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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來,坐到康劍飛身邊問:“這裡的咖啡味道還不錯吧?”

“味道很醇正。”劉曉慶笑著回答道,她在看到陳紅過來的瞬間就回了自己的腳。看著陳紅親密地坐到康劍飛身邊,劉曉慶多多少少有些妒忌。

陳紅不放過任何一個拉客人的機會,說道:“姜汶哥,劉姐,你們面子大人緣好,可要多幫我宣傳一下研磨時光咖啡館。”

“一定一定。”姜汶連忙點頭答應。他只是不太愛說話而已,腦子明著呢,只看陳紅挽著康劍飛的手,就知道這對狗男女是什麼關係了。

康劍飛拍拍陳紅的香肩,說道:“去把你智姐叫來。”陳紅在別的人面前傲氣十足,在康劍飛跟前卻無比乖巧,剛坐下就站起來,下樓喊利智去了。

沒一會兒,陳紅跟利智說笑著上樓。康劍飛挪開位子讓她們坐下,對姜汶說道:“我準備讓飛智影視廣告公司來投拍《陽光燦爛的子》,利小姐擔任製片經理。”姜汶雖然不是飛智影視公司的簽約演員,但他剛剛主演了公司投資的《北京人在紐約》,所以對飛智影視廣告公司還是比較悉的。他笑著站起來和利智握手道:“麻煩利總了。”

“好說,好說。”利智雖然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既然是康劍飛吩咐的,她也就順口應承下來。

老謀子拍電影的時候,喜歡到專業院校和電影廠選演員,姜汶卻不一樣,他這次準備在報紙上登廣告海選。在另一個時空,夏雨的父親就是在報紙上看到招聘啟事,才攛掇兒子去報名的,結果夏雨憑此片一口氣拿下威尼斯、新加坡和金馬三座影帝獎盃。

康劍飛不理劉曉慶幽怨地眼神,拉著陳紅的手離開了,讓利智和姜汶慢慢談電影的事情。

轉角來到另一個隔間,王碩、馮小剛、馬未都和王小波三人正坐一桌閒聊,康劍飛走過去說:“多謝幾位賞臉,招呼不周還請海涵。”馬未都為人最為圓滑,連忙笑著接話道:“哪裡哪裡,康先生這個咖啡館開得好,以後我們又有個談事情的地方了。”王碩卻有話直說:“就是咖啡味道不怎麼好,還不如去茶館喝茶。”王小波似乎跟王碩不對付,自言自語般說道:“有些人啊,自己喝不慣的東西就說味道不好,自以為是。”王碩眼睛一瞪,眼看著就要擼袖子幹架,馮小剛連忙拉住他說:“行了行了,康先生和陳小姐今天開張大吉,你們打一架算什麼事?”王碩這人雖混,好在還給康劍飛幾分面子,他聳了聳肩鼻子,陰陽怪氣地說:“酸,好酸!”如果僅以作品來說事兒,王碩有幾部作品的風格和思想都跟王小波很相似,按理說兩人應該能聊到一塊兒才是。

但事實剛好相反,兩個人撞到一起無比擰巴。王碩是軍隊大院出身,脾氣急躁髒話張口就來;而王小波出身知識分子家庭,下鄉當過知青,留洋歸來在北大和人大都當過老師。

王碩眼高於頂卻又說話鄙,王小波正好相反,他的視覺非常草,但格調卻又無比高雅。子直的王碩總覺得王小波身上一股窮酸味,而王小波也覺得王碩太過魯,兩人擱一塊兒總是互相看不順眼。

王小波本來在圈子裡並不出名,但前兩年的一趟香港之行,康劍飛的東方出版社幫王小波出了一套文集,在港臺都引起了轟動,他這才被國內文壇主所承認。

馬未都和王小波、王碩都是好朋友,他覺得兩人文風相似,都有一股痞氣,所以才將他們拉到一塊兒來聊天,結果聊著聊著就差點打起來。

康劍飛好笑地坐下,問王碩:“你沒看過小波的文章吧?”王碩冷笑道:“無非就是一些窮酸文章。”康劍飛說:“先看看他的文章,你們其實是同一種人。”王碩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這廝是在王小波死後多年,才翻看王小波文章的,一讀之後大呼知己。

康劍飛拉著準備離開的王小波坐下,說道:“今天正好碰到兩位,我想代表香港東方出版社和東方夢工廠,把兩位以往作品的文學和影視版權打包買下來。”王碩頗為豪地說:“這事好說,只要你開價合理,就全拿走。”王小波遲疑了一下也說道:“沒問題。”今年不止香港電影難做,大陸這邊同樣如此,由於vcd和盜版的泛濫,票房總量垮了一大截。王碩跟馮小剛也合開了一家電影公司,去年一共出產3部電影,結果有2部沒有過審,剩下1部票房陪得底朝天。

王碩跟馮小剛現在都窮得啷噹響,前者還能靠買版權賺錢,後者就只能老實呆在飛智影視廣告公司拍戲了。

跟幾人聊了一會兒,康劍飛就跟陳紅一起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等他們一走,馮小剛就擠眉眼地說:“看到沒有,康先生又泡上一個。陳紅新店開張,利總還專門跑來慶賀,姐妹情深,這手段絕了。”馬未都伸長脖子四處瞅瞅,說道:“背後議論不好吧,當心隔牆有耳。”

“有什麼不好的,他能做我們不能說啊?”王碩故意抬高聲量說道,“要我說啊,這也是大本事,換成你我絕對玩不轉。”馮小剛嘿嘿笑道:“你們是沒和那個陳小姐接觸過,傲氣清高啊,現在被康先生得服服帖帖的。”王小波接了句:“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旁人說再多也沒用,我看那個陳小姐過得幸福的。”康劍飛拉著陳紅從一處隔間走過,裡面傅藝偉和陶慧正聊得高興。康劍飛衝傅藝偉輕輕點頭,傅藝偉立即眨著眼睛,回了他一個微笑,而喝著咖啡的陶慧對此還茫然無知。……咖啡館的休息室裡,康劍飛摟著陳紅的纖說:“我過兩天就要去魔都了,你在京城可要乖乖的,咱們的咖啡廳還要你來管呢。”

“你又要走啊?這才呆幾天。”陳紅滿心不捨。

康劍飛安撫道:“乖,我是去做正事,新片需要在魔都取景。”陳紅的雙手吊著康劍飛的脖子撒嬌道:“那我要跟你一起去,我好久沒回母校了,正好回去看看。”

“好好,一起去。”康劍飛只能順著她的意思。

“飛,你真好!”陳紅踮起腳尖,笑嘻嘻地在康劍飛的嘴上印了一下。

在陳紅面前很好的康先生,轉眼就變成了壞人,起因是他覺得果郡王府的宅子太過冷清,該添點人氣了。

傅藝偉對此事很積極,成了康劍飛的一號幫兇。

在研磨時光咖啡館喝完咖啡以後,陶慧就被傅藝偉邀請到家裡做客。

上了傅藝偉的車以後,陶慧見利智也在車上,不由問道:“利總跟傅總住一起的嗎?”利智笑道:“差不多算是吧。”陶慧聽得一頭霧水,她去年被傅藝偉請來做《北京人在紐約》女主角,大多數時候都呆在美國拍片,雖然已經簽約飛智影視,但她對公司的情況並不悉。

在陶慧眼裡,利智是一個從美國留學歸來的高學歷女強人,不僅貌美如花,還將一家影視公司經營得紅紅火火,絕對稱得上是女中豪傑。至於傅藝偉,陶慧和她是老朋友,傅藝偉搖身一變成為影視公司副總,陶慧只當她是沾了利智的光。

轎車駛入果郡王府,陶慧下車後看到那雕樑畫棟、花草繁茂的四合院,無比驚訝地說道:“這就是你們住的地方?”利智語氣輕鬆地說道:“這兩進院落已經買下來了。”

“這得花不少錢吧。”陶慧無法想象在京城買前朝王府得要多少錢。

傅藝偉摟著陶慧肩頭說:“你要是喜歡,以後有空就多來這裡坐坐。”陶慧被兩個女人拉進房裡,她的眼神在門後衣架上略作停留,接著便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笑呵呵地和傅藝偉拉起家常。

那衣架上掛著的明顯就是男人的衣服,為什麼這裡會有男人住?陶慧覺得這是利智和傅藝偉的隱私,她實在不好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