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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地落到了那信紙之上,依舊是潦草張狂的字跡,寫信的內容非常簡單——只有七個字,其無禮態度和他平時說話沒什麼區別。
“給我幾塊幻音石。”這張紙寫得沒開頭沒落款,甚至不比他們上課時傳的紙條長,林陶竟然也好意思稱之為“信”?
軼堯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不由得失笑,覺得自己方才的驚慌恐懼怕不是有病。
他若是一直懵懵懂懂的倒是看不出來什麼,這麼一笑就不怎麼像五六歲的孩童了,林陶瞥了他一眼,問:“笑什麼笑?”
“沒笑,”軼堯矢口否認:“師兄在給誰寫信?”能勞魔君大駕親自寫信的必定不是簡單人物,必定是所住之處設有止,一般的傳訊符進不去或者即便是為了以表尊重不能用傳訊符——以林陶的修為傳訊符進不去的地方雖然不多,但也著實有幾個,可身份上能讓林陶有所顧忌的人那是絕對沒有的,再加上他這看上去欠揍實則是隨意的語氣,軼堯基本能猜出來這東西是給誰的。
林陶倒是沒隱瞞,隨口說道:“戚與眠,那小子這麼多年也就會搗鼓這些東西了。”原來的修真界並沒有十宗,只有上三宗加上平六宗九大勢力,十幾年評選十宗時戚與眠橫空出世,佔據了修真界四大地之一的彌芥海,硬生生讓修真界多方大鱷在九宗之外又立一宗——因為彌芥海不同於其他宗門勢力龐大,除了戚與眠就沒有正經弟子,這才沒正式在九宗之中謀個位子,但也足夠證明戚與眠的實力了。
軼堯想了想彌芥海里的那情景,在心底輕嘆了一聲,又把目光落到了那封信上,表情便有些幽幽的“師兄,幻音石是什麼?”
“嘖,你哪兒來那麼多問題?”林陶才和他說了幾句就不耐煩了,懶得和他解釋,十分潦草地把信紙一折,指尖溢出一縷黑霧,飛快凝結成一隻黑的小鳥,銜著信就走了。
戚與眠是個四六不著調的胚子,之所以說彌芥海沒個正經弟子,是因為除了他自己,裡面呢全都是美貌侍妾。
侍妾當然不單純的是侍妾,修為什麼的也還說得過去,但這也改變不了戚與眠把這些女修都給回了自己後宮的事實,他那風習即便是出門在外時有所收斂,也是個能不要臉到白宣|的臉皮厚度,在彌芥海里面是什麼樣就更不要說了。
從他手裡送過來的,還叫“幻音石”,能是什麼正經東西?
軼堯抿著嘴看了林陶一眼,心想著要不是戚與眠和林陶關係好,他一定把那貨揍得師傅都不認識,這百餘年來也不知道都給林陶灌輸了什麼東西。
越想軼堯就越覺得不得勁,仗著林陶心情不錯就開始撒歡,直接抱住了林陶的胳膊,仰著腦袋一臉天真的問:“樂樂說要帶我回青冥宗,他說我以前也住在天水醉星閣裡,是和這裡一樣嗎?那師兄是不是也要回去?”剛才說完他問題多,怎麼還蹬鼻子上臉了?
林陶皺著眉頭看他,準確地抓住了重點,他一挑眉,說:“不叫小姐姐了?”饒是軼堯在裝傻,被他這麼直愣愣地問出來也有些尷尬,石樂樂和青冥宗所有的師兄弟都不一樣,她幾乎是一出生就是幾個師兄在帶著,說是軼堯等人看著她長大的都不為過,要軼堯裝一會兒還行,真當著石樂樂的面喊姐姐那是絕不可能的,現在被林陶這麼一戳,軼堯險些漏了餡兒。
“嗯,她說她是我師妹,可是我覺得怪怪的。”的確是怪怪的,倒不是因為軼堯現在看著是個五六歲的娃娃,純粹是石樂樂在宗門裡就從沒被當過正經師妹,最好的時候也就是連名帶姓地喊喊,否則就是一大堆綽號,以林陶最為缺德,高興了就喊她小十,不高興的時候就是二缺、傻鳥輪著來,軼堯在人前是個冷漠子,他給取的外號稍微好聽一點,叫從心。
總之,宗門“千寵萬愛”的小師妹,石樂樂在青冥宗的待遇著實是不怎麼樣,林陶大概是想起了什麼高興的事兒,沒忍住樂了,軼堯趕緊在他口蹭蹭撒嬌:“師兄,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嘛。”小孩子的聲音又軟又糯,再加上軼堯在林陶面前撒嬌已經是輕車路,把林陶噁心得夠嗆,直接把胳膊給了回來:“你別風,好好說話。”其實軼堯倒是早就知道了林陶決定了要回去,但他現在這不是裝作不知道,隨口想扯幾句廢話麼——他們師兄弟一百多年沒見,唯一的共同話題就是青冥宗,但一個視青冥宗為大敵、一個在假裝失憶,這話題是如論如何都提不起來的,軼堯為了彰顯存在,找個話題都不容易。
不過林陶似乎的確是心情不錯,一手抵著軼堯的腦袋不讓他靠近,表情竟還稱得上放鬆:“從現在開始你別說話我就答應。”
“真的嗎?師兄你真的要回去啊,說話算話?”
“你知道什麼叫做‘從現在開始’嗎?”
“可是我……”
“三。”
“那我還能問你一個……”
“二。”
“師兄……”
“閉嘴。”
“……”軼堯閉了嘴,萬萬沒想到他會給自己挖了一個坑,林陶分明是早就做好了決定的,為什麼他偏要去湊這個熱鬧?!現在連話都說不了了!偏偏現在的林陶情難以捉摸,他還真不敢試探。
只是軼堯乃是個奇人,即便是一點兒聲音都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