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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殺意,面上卻是猶猶豫豫地看了看軼堯,然後像是被他的冷臉嚇到似的一步三回頭地往下面走,磨磨蹭蹭地到了姚珩面前,然後一叉,問:“哪兒來的跳樑小醜?”眾魔:“……”能夠得上資格參加此次議事的,都是魔族大佬,他們分明能覺到這孩子身上沒有一絲靈力波動,非但如此,這孩子就連魂魄都是殘損的,這幾乎讓眾人不敢相信,就這麼一個怎麼看怎麼廢物,竟然敢這麼個焰磷君說話?
眾人本就心情複雜,又聽見這麼一句囂張的話,竟是有些相信焰磷君的話了。
可若眼前這人當真是軼堯,他為何會變成這副樣子?林陶和他不共戴天,又為何要將他帶回來,還是說人族又醞釀了什麼陰謀?還是……
眾多疑惑沉重地壓在魔族身上,他們看向那孩子的神都凝重了不止一分,焰磷君身上的魔氣卻是更加暴躁,臉上的紋路瘋狂湧動,這讓他整張臉都顯得詭異可怖,像是在死死壓抑著什麼:“不可能!軼堯不可能還活著!”話音剛落他瘋狂翻湧著魔氣的右手瞬間出幾寸長的黑利爪,唰地向那孩子抓去,此等變故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眾魔作勢要攔,卻也僅僅是作勢罷了。
離塵劍尊對魔族來說太過可怕,誰也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死了——即便這死訊已經是千真萬確,焰磷君這一番毫無證據之詞也足夠成為驚鳥之弓。
若是軼堯沒死,他這麼一出是要做什麼?!
這是人族的陰謀?還是軼堯又有什麼軌跡,魔君知不知道?
他是被矇在鼓裡,還是將計就計,還是和人族有所勾結?
王座之上林陶眼中的血深了一層,指尖的黑霧瞬間凝實,轉眼之間卻又被他壓制了回去,他輕哼了一聲,不知是什麼意味。
幾乎是與此同時,焰磷君的攻擊就已經落到了那孩子近前,軼堯眼中冷意一閃而過,生生壓住了抵擋的動作,扭臉就往林陶的方向跑,可一步都還沒邁出去姚珩就已經到了眼前。
泛著冷光的利爪觸碰到那軼堯皮膚的瞬間就見了血,赤紅的火焰如同遇上火油般沿著利爪席捲而上,恐怖的溫度看得整個魔君殿中眾魔瞳孔微縮,焰磷君慘叫一聲,在火之下身體倒飛而出,凌厲的劍光幾乎是同一時間擦著焰磷君爆開。
萬千寒光以軼澤青為中心席捲開來,眾魔飛速後退,一時之間魔氣翻湧,那劍光卻如同破雲之劍瞬間絞碎了陰森魔氣,整個魔君殿上一片混亂,唯有林陶眯起了眼睛,血紅的眸子裡彷彿浸了一層寒霜,他一字一頓,幾乎是咬牙啟齒:“寒、霜、降!”
“君上小心……”
“怎麼回事?”
“焰磷君……”變故發生得突然,眾魔雖然退得及時,卻多多少少受到了劍陣波及,模樣有些狼狽,焰磷君的右臂更是被生生斬斷,他“呸”地吐掉一口血,斷臂在黑霧湧動中緩緩長回來,像是一團動的瘤。
他咧開嘴看向林陶:“君上對軼堯還真是情深義重,到了如今這一步竟還要如此庇護,你說他不是軼堯,看看這劍陣,這像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廢物該有的實力?君上莫不是還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們吧?”軼堯身為當年誅魔之戰的領頭人,手上沾了多少魔族鮮血,他如今這種姿態出現在這裡,無異於羊入虎口,整個魔君殿上人心湧動,所有人都警惕地盯著中間刺目的劍陣,眼中閃著不定的光。
一縷紅從林陶的袖口間溢出,血的邊緣像是浸水的棉布般緩緩蔓延開來,他站起身來,完全無視了焰磷君的質問和眾魔的警惕,向那劍陣走去,每靠近那劍陣一步,他衣服上的血就更深一層,等他站在那劍陣面前時,整個人就如同從血潭中泡出來的一般,渾身散發著血腥森冷之氣。
來源於血脈的威壓讓眾魔渾身顫抖,針鋒相對的和心懷不軌的一個個化出部分原型匍匐在地,不敢生出絲毫反叛之心,整個魔君殿便被魔氣和劍陣兩股氣息分割開來,涇渭分明!
劍陣察覺到祟之力,調轉方向向著林陶呼嘯而來,萬千劍芒所到之處皆化為齏粉,卻在觸碰到林陶的瞬間消散,磅礴靈力散去的瞬間帶起一陣狂風,林陶衣服之上的血就好像是被狂風吹拂而去般頃刻散去。
失去劍陣庇佑,坐在魔君殿中央的軼澤青瞬間被森冷之氣包圍,他打了一個寒噤,白的臉上滿是茫然地看向林陶。
林陶瓷白的指尖碰到他破了皮的額頭,比指甲蓋還小的傷口滲出一點血跡,他眯起眼睛,不動聲地拂過軼澤青的腦袋,蹭破的油皮瞬間恢復如初,林陶赤紅的瞳孔裡像是浸著萬丈寒潭,冰冷的指尖觸碰到軼澤青時他下意識地躲了一下,隨後終於意識到眼前站著的是誰似的,心裡的委屈瞬間膨脹,大大的眼睛裡瞬間就盈滿了淚水。
“哇啊……唔……”
“閉嘴!”軼澤青的眼淚還沒出來就被打斷,被林陶兇狠的眼神嚇得一抖,小心翼翼地拽住了他的袖子,委屈地說:“疼……”林陶危險地盯了他一會兒,伸手將他抱起來,軼澤青蹬鼻子上臉地把腦袋埋到他懷裡,似乎還噎了一聲,像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焰磷君。”魔君的威壓沒有幾個人能扛得住,焰磷君背脊一彎,如山的壓力壓得他本抬不起頭來,只能緊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