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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嚴肆說:“對了,你知道我明天要去幹什麼麼?”謝執搖搖頭。
嚴肆:“我明天要去試鏡。”謝執注意力稍稍轉移:“試鏡?”嚴肆:“上次不是和你合作了舞臺劇嗎……覺得演戲有意思的。然後就請經紀人幫我找了。”謝執認真地看著嚴肆。
嚴肆:“正好有一個劇組需要一個救場的男三——雖然是男三,但是導演很大牌,也很嚴格,還是要試鏡的。”嚴肆:“你……反正也沒睡著,不如幫我看看劇本?”謝執立刻答應:“好。”
“不過。”謝執又有點猶豫。
“我不是專業的,會不會巧成拙?”
“哪兒有那麼多拙?”嚴肆笑了笑,起身,去把劇本拿過來,扔到謝執面前,“我的戲份都勾畫出來了,你幫我看看吧。”
“我試試。”謝執把一個枕頭拿過來,墊在自己的下面,趴在那裡看劇本。
薄薄的羽絨被覆蓋在謝執的後背,背脊到小腿,暢的一條曲線,嚴肆一覽無餘。
嚴肆挪開目光,趁著謝執看劇本,出去吧檯找了兩塊冰,扔進一個喝啤酒的大杯子裡,倒上水,咕嘟咕嘟喝完,又拿冷水擦了一把臉,這才進來。
謝執已經把劇本看完了,不再用剛才的姿勢趴著,翻起來,靠著頭坐。
嚴肆:“看完了?”謝執:“看完了。”嚴肆:“你覺得怎麼樣?”謝執:“和你有一點像,又很不一樣。”嚴肆笑起來,坐到自己那側的邊,然後盤腿坐上:“怎麼個很不一樣法?”謝執:“怎麼說呢?嚴肆的話……是不會內心有這麼多想法的。”這個劇本上,嚴肆扮演的是落魄的少爺,表面因為備受打擊而麻木喪氣,實際上卻心思縝密,一心琢磨著復仇。
嚴肆聽著這個分析,逐漸正起來,點點頭:“是,我抓不住這個人物——上次你給我的那個角,我倒是馬上就會演了。”謝執和嚴肆的舞臺劇有錄製版出到網上,當時#想看嚴肆演戲##嚴肆天生演員#兩個tag還被刷上過熱搜。
嚴肆也以為自己在演戲這件事情上也有他在其他每一件事情上無師自通的天賦,然而,面對這個角,他卻有點“不開竅”。
說實話,嚴肆並沒有把握明天真的能說服導演。
“演好這個角,一晚上做不到。”謝執認真說,“但是,拿下導演,今晚夠了。”嚴肆偏過頭:“怎麼拿下?”謝執:“首先,服裝準備了嗎?”嚴肆下,去衣櫃裡取出助理早放好的服裝:“有,是這一套。”這是一間很普通的民國時候的常服,有些故意做舊上去的灰,還有縫補細密的補丁。
“這個補丁太整齊了,落魄少爺哪兒來的這樣的針腳?”謝執伸出手,示意嚴肆把衣服給他。
嚴肆把服裝遞給他。
謝執拉開屜櫃,從裡面拿出一把小剪刀,打開一個豁口,撕破一點,拉扯出邊。
嚴肆任由謝執處理他的戲服,沒有給任何意見,也沒有問為什麼。
“你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底層人,我想,你的團隊是想用細密的針腳凸顯你的縝密,但是——這反而是不縝密的表現。”謝執邊拆邊說。
嚴肆:“嗯,為什麼?”謝執:“因為你表面的形象是麻木的,也就是說,表面的形象,你可以是邋遢的,有些過不好自己生活的,不會那麼整潔的。”把聰明擺在明面上的都不是聰明,嚴肆明白謝執的意思,認同地點頭。
謝執拆完衣服,又衝了一杯咖啡過來,染了些汙漬上去,然後,他擦乾淨自己的手,拿起賓館的一張手帕摺疊。
嚴肆看著他摺疊好手帕,把手帕放進上衣口袋裡面,把它調整得幾乎看不見。
謝執拍拍上衣口袋,對嚴肆說:“這,才是你的縝密。”嚴肆:“用在我去茶館喝完茶那一段?”謝執:“差不多——那一段劇本里沒寫你的動作,但我想,你應該是在喝完茶之後拿熱水一你的杯口,熱水潑地,拿出手絹,把碰過的地方,都仔細擦拭一遍。”嚴肆:“這套動作應該做得很快。”謝執:“就是這樣的。”嚴肆:“收帕子時,要和你一樣,仔細摺疊,把它裝得本看不出來。”謝執把衣服遞給了嚴肆,嚴肆套上外套,按照剛才他們所說的演繹了幾遍,謝執幫嚴肆挑問題。
最後一遍,兩個人都滿意,這才終於把衣服收了起來。
嚴肆沒有直接把衣服掛好,而是隨便扔到地上,皺成一團。
嚴肆掀開被子,徹底冷靜了下來,說:“睡吧。”徹底冷靜下來——個。
剛剛討論戲劇時,因為談的是正事,嚴肆的確冷靜的,可是他剛才躺上,剛才覺到謝執一個翻身,瞬間又不行了。
面對黑暗的天花板,嚴肆用了背誦劇本法,冥想宇宙法,等多種方法,都還是冷靜不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嚴肆翻了兩個身,悄無聲息地坐了起來。
“嚴肆?”謝執的聲音也瞬間在他身後響起——那個聲音也很清醒,不像是剛剛醒過來,而像是本沒睡。
嚴肆沒心思注意這些,他背對謝執,問:“吵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