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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業，是我和謝執難得的二人時間就行了。”兩位成天膩在一起，真的不知道哪裡比較難得。

潘言:“那我就走了……總覺得對你們不太友好。”

“有什麼不友好的。”嚴肆的眼睛微微瞥了一眼教室裡的其他人，“過幾天我們出來了，加班加點做作業的其實還是你們。”看似沒有參與這場討論的謝執聽到這句話時筆一停，微微側頭，笑了笑。

想要二人世界也好，過幾天有得忙也罷。

謝執知道嚴肆是不想讓這些同學們非要在這兒等他們——大家都是一個班的，互相幫助，這是很基礎的事情。

“皇恩浩蕩啊！”潘言一邊慨，緩緩抬起自己打籃球的腳，“臣退了。”嚴肆看著潘言。

潘言:“這一退，便是一晚上！”潘言說完這句話，抱著球，一拍坐在走道旁邊裝模作樣看似在寫英文作業的男同學，把人轟出去打籃球。

幾分鐘之內，教室裡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收拾包包走了，最後一個人離開教室，嚴肆猛地一轉頭，看向謝執。

謝執正在看嚴肆，被抓了個猝不及防，也不躲閃。

“看我幹什麼？”嚴肆拿起謝執的水杯，隨口喝了口。

“看我男朋友也需要理由嗎？”謝執微笑，“看他人帥心善。”謝執補充:“我最喜歡他。”

“謝謝。”嚴肆筆一扔，手得寸進尺地過去，把謝執一攬，摟到自己懷中，親了口，“我的小朋友，人美心善。”嚴肆略一停頓，微笑道:“我也最喜歡他。”說完這句話，嚴肆不管謝執紅起來的眼尾，得意洋洋地回去，繼續抄自己剛才沒寫完的那串公式。

嚴肆要幫助班上所謂“學渣”提分的方法很簡單，先打開考綱，抓出裡面最常考的那些公式，再一一對應地找些題目放到公式旁邊，最後按一定的數學邏輯，把內容由易到難排好，大家刷題就行了。

而謝執負責的文綜呢，相對來說能夠施展的空間就更小。

謝執只是把自己覺得好的答題方法整理成文字，然後將自己整理過的文綜三科的思維導圖按邏輯順序整理一下，放在一起，方便大家背誦。只要把思維導圖裡面的內容都搞清楚了，考高分雖然很難，但超個基本的重本線，問題也不大。

很多東西都是現成的，兩個人從晚自習第一節開始，晚上十點四十，也已經整合完了給大家的稿子。

嚴肆和謝執把整理好的東西放到周亞桌上，留條子讓她明天負責複印，出門的時候，發現走廊上蹲了兩盒紅的旺仔牛。

牛下面壓著一片紙條。

潘言的字跡。

潘言:【二位恩公，熬夜傷神，以旺仔補之，你旺我旺大家旺！】嚴肆看完條子，把地上的旺仔撿起來，一盒放在兜裡，一盒拆開管，進去，遞給謝執。

“小朋友。”嚴肆說，“多喝點牛，把自己養胖一點。”謝執接過牛，沒說什麼，叼著管，含在嘴裡喝。

十點四十，除了火箭班的燈光還亮著外，整棟樓的燈都關了；謝執和嚴肆下樓，正準備往宿舍走，嚴肆的手卻被謝執輕輕一拉。

謝執指了指頭頂的星空，問:“我們去場走走嗎？”嚴肆收回準備往寢室走的腳步，點頭:“好啊，去走走吧。”走過場的長梯，兩個人走進場，場一片漆黑，連抓情侶的教導主任都回去了。

但反而就是這個時候，天上的星河非常璀璨。

謝執和嚴肆走了半圈，走到場的主席臺邊，翻上去，坐在主席臺邊緣，晃自己的腿。

謝執喝了口牛，有些不確定地問嚴肆:“其實今天潘言說合格證……我才又有了點藝考過的實。”嚴肆沒說話，只是看著謝執。

“所以……”謝執把牛取下來，捏在手中，“如果我考不上，會怎麼辦？”這個問題如果放在一個月前，謝執想都不會想它，反正那個時候他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滿心都想著自己能夠考個北電第一名。

然後還大言不慚地把這件事情在媒體面前嚷嚷了——但是直到考完，到現在，仔細想想，忽然就發現了其中的一些不對勁。

雖然確實第二套卷子拿了第一吧，可有的事情……也說不準。

現在慌也沒用了。

嚴肆聽完謝執的問題，想了想，出自己口袋裡的牛，管扎進去，喝了口，仰頭說:“剛才我出的那一套數學題，你覺得我出得好嗎？”

“……啊？”話題跨度怎麼那麼大？

嚴肆轉過頭，笑看謝執:“我出得好嗎？”

“……”謝執剛才翻了一下那套數學題，出得沒什麼問題，“很好啊，怎麼了？”

“是很好。”嚴肆又把頭轉過去，仰頭看著頭頂的星河，“但是那套數學題，我永遠都不會給你用。”

“……這麼小氣？”謝執哭笑不得。

“不是小氣。”嚴肆微微擰眉，又看謝執，“只是因為不需要——我的小朋友有很厲害的觀察能力，能夠通過自己的觀察，觀察出我羅列出來的那些數學邏輯。”謝執:“……”嚴肆微微一笑:“然後呢，觀察生活，就觀察得比世界上別的東西還要仔細。”嚴肆:“這樣的人，如果都不能拿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