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槽,在瞧見梵薄年的時候卻有些遲疑地皺起了眉頭:“那……那個……是合歡宗的印記?”林陶想起來了,原來那人牲是合歡宗的啊,難怪能被留到現在。
合歡宗乃是修真界的一大毒瘤,專程□□修士做鼎爐,修習的也都是至陰的功法,裡面的人個個天生媚骨,天生的尤物。梵殷會留下這麼一個女人的命也是正常。
按理說如此|的宗門在正道之士眼中應該是罪大惡極的,可靠著將這些千嬌百媚的修士送給各大宗門,當時的九宗都對合歡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個門派還真就這麼存活了下來。
但就是這麼個宗門,多年前卻葬送在了青冥宗手上,按理說這兩個宗門應該是死敵,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青冥宗當年還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林陶記得當時他才十幾歲,整在山上和陸景宗摸魚打鳥,直到有一師傅突然領回了一個溫柔嫻雅的女子,因為青冥宗同輩份的弟子都是按照入門先後算的排名,邇遐雖然年紀比他們稍大一些,卻成了青冥宗的三師妹。
彼時的林陶和陸景宗都還是熊孩子,正是剛剛有了別觀念的時候,也不好意思在邇遐面前瞎胡鬧,後來青冥宗破,也是邇遐的姐姐收留了他們,那個時候林陶才知道,邇遐的姐姐就是被合歡宗送給雲州城城主的,而當年師傅孤身深入合歡宗,也正是因為救下了半路逃出的邇遐,才得知合歡宗的那些女子都是被強行擄來的,這才有了後面的事情。
也正是因此,合歡宗餘下的弟子對青冥宗多有照應,她們用命的代價救下了林陶,那是他第一次知道,縱使他有經世之才,未到頂峰之時,也不過是螻蟻。
心高氣傲的少年第一次認了命,帶著滿腔的怒火和不甘,和師弟們在泥濘裡跌跌撞撞,好歹是活了下來。
原來合歡宗的人還沒死絕……
林陶目光微動,撤去了那詭異的黑焰,梵薄年周身壓力大減,如同一條脫水的魚大張著嘴巴倒在地上,渾身都已經溼透了。
“多……多謝魔君大人。”林陶把一點兒都不老實的軼堯從自己身上扯下來,對石樂樂說:“把他帶回去。”說著林陶也不管軼堯的反應,直接離開了,這一次軼堯卻沒追上去,石樂樂也摸不著頭腦地站在原地——大師兄這是什麼意思?她能帶軼師兄回去了?!
這任務完成得太過順利,石樂樂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和軼堯清澈的眸子對視了半秒後便敗下陣來——只要是代入了軼師兄的這個設定,她怎麼都有些無法接受。
然而也就是這麼一眼,她總算是明白過來陸景宗為何匆匆讓她過來,也明白了林陶為什麼突然要她拿吃的——因為軼堯一介凡人,在這魔域本生活不下去啊!
“啊!吃的!”石樂樂猛地一拍腦袋,想起她剛才太過害怕竟然把那吃的都給落下了。
突然找回記憶的石樂樂甚至沒顧得上和軼堯說話,刷的張開翅膀,風風火火地去了,屋子裡便只剩下梵薄年和軼堯。
他邁著步子走過去,緩緩道:“今你所見之事,一個字也不許說出去。”林陶放出的黑焰幾乎蒸乾了梵薄年身上的水分,他虛弱地著氣,冷冷地看向軼堯,卻見軼堯出一個壓不屬於孩童的笑,滿滿的都是威脅:“合歡宗於我師兄有恩,他不會殺你,但我會。”
“你……”梵薄年警惕地看著這個無害的孩子,他忽然想起這個人的真實身份,瞳孔驟縮:“你沒有……”
“我沒死,”軼堯伸出食指點在梵薄年額頭上,淡淡道:“也沒有受傷,你想試試麼?”梵薄年因為失水過多,體溫本來就低,但額頭上傳來的冰冷溫度卻好像是滲入了靈魂似的讓他打了一個寒噤,他強撐著看向軼堯:“你告訴我一件事情,我可以為你保密。”
“哈?”軼堯和林陶在一起待久了,也沾染上了一絲張狂,聞言像是聽了個什麼笑話,同時指尖飛出一道藍光,瞬間鑽入了梵薄年的額頭,他頓時大驚失,便聽見軼堯說道:“我可不是在和你談條件。”那藍光沒入梵薄年體內便消失不見,他怎麼都受不到,梵薄年終於慌了:“你對我做了什麼?”
“一點制而已,不必驚慌。”軼堯慢悠悠地站起來,冷聲說道:“你得知道,談條件是得有資本的。”少年人太過張狂了,不知天高地厚,真以為那些名揚天下之人都是名不副實,比不過自己天資卓越……
軼堯垂下眸子,想起那些輕快又沉重的年少來。
天才多是自負的,林陶這樣的天之驕子張揚肆意些也沒有人會覺得不對,吃了虧、受了傷、丟了命,說到底都是敗在這一個“傲”字上,哪怕如今他吃夠了苦頭,坐上了萬人之上的魔君之位,也依舊改不了這子,視魔族為無物,他就真的不怕消息洩引得魔族造反麼?
軼堯替林陶收拾了殘局,思緒卻被拉入往事一時沒有回神,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來,危險地看向梵薄年:“還有,不要打他的主意。”說這句話的時候軼堯什麼都沒做,周身的氣勢卻是駭人,合歡宗的人向來魅極豔極,又對林陶意義非凡,這樣的一個人留在林陶身邊……
軼堯的臉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開始後悔方才救下他的舉動,就在這時候,石樂樂火急火燎地回來了,火紅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