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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跳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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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官方嗤之為“不耕、不織、不賈、不商之民”龐雜足慮的社會不良百姓。可是誰會知道,他們要求的僅僅是有一扣飯吃,有一件衣穿?

然而,還有比他們更加悽慘的百姓。穿過一條低矮的衚衕就是一座破敗的龍王廟,四壁透風,比那木棚小屋更加難以禦寒,真不知道那些乞丐是怎麼熬過冬天的。乞丐是沒有人理會的。如果生了病,他們會在寒風的呼嘯聲中凍得僵硬的屍體,好心的夥伴或許會為他挖個坑。再不然就往荒地裡一丟喂野狗,官府也保甲里正沒有人會追究。

今天是大年三十。如果去大戶人家或者飯館客棧大多能得到些施捨,所以乞丐們都背起破麻袋在城裡忙碌,廟裡空空如野。

苗剛奇道:“他應該不會出去討飯才對,他被打折的腿還沒養好,本走不得遠路,這些子一直靠我們哥幾個賙濟,怎麼…”楊凌忽地攔住了他,側耳傾聽片刻,一揮手道:“去兩個人,到後邊看看!”劉大槌立即帶著兩個侍衛閃向後邊,破龍王廟後邊被這些乞丐堆起了石頭,大門只留了一個小口,平素去後面解手方便用的。

槌帶著兩個人衝到後邊,後邊就臨近拒馬河,一個破衣襤褸的漢子坐在河邊雪地上,手中拿著一柄刀,正一邊灑著雪,一邊在一塊石頭上磨著,瞧見廟裡忽然閃出幾個衣著光鮮的人來,那人嚇了一跳,踉踉蹌蹌的爬起身來就要逃走。

劉大槌哪容他離開,立即衝過去,乾淨利落的卸了他手中刀,讓兩個手下左右一挾,把他拖回了龍王廟。苗剛一瞧見那人,便上前喚道:“老兄,你莫慌,這位就是我昨和你說過的大貴人,你若想報仇申冤,只有這位大人能幫你”那人掙扎半響,累得呼呼直,臉上尚未長好的疤就象一條條蛆蟲扭動著,顯得異常猙獰,叫人看著有些噁心,聽了苗剛的話,那人驚恐的神情才放鬆下來。

楊凌使個眼,左右將那人輕輕放坐在地上,那人雙目緊緊盯著楊凌,審慎的打量著一言不發。

楊凌輕輕一笑,走到他面前緩緩蹲下,說道:“你是被神騙了,搞得家破人亡是麼?把你的事告訴我,我能幫你!”那人聽了嘶聲慘笑:“你是什麼人?是巡察御使還是朝廷欽差?哈哈哈,不管你是誰,都幫不了我。那些僧,結了無數權貴,在霸州手眼通天,官府、士紳都和他們沆瀣一氣,良民百姓都被他們騙得神魂顛倒。

想除掉這些僧?就算你是巡察御使,你知道這裡有多少百姓把他們奉為活佛,敢動他們一指頭,就會有數萬瘋狂的百姓造反麼?就算你是朝廷的欽差,難道你的權柄還大過張太監,京城劉公公面前的紅人麼?”楊凌嘴角出一絲譏誚的笑意:“那麼你要怎麼對付他,憑你一人之力?就憑這把…”楊凌一抬手,從劉大槌手中接過了尖刀。尖刀鏽跡斑斑,刃上全是豁口,鋼口也不好,薄薄的,似乎一拗就能拗斷。楊凌屈指在刀刃上彈了彈,說道:“就憑這把破刀,拖著你這條破腿,你想殺進大批的武僧隊伍,刺殺四個妖僧?”那人眼裡閃過一抹絕望的神,痴痴的道:“是我引狼入室。如果殺不了他們,我…以一死向九泉之下的老母,愛謝罪便是”

“當”地一下,刀子被楊凌丟到了一邊,楊凌緩緩立起身來,說道:“聽你的口氣,對官場還很瞭解,你原來的身份也不低呀。那麼,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我,叫楊凌!”那人身子一震。雙手猛地抓緊了地上的泥土,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視著他。

劉大槌嘿嘿笑道:“小子,在京師抗過先帝聖旨的人是他!在北疆會過朵顏三衛和韃靼可汗的人是他!在沿海蕩平倭寇驅逐西洋艦隊。扶保滿剌加復國的人是他!在西南,平息百餘年來叛亂不止的都掌蠻、偵破蜀望世子奪嫡案的人還是他!

忘了告訴你。江南三大鎮守太監,就有兩個喪命在我們國公爺的手中。現在不過是四個禿驢而已,你說我們國公爺殺得殺不得?”那人痴痴仰望半晌,淚水糊住了雙眼,忽地一聲慘嚎,一把抱住了楊凌的大腿,哭叫道:“楊大人,學生冤枉,學生身具血海深仇,求楊大人為小民伸冤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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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穆敬。是永清的生員,家境也還富裕,是當地數得著的富戶。有一次和子陪著老母去龍泉寺進香,見到了那四位活佛。他們並不是龍泉寺的僧人。卻長期掛單寄住在那兒,由於神通廣大,擁有許多信徒,龍泉寺的方丈也管不了他們,那地方倒似成了他們當家。

學生親眼見到他們在講經之後,當眾表演法術,空中攝物,赤足踏火,神通端地厲害,一時鬼心竅,聽信了他們種福來世的鬼話,也成為了他們的信徒。他們傳教講經真是厲害,學生也不知怎麼的,越來越聽信他們的話,有時明明是虛妄之極的話,學生也信以為真,沒有絲毫猶豫。

為了表示誠心,學生捐獻了大筆輜財,也因此成為四大活佛座下的護法檀越,鼓動許多好友親戚拜到活佛座下。可是隨著我的身份越來越高,接觸的事情越來越多,學生髮現這四位聖僧,每次顯示神通做**事前,都要做許多準備,到豪紳官員府上時,都是自備表演法術的器具。

雖然學生始終不得要領,不知道其中竅門,可是學生想,要是真的神通廣大,何必要做這些事情,神仙不是應該咒語一念就可以了麼,就算要畫符,也沒道理作法時要用早已準備好的專門的桌椅用具呀。

另外,此時四大活佛已有教徒近萬人,每年要收種錢和戶錢,種錢按三元(農曆正月十五、七月十五、十月十五),二會(農曆三月初三、九月初九),而分(分、秋分),四立(立、立夏、立秋、立冬)共11個節令納。戶錢一年四季,每季納一次。

光這些錢財就已不可勝數,更不要說象我這樣為了“今世種福,來世洪福”而大量捐獻香油錢的大施主了,可是他們偶爾施一次粥,花費極少,大量的錢下落不明,不知用到了什麼地方。”

“就是到了這一步,學生依然相信他們是修成了金身的神佛,執不悟的追隨著他們。可是,學生漸漸發現,他們招收了女信徒,竟然以什麼“天作之合”、“前世姻緣今世了願”的理由,誘騙她們獻身”楊凌聽到這裡苦笑一聲,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在江南鎮江碰到的紅纓會,那位師公倪克用的手段大致相似,不過多少還知道收斂,要利用女子新婚,既害羞又不敢對人承認被人騙取了身子的心理。可是這些僧膽子更大。公然尋些理由堂而皇之的佔有這些女人。

穆敬長嘆一聲道:“可憐那些妙齡女子,就如我心甘情願散盡家財孝敬活佛一樣,一個個早已執不悟,甘於獻身,以侍奉佛爺為榮,希望這樣能夠收仙氣,成仙成佛。自古以來,哪有這樣的神佛?

學生開始漸生悔意,想脫離這些妖僧,可是入會容易出會難吶。他們同達官權貴往密切,在上層擁有極大的影響力,再說民間,為他們痴狂的百姓不可計數,都相信他們是真正的神仙轉世,包括我介紹入會的好友親戚,如今都象我當初一樣痴,人人都盼著在他們的超渡下,來世享大富貴。甚至成為神仙。

大人你想象不到那種痴的程度,如果有人敢對他們指出這些僧人是假神仙,或者想試圖指出一些他們不象神仙的可疑之處。他們就會象掘了他們家祖墳一樣大發雷霆”穆敬說到這裡,頰搐了幾下。眼中出驚懼之,說道:“我曾試圖把懷疑說給一位本家兄弟聽,他就立刻和我反了臉,大罵我對神佛不夠虔誠,要連累一家人來世不得超生等等的話。

四個妖僧發現我不再那麼信任他們了,便派了幾個人,加強了對我控制,又在佛會上宣佈我與佛有緣,要我成為真正的佛門護法,投到真佛門下修行。捐出全部財產。”穆生員苦澀的道:“我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所有的信徒對我只有羨慕,就連我的老母也…也鼓動我馬上拜到真佛門下。成為入室弟子。大勢所趨呀,如果我當時拒絕。恐怕他們就會立刻宣佈我被靈入體,然後找個理由暗暗把我幹掉了,我只得假意應承,違心的出房契地契。可是…”穆生員渾身發起抖來:“可是等我變得一無所用了,他們就限制了我的行動,並且開始打起我子的主意來,我又悔又恨,偷偷尋個機會,把我瞭解的情形告與她知道,好在我的結髮子一向不怎麼相信這些的,當初我執不悟時她還曾苦勸過我,便開始商議怎麼樣逃出去…”

“可是我還有老母在那裡,我本想攜老母一起逃走,想不到老母卻比我還要痴,反責罵我鬼心竅,竟然疑心神佛,拉住我要去向四個妖僧請罪,我安氏向母親求懇,也被她責罵,這時驚動了妖僧手下的人,廝打中,我的老母頭碰香案,血滿地,安氏為了救群毆也被那妖僧手下刺死。

我獨自逃了出來,被他們追到了拒馬河邊,痛打一番昏死過去。當時正是夜間,他們只當我已死去,便將我丟入河中,河水刺骨醒了我,我爬上岸後,便隱匿起來,又爬他們找到我,就花了自己的臉,我也曾想過去官府告狀,可是…”

“我在這裡待了幾天,認識了苗兄等幾個人,後來說夢話更被苗兄知道了我的事,我委託他幫我打聽消息,誰料得到的情況卻是我修行起了躁進的貪念,以致入了魔障,想竊取活佛的法器,事敗後殺母滅,遁逃他方。

此事不但會中許多僧侶親眼目睹,更有許多信徒傳得活靈活現,就連官府都坐實了我的罪名,學生追隨他們久,是深知他們的厲害啊,他們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我如果一出面告狀,立刻就會被官府定為死囚,他們有數不清的人證、物證來定我的罪。”

“大人,不但霸州的官紳和百姓許多都是他們的信徒,進京做官的、離京放任地方官的,許多人赴任之前都會來找這些妖僧卜算前程,京師許多王公貴戚也時常派人進香,請佛祈福,我知道自己想報仇本就是妄想,也不過是想拼了命搏一搏,為自己贖罪罷了。

大人如今貴為國公,如果想懲治四大妖僧,想必地方官府是不敢違抗的,他們雖想成仙成佛,可是畢竟更珍惜眼前的榮華富貴。

可是…那些一切寄望於來世的普通百姓。近萬人的虔誠信徒吶,大人如果敢動四大妖僧,他們就算不會暴亂造反,必然也會有大批狂熱信徒圍堵您的衙門,以縱火**、自殘自的方式脅迫官家放人。

大正月的,如果真的釀成如此慘劇,恐怕就算以大人的權威,也要受到諸多官員彈劾,那些信奉妖僧的貴戚王公們再趁機出面應和的話…”

教!”楊凌冷斥一聲,說道:“他們不是自詡有通天徹地之能呢?若是被我幾個凡體胎的手下擒住。那些百姓還會相信他們是真佛,有真本事?”

“信!只消說一句不忍殺生,要以大佛心、大慈悲普渡眾生、化愚昧,代信徒承一切苦厄,他們就會動的痛哭涕了”穆生員苦笑道:“象我這樣的異類,在他們的信徒中,實在找不出幾個”劉大槌幾個人聽得匪夷所思,不應該這樣啊。你既然把自己吹得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可是官兵一到,立刻手到擒來,那牛皮還不馬上戳破?還有會那麼多百姓深信不疑?吃了**藥不成?

楊凌卻信,那些已經被蠱惑的人,實在不能以常理推測。楊凌沉思半晌,才緩緩頷首道:“你既盼我為你報仇,卻又不厭其煩的反覆講述他們的厲害,看來對他們蠱惑民心的本事心有餘悸呀。呵呵,你放心,多少凶神惡煞本國公都拿下了,就不信對付不了這幾個假神仙。”他轉身向外走去,對大槌道:“把他攙回去,讓穆生員和苗兄弟同乘一轎。咱們一路逛著這就回”劉大槌一聽樂了:“我們大帥以前出門兒,那是出去逛一圈兒肯定撿個大姑娘回來,這回好。兩天撿了倆乞丐,威國公府改了善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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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呢。明明知道他們是假的,可是要動他們卻太難了,後世對付教,宣傳揭發的聲勢鋪天蓋地,執不悟者仍不可計數,要開個街頭大會就說服那些愚民,無異是痴人說夢,只要稍生事端,那些豪紳地主們再趁機鼓動,沒準兒就要釀成民變。可是難道能坐視這些神榨取財、騙得人家破人亡?”

“慾壑難填,現在他們還滿足於霸州做活神仙,隨著勢力和影響越來越大,天知道會不會又是一個彌勒教,一旦發展到那一步,就唯有兵戎相見了,那時不知要禍害多少百姓,可是現在要怎麼才能懲辦這些教頭目,卻不會招至那些愚民的強烈反彈呢?”

“愚民、愚婦,唉!被人騙財騙,還甘被驅使,可憐之人真是必有可恨之處呀”楊凌蹙著眉頭回到府中,就見幾十個衙差抱著鋪蓋捲兒往外走,後邊兩個旗牌官一見楊凌就哭喪著臉道:“大人,您可回來啦”楊凌一瞧,詫異的道:“嗯?你們這是往哪裡去?”旗牌官可憐巴巴地道:“京裡來了位大姑娘,帶來近千號人,說是後院兒是大人您的住處,必須由她嚴密保護,就把我們…都趕到前院兒來了”後院兒本是黯家主人居住的主宅,無論是火牆火炕,房舍環境,都不是前院家僕人的住處能比得了的,他們當然不太樂意。

劉大槌的小眼睛乜睨著楊凌,心道:“原來是俺猜錯了,這回不用撿,人家大姑娘自己送上門來了。”

“京裡來了個姑娘,還帶著千餘兵丁…誰有這麼大本事?韻兒來了?她不會公開面大肆聲張,還能是誰,總不成是公主殿下親自追來了吧?”楊凌驚疑地問道:“她可說明身份?”那位旗牌官咳了一聲,乾巴巴地道:“那位姑娘持有將印令旨,說她是御前侍衛統領、聖上親封的皇庵護法,宋小愛宋大將軍”楊凌聽了哈地一聲笑,快步搶向後宅,劉大槌把嘴一咧。也仰天打個給給,把左右手扶著的兩個乞丐一丟,也興沖沖地追了進去。

兩個金雞獨立的乞丐搖晃了一下,連忙互相扶住,湊成了一個完整的人,彼此愕然相顧。穆生員心道:“女人。還是將軍,少見!也只有楊大人這樣的怪人,身邊才常有這樣的怪事!”苗剛卻暗想:“他是國公。國公身邊的女人那定是少不了的,只是他的女人如果都是帶兵的大將軍那就麻煩了,崔姐是嫁過人的,又是山賊出身,真要是有一天嫁給他的話,會不會被人家欺負?”有了得力的人手。楊凌膽氣頓壯。原來沒有自己信賴的人可用,你權力再大,受你指揮的人和你要辦的人勾勾搭搭,對你陽奉陰違。你也只能被架空起來幹晾著,不變成活活餓死的齊桓公就不錯了,本別想辦成什麼事兒。現在有了一千名完全聽從自己調遣的人馬,要懲治那些神把握就大了。

想到這裡,楊凌看著宋小愛不住地微笑、點頭,看得本來大大方的姑娘居然也害起羞來,臉蛋兒發熱,悄悄地垂下頭去。

這幕光景瞧在蹦進廳來的黑鷂子眼裡,卻不屑地撇了撇嘴:“一個不懂風情的黃丫頭而已,比起崔姐差得遠了,算不了什麼威脅,她都能當將軍,我崔姐就能當大元帥了!”楊凌含笑道:“你總算是進了京了。是張永保舉你擔任的侍衛統領兼皇庵護法?呵呵,張永倒是個妙人兒,這個安排比我的打算還要好。”宋小愛甜甜一笑,說道:皇上說地方不靖,大人您只帶著些刑部的差官捕頭,太不安全了,所以叫我來保護大人。大人,咱們什麼時候起運財物趕回京師?”

“這個…不急不急,清點財物,公開處置拍賣房產、地產、器具、家奴,也不是那麼快的。怎麼,呵呵,著急趕回京去?”

“沒有呀”宋小愛俏臉一紅,忙道:“還是頭一次在北方過年呢,京師裡邊好熱鬧,不過這裡也不錯呀,末將來時,瞧見四位大師法仗莊嚴,抬搖過市,是新年祈福的吧?還有商家籌資請來的舞龍、舞獅,很好看。”

“哈哈,那就好”楊凌知道她心繫伍漢超,不過畢竟大事要緊,她這兒女私情自己只好故作不知了:“你喜歡熱鬧?這豁家的宅院大得很,明天我也請些鑼鼓隊、舞龍隊,請個戲班子來唱個堂會,這麼多兄弟跟著我大過年的出門在外,總得讓大家都開心…”他說到這兒,忽地想起一個大膽的主意,心中匆匆一想,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此法雖然狠毒大膽,卻不失為解決四大妖僧的好辦法。這四人儼然便是霸州假借佛道兩門招搖撞騙的神之首,只要懲治了他們,其他的神必然狼狽四竄,這一大賊便可以徹底除去了。

楊凌想到這兒,欣然起身給給笑道:“小愛啊小愛,你真是本國公的福將!槌,給穆生員安排住處和飲食。我要與宋將軍議論公事,小愛,走,咱們去內書房仔細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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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剛剛做了場**事,說是消彌那位欽差大人的無窮殺氣,他的請貼就到了,你們說,咱們去不去?”智善法師身材高大、滿面紅光,雖已年逾六旬,卻硬朗健碩的很。

“能不去麼?”智聰眼皮一耷拉,不耐煩地翻了他一眼,人前那副仙風道骨的神氣全然不見:“那是鐵差,是國公爺,能隨便得罪麼?再說,他要捐助大筆金銀,做場弘恩**事,還要延請霸州府各司官員,請當地士紳名、請白百姓參加**事,這是大善事,咱們四大佛爺豈能不去?”智慧撫著長髯道:“這個楊凌可是當今皇上面前的第一紅人,來找咱們算命祈福問風水的京中王侯公卿,對他都極有好評,依我看這人不象百姓們傳的那般惡劣,那般愚民,只會聽風就是雨,說出來的話有幾分可信?”智源和尚笑道:“什麼請廉官員,你們不知道他和皇親國戚們合夥做生意的事?再說,他這個國公只是來霸州查抄黯家,有什麼理由管著咱們的事?霸州的官府同意麼?霸州的百姓同意麼?不要杯弓蛇影的。

我看吶,他這是兩年來殺伐太重,現在退出朝廷了,就開始想著行善積福,為自己消彌孽業,為子孫積德,為來世種福!”智善眉頭一動,興奮地道:“我看智源說的對,他楊凌現如今可是位極人臣升無再升啦,家中也是嬌美妾應有盡有,你說這樣一個少年得志的天子近臣,現在又無所事事,他還會想些什麼?”智聰陰沉沉地一笑,慢慢道:“還能求什麼?今世已無所求,當然是求來世富貴,甚至成仙成佛,長生不老”其他三人一聽,同時詐的笑容,智慧大師一拂長髯,動的道:“諸位,諸位,別忘了他可是天子面前第一紅人,當今天子又年幼,這場**事,我們得多顯點神通本事,說不定…藉由這位國公爺,我們就能重返京師,再享滿朝公卿朝拜恭雄的無上榮光呢”

“阿彌~~陀佛!”四大神僧恍若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單掌稽首高宣佛號,臉上似有瑩光動,寶相莊嚴,如神佛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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