,人來人往,不知道多少人眼睛盯著這個角落,看到嚴肆吹他的一幕。
謝執耳朵泛紅,退後一步,了耳朵,伸手想從嚴肆手中把筆拿過來:“這不一樣。”嚴肆拽著筆不給他,問:“怎麼不一樣?”
“反正……反正……”謝執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捏著筆的手稍加用力,“反正讓我寫一個吧……”嚴肆本不信這些,就是逗謝執好玩,不由得低笑,問:“求我,我就讓你寫。”
“……”謝執看了一眼剛剛從他們旁邊走過,端著一盤貢果的場工,場工目不斜視,走出七八米後,謝執才輕聲說,“求你……”嚴肆通體舒暢,手指瞬間鬆了勁兒。
謝執拿到筆,卻還沒有寫,把嚴肆盯著。
嚴肆:“又怎麼了?”
“你轉過去。”謝執認真道,“你不能看。”
“……為什麼?”
“看了就不靈了。”不錯,由老君“參拜降級”到開機紅絲帶的人規矩還多。
嚴肆盯著謝執看了一眼,無奈地搖搖頭,整個人轉過去,背對謝執。
謝執看見嚴肆轉過去,尤嫌不夠,試了幾次絲帶的角度,這才躲在一邊鬼鬼祟祟地寫。
嚴肆不遵守約定地轉過頭,偷偷看謝執寫東西——此刻天際晨光乍洩,謝執站在一縷晨光中,低頭寫東西;他寫了什麼嚴肆看不清楚,只能看見金筆一片反光,照亮謝執肅穆的眉眼。
眉眼漂亮得嚴肆心猿意馬。
嚴肆跟謝執認識多年,又同桌過很久,對他的寫字習慣瞭如指掌,非常從容地在謝執畫句號的時候轉過頭,沒被抓到現行。
嚴肆才轉過去幾秒,就聽謝執說:“好了。”
“好了?”嚴肆轉過頭,剛準備找機會偷偷看一眼願望,就聽見遙遙的有個聲音傳過來。
是潘言,潘言手提起碼十個包子,衝兩個人揮手:“兄弟們——來這麼早——吃了沒?”
“吃過了。”謝執一邊回答,一邊往潘言那邊走。
嚴肆回頭看了一眼攝影機,又看了看攝影機後面的桁架,把攝影機的位置記下來,這才往潘言那邊走去。
潘言和謝執碰面之後,執意給了謝執一個包子,然後自己才開始低頭吃——包子皮薄餡大,油出來沾了潘言一手,他就像沒有覺到那樣,吃得滿手油也不管。
謝執看了一眼潘言油的手,眼尖地發現他在發抖,沒說破,只找嚴肆要了張餐巾紙給潘言。
餐巾紙打破了潘言最後的假面,他忍不住把吃到一半的包子往袋子裡面一扔,不走程,直接哆嗦起來。
“啊!”潘言長太息以掩涕兮,“我好緊張啊!!!!啊——我好緊張啊!!!”來往的場工側目,覺潘言不是在哀嚎,倒像是在唱美聲。
“緊張什麼啊。”嚴肆笑了笑,隨口安道,“今天媒體都沒來幾個。”
“這和媒體有什麼關係嗎???”潘言臉慘白,“兄弟們,我有個問題。”謝執:“你問?”潘言:“我現在不當導演了還來得及嗎???你們換個導演還來得及嗎??”謝執略挑了挑眉,向嚴肆看了一眼,嚴肆點了點頭,謝執直接過去,把潘言手中的包子搶過來,勾在手裡一蕩,就在這一蕩之中,嚴肆上前壓住了潘言的肩膀,把他往等會兒導演要站的主位推過去。
“真的!!!考慮一下,兄弟!!”潘言被嚴肆壓著,仍在負隅頑抗,“我有個師兄,很牛,正好他最近沒有接任何劇……啊嗚嗚嗚嗚。”潘言的頑抗被謝執拿了個包子直接住,兩個人都不想聽他哀嚎,就站在開機儀式的紅毯上他包子,直到三輛大巴車開到片場,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在紀澤陽的帶領下魚貫而出。
“嗚嗚嗚嗚啊啊啊——”被包子著的潘大導演手舞足蹈,眼睛圓睜,難以置信地指著遠處黑壓壓的記者。
謝執拿個塑料袋把手隔著,將他嘴裡的包子取出來,扔進口袋。
潘言終於自由了,難以置信:“說好的媒體沒有幾個呢?????”
“我是聽說的沒有幾個。”嚴肆笑笑,“可能澤陽哥的人脈吧。”潘言深深了口氣,差點沒有直接昏過去。
不過,潘大導演暈過去或者不暈過去,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