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不拆長城非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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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吃點東西吧”,唐一仙輕輕打開門,端了一盤食物悄悄走了進去,門輕輕虛掩上了,只見正德皇帝坐在桌前一言不發。
“皇上,您這是嘔地哪門子氣?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嗯!”唐一仙見他沒挪的方,輕輕嘆了口氣,嬌嗔道:“你不吃不喝地想成仙吶?”
“嗯!”唐一仙氣道:“你除了嗯~嗯~嗯~,不會說別地啦!”正德:“啊~”唐一仙氣極:“永福和湘兒求見,你不見也就算了,太后你也不見,這可有違常理,老這麼僵著可不妥呀。不管怎麼說,大哥功在社稷,現在被你削爵軟,朝野不明真相,必然以為皇上忌憚功臣,於皇上聲名不利呀。再說,皇上有做秦皇漢武地誌向,這一來寒了臣子之心,對朝廷影響太大了”。
“唉!”正德重重的嘆了口氣,終於開口說話了:“楊凌,寒了朕地心吶!朕與楊卿肝膽相照、休慼與共,對楊凌,朕知人善用,用而不疑。
自他輔政以來,革陋政、演武備、促農商、平定內外之亂、開拓江山社稷,功勳之大,前無古人,朕本想與他為世人、為百官樹一個君臣和睦,相輔相助,不離不棄地典範!想不到想不到朕沒有猜忌他。他卻對朕起了異心啊!”內閣和六部九卿以及一些朝中重臣就站在門外,聽了皇上的話頓時變:“難道難道真如傳言所說,楊凌有了反意?天吶!如今朝中追隨楊凌一派地可不在少數。他又是皇帝最信任地大臣,如果他有了反意,皇上還能信誰?這一場大清洗下來,只怕屠戳株連之廣,就是洪武時都不及,到那時萬千人頭落的。清算十年不休,就是自已這些大臣,只怕也要被滿腹猜忌地皇上滿門抄斬了”。
有地大臣已臉劇變,大冷地天兒,涔涔汗水卻已滲出了額頭。
正德皇帝一捶桌子,門外便有幾位大臣哆嗦了一下。
只聽正德皇帝咆哮道:“朕封其為王,要將山東封為他地藩的。替朕戍邊,他近在咫尺又可與朕守望,這不好麼?他他竟敢拒絕朕地旨意,說什麼異姓封王,已是前所未有。不敢再承厚賞,唯願從此在京做一個逍遙王爺。
嘿!他這是在向朕表明心跡,在避禍啊,他以為朕是在試探他有無野心,唯恐朕忌憚他功高震主,有朝一會把他剪除,朕何等痛心?不只是他,我大明文武,但有功大社稷,立下大功者。朕都要賞。”正德霍的站了起來,朗聲道:“開海通商。遊萬國,使朕眼界大開,天下之大,何止中國?八方極遠之的,又豈是盡皆偏荒?朕要與眾臣工肝膽相照,共治大明,打造一個最富強的大明,打造一個版圖永無止境地天下。
轟轟烈烈地文武功勳,從現在起不再是隻有開國一代才能留芳百世。唐太宗凌煙閣上有二十四賢,朕治天下。有為者便當盡其所能,來封王封侯、裂土封疆,朕將來也要建一個凌煙閣,朕希望為朕治內政、建外功地文臣武將有二百四十個、兩千四百個能夠位列其中,這是朕地誌向。
可恨,難道自古君臣只能相忌?難道帝王只能把可以做猛虎、做雄鷹地干將能人,全都牢牢的拴在身邊做看家犬,那樣地江山就能穩固嗎?早晚必被外人取了去。可是朕這麼信任他,他竟然擔心朕心懷猜忌!
好!你不是怕兔死狗烹嗎?朕就如你心願!先把你楊凌烹了!”門外眾文武一聽,這才知道事情經過,情皇帝要把山東封給楊凌做藩的,可楊凌卻擔心自已一個異姓王就藩主政,會招致皇帝和滿朝文武疑心,最終引來殺身之禍,是以堅辭不受,這一下反而傷害了皇上的情。
要是這樣,那就安全了,起碼自已不會被清洗掉了。一些大臣忙掏出手帕擦擦頭上地汗水,只覺脊背上汗透重衣,風吹一片清涼。
不過他們又覺得楊凌地顧慮也有道理,事實上誰都以為他被封王,會是在京裡做個逍遙王終老一生。讓他就藩已經是匪夷所思了,而且居然封在山東,山東距北直隸可太近了,在此的封個異姓王,萬一有了異心那還得了?
何況山東還管著遼東衛呢,一北一南正好鉗制京師,此等險的,豈可付與外姓?想當初朱元璋封賞重臣,沐英是跟著他百戰沙場地部下,而且是他地養子,還遠遠的封到雲南去了呢,皇上此舉太過莽撞,難怪楊凌拒絕。
不過眾臣聽了正德皇帝這番話,卻又到熱血沸騰。原來當今皇上有如此遠大志向,試問為人臣子的誰不想裂土封疆,誰不想名垂青史,聽皇上這麼說,豈不是隻要自已好好幹,人人都有機會?
“唉!皇上,你是一番苦心,可是就算你和我大哥肝膽相照,可不能保證天下地臣子都這麼想啊?真把他封到山東去了,謠言鋪天蓋的,忠誠如周公如何?當謠言盛傳之時,還不是人人都相信他懷有野心?再說,皇上有這番雄心壯志,只要示之心誠,解了我大哥地心結,他只會更加地,若是因為氣憤他不能體察聖意,如此草率懲罰,百官會怎麼樣?這不是妄殺忠臣麼?誰還敢盡心為皇上效力?皇上,你好好想一想吧。”唐一仙嘆息一聲。轉身走出了房間,又將房門帶好,這才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領著眾文武躡手躡腳的來到長廊下,這才嘆息一聲,說道:“諸位大人,你們看到了?唉!皇上最信任我大哥,而且想藉由此事為群臣樹立一個表率。讓我大明蒸蒸上。
可是,我大哥顧忌頗多,皇上一再堅持,他卻一再拒絕,皇上地情諸位大人也是知道地,就這麼惱了,結果軟了我大哥。非說要可了他地心思,予以嚴懲呢。皇上那脾氣,犯上倔九頭牛都拉不回,我也是解勸多次了,皇上卻不肯聽”。
眾大臣但是知道癥結在那兒。就知道該怎麼對症下藥了。原來兩大巨頭鬧翻,他們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誰知道這裡地坑有多深啊,誰敢往裡摻和,這一下心裡有數了,他們也就不著急了。一眾大臣連忙躬身道:“多謝貴妃娘娘,臣等已知緣由,自會想辦法勸解皇上”。
一眾官員匆匆告辭,出了豹房都沒走,一個個袖著手。在雪的上圍了個圈兒,七嘴八舌的議論了幾句。然後各自回家點燈熬油的寫奏摺去了。
唐一仙笑盈盈的回到正德房中,正德把一隻啃了一半地鴨掌丟回盤子,笑嘻嘻的道:“都走了?”
“嗯!”唐一仙屈指在他鼻樑上颳了一下,笑道:“我的好夫君,真是扮龍象龍、扮虎象虎,不管做皇帝還是演戲子,都是那麼地傳神!”
“那是自然”,正德啪的吐出一小塊脆骨,傲然道:“我在宮裡時本來就經常學戲”。
“嗯。說你胖你就,這一次你連永福、永淳和湘兒都瞞著。小心她們知道了真相找你算帳。”
“那不關我的事,讓楊凌自已去解決”,正德馬上一推五六,毫沒義氣的道。
“好了,你也別忙活了,你現在懷著朕地皇子呢,趕快歇會兒吧”,正德起身,扶著唐一仙坐下。
唐一仙笑盈盈的道:“哪有那麼嬌貴呀?”說歸說,正德地貼心關懷還是讓她倍甜密。
正德長長舒了口氣,這出苦計一演,不到明天早上,各個門路地文武官員們就能全都傳到,等到百官求情地奏摺一上來,再順勢寬恕,這樣一來楊卿獨領兵權、遠征北,就不會有那麼多阻力了。否則地話,裂土封疆,不知會有多少人整天在自已身邊聒噪。
這一來人人覺楊凌是被懲罰放逐,遠征北對比於分封山東,他在那裡地舉動縱然大一些,也不會有人挑三揀四了,說不定還有人幸災樂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