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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還是入了口,總不會是為了給梵薄年面子。你是失了憶,不是失智,既然不是為了面子,那你就應該知道魔域的東西你是不能吃的,既然如此,你搭上一條命也要陷害梵薄年,你是為了什麼?”有個詞叫不死不休,一般用在奪之恨殺父之仇上,林陶和軼堯之間隔著滅門甚至滅國的血海深仇,勉強稱得上這個詞。
軼堯攥緊了手掌,靈力險些就爆發了出來,但他終究是忍住了。
林陶的確很瞭解軼堯,他即便是裝得再怎麼軟綿無害,內裡的偏執也已經近乎病態,他既然已經認準了林陶,又怎麼可能放棄?
因此軼堯癟了癟嘴,委屈地說:“他要勾引你。”
“哈?”
“夢生她們都是這麼說的,”軼堯像是個做錯了事情被抓包的小可憐,低著頭擰巴著自己的手指,然後又委屈地向軼堯認錯:“你有了他是不是就會不要我了?你不要丟掉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軼堯現在的狀態,看著是個五六歲的小童,魂魄也的確受損失憶,甚至很多時候聽不懂別人說的話。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就比如說他知道魔域中凡人難以存活,對許多事情也是一點就透,邏輯也很是嚴密,這些東西是一個孩子絕不會明白的。
所以他懂什麼,不懂什麼外人都不好判斷,林陶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他是單純的“嫉妒”還是受人挑撥,這魔君殿裡本就不乾淨,只不過林陶懶得去打理,這些小手段他壓兒不放在眼裡,就如同軼堯說的,他太自傲了,自傲到哪怕知道魔族心懷叵測也毫不在意。
林陶看著軼堯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也不想再和軼堯說話,隨意地揮揮手準備打發掉他:“你明跟著石樂樂回去,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青冥宗現在四面楚胡歌,身懷玉壁,卻沒有足夠的力量守護,隨時都能變成下一個雲州城——雲州城當年好歹還有“四聖人”之一坐鎮,青冥宗有什麼?
一個無本無源的鎖山大陣、一個風一吹就倒的藥罐子?
涸轍之鮒能翻出什麼來?
即便是放進去一條擱淺游龍,也不過是加速青冥宗的衰敗速度。
陸景宗冒著徹底惹怒林陶的風險也要讓石樂樂把人接回來,不過是不想讓青冥宗和他這個魔頭扯上一點關係罷了,正巧林陶對於青冥宗怎麼找死也頗有興趣,更不可能留下軼堯這麼個禍患在自己身邊。
奇怪的是,這一次軼堯聽見這話卻沒跟上次一樣哭哭啼啼的,也沒纏著林陶讓他“不要丟掉”他了,他茫地睜著眼睛,摸出一塊糕點一股坐在地上吃了起來,好像是因為已經找到了“下家”而並不在意林陶是不是要“丟掉”他似的。
林陶冷笑了一聲,哪怕是記憶全失,軼堯也知道哪裡才是安全的,在這魔域中,林陶身上的氣息可以庇佑他不受魔氣侵擾,他也是唯一可以解決軼堯“溫飽”問題的人,而現在他既然已經找到了吃的,自然也就不需要林陶了。
百年前軼堯只不過是個五六歲的孩子,就知道纏著林陶上了青冥宗,即便是再來一次,他也知道什麼才是最有利的選擇。
青冥宗靈氣充足,典藏豐富,絕不存在缺衣少食的情況,更沒有那麼多魔氣魔族,怎麼看都比魔域更適合人類,他留在這裡除了能成為別人的眼中釘還能幹什麼?
林陶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浮現出一抹濃重的戾氣,一黑線便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軼堯身後,下一秒就能穿軼堯的腦袋——寒霜降乃是林陶當年的成名招數,與他本就是同本同源,對來自於他的攻擊不會有任何反應,即便是軼堯身首異地了都不會有一丁點動靜。
沒了修為的離塵劍尊在魔君面前就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然而那孩子卻對危險的到來無知無覺,專心地吃著手上的東西,他平裡哭哭啼啼的時候像是個欠教養的皮猴子般吵鬧不休,這會兒即便是餓極了,吃東西的動作卻緻得很,小口小口地咬著,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來,倒像是個富家少爺。
林陶冷冷地看了他一會兒,赤紅的眸子更像是染上了血,軼堯身後的那道黑線便活動起來,順著軼堯的脖子便攀了上去,眼看著就要絞斷軼堯的脖子。軼堯似乎是終於察覺到了什麼似的抖了一下,下意識地就往脖子上摸,眼看就要碰上那道凌厲的魔氣,林陶忽然手指一動,那黑線好歹是在將軼堯的五指都割下來的瞬間消散了。
於是軼堯便什麼都沒摸到,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周圍,又去看林陶——軼堯□□凡胎,又魂魄受損,一丁點的魔氣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小命都要丟了,軼堯要是什麼都覺不到那才是奇怪。
他也是傻了,竟然會覺得軼堯會心大到自己主動往他的手裡鑽,瘋了不成?
林陶收回目光,躺在屋頂上沒說話,天水醉星閣的結界近乎開闢了一個完整的小世界,雖然沒有月星辰和四季更替,卻比魔域中永遠的黑暗要好了不知多少倍,可假的終究是假的,永遠也成不了真。他在這魔域之中呆了百年,除了傀儡符的意外,從未踏出過魔域一步,心裡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只是軼堯的到來到底是不可避免地讓他想起一下事情,於是便有些驚訝發現,他從前竟是如此飛揚之人麼?
正在想著事情的林陶沒注意到軼堯的眼神,他真實而深刻地藏住痛楚,稚的臉埋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