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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兆明把那碗清湯豆.腐喝完了，兆明去櫃檯結賬，柳既明去門外等他。

“先生，您這一桌剛剛另一位先生已經結過賬了。”收銀臺小姐說。

“啊。”兆明收回了在錢包裡掏錢的手。

出了門，柳既明背對著他，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發呆。柳既明的眼神空空的，路燈照下來，眼睫的影子覆在眼睛上，顯得眼神憂鬱而深邃。

在他印象中很少看到這個模樣的柳既明，他忍不住停了腳步，多看了兩眼。習慣想掏出手機拍照，才想起來自己現在不該這個樣子了。最後就那麼看著，反而是他自己看呆了。

“不走嗎？”柳既明回過頭看他。

“啊！好。”兆明又是嚇了一跳，應該沒有被發現吧，太丟人了。

他看到柳既明的嘴角好像勾起了一絲絲弧度。很快又抿成了一條線，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你為什麼還錢啊，說好我請客的。”兆明和柳既明並肩走在一起，眼睛看著前方，不敢去看柳既明。

“你請客我出錢。”柳既明看了他一眼。

“哦。”兆明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你要注意身體，最近瘦了，神也不好。”走著走著柳既明突然說。

兆明覺得自己今天要被柳既明嚇出心臟病來了，三番兩次做出從前他顛顛跟在柳既明後面想都不敢想的事。

他兆明是不要臉的癩皮狗，以前還能賤兮兮地熱臉去貼冷股，現在柳既明對他好一點點了，他卻彆扭得慌，連那時候伶牙俐齒的一半都施展不出來。

這種三年來打了好多好多個巴掌才給的一顆甜棗，他現在不想要了。

“唔，好。”最後也只是這麼應了一聲。

第8章我可不可以明天再走柳既明非要送兆明回校外的出租屋。

“已經十點了，你再不回去就趕不上門了。”兆明不知道柳既明發什麼瘋，三年來他邀請過無數次柳既明都無動於衷，現在他一放手，這人反而主動要去了。

“沒事。”柳既明還是跟著他。

“公車來了，你真的不走？”兆明看著駛過來的公車。

柳既明陪他站著，看著公車從他們面前駛過。

兆明又瞭解到了柳既明的另一個特——不要臉。

他只能讓柳既明跟著他走向自己租的小公寓。

兆明家裡也有錢，他媽在他小時候就去世了，他爸是房地產老闆，平時在外沾花惹草，風成，基本不管他，也就是零花錢給得多。所以他在追柳既明的時候才能亂七八糟給柳既明花錢。

不過也只是對柳既明這樣而已，他一直攢著零花錢呢，因為他爸在外頭的風事，私生子多得兩隻手都數不過來，雖然他才是他爸名正言順的兒子，但他卻噁心得很，對他爸以後的產業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平時也基本不回家。他想要用這些零花錢給自己的未來做點準備。

現在看來，未來什麼的也不需要了。

“我到了。”兆明看著柳既明。

柳既明卻沒有一點該告辭了的自覺，就那麼和兆明對視著，微微皺眉。

最後還是兆明先妥協了，柳既明一個表情一個眼神他都知道柳既明要什麼。

“上來坐坐？”兆明問。

柳既明點點頭，跟著兆明上了樓。

兆明讓柳既明在門口等著，自己回了屋裡一陣搗鼓，五分鐘後才把人了進去。

有太多不該讓柳既明看到的東西，他偷偷進了各種屜裡。

兆明給柳既明泡了茶，柳既明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喝。

喝完了一杯又一杯，卻沒有走的意思。

兆明有點火了。

柳既明站起身，他以為柳既明要走，臉上出欣喜的表情，柳既明瞥了他一眼，“廁所在哪？”兆明絲毫不掩飾臉上的氣憤，咬著牙，指了指廁所的位置，“那邊。”柳既明進了廁所他才想起來廁所裡掛著柳既明的照片呢！還是在游泳池著上半身的那張。好吧兆明承認他在廁所是對著那張照片有過無數次呼急促心跳加速，雙手在下半身機械動作著，然後到達頂峰的時候，但是！柳既明看到了就死定了好嗎！

變態啊，可是對著自己心儀的對象的照片做這種事好像也正常吧。去你媽的正常啊！對象就在廁所裡了啊！那個對象就要看到自己的照了，傻子都知道那張照片是他用來幹什麼的。

完蛋了。兆明絕望地蹲下來用手捂住了臉。

柳既明出來了，他聽到了廁所裡衝完水打開門的聲音。

然後腳步聲漸漸靠近，在他面前聽了下來。

柳既明應該會噁心他吧。

兆明打算當鴕鳥，就那麼捂著臉不動。

他聽到頭上傳來一聲輕笑，“你蹲在這幹什麼？”柳既明的聲音居然帶了點溫度，不像之前那麼冷冰冰的。

兆明悄悄抬起頭，雙手沒有從臉上放下來，分開了無名指和中指，從指縫中看柳既明。

柳既明居高臨下看著他，面無表情。

還好還好，臉不是很糟糕。柳既明居然沒有甩臉走人，真是不可思議。

也許是沒看到吧，兆明覺得很有可能，畢竟那張照片他掛的位置離馬桶還是遠的。

兆明慢起了身，放下手，出一張紅紅的臉，“沒什麼沒什麼。”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向客廳，柳既明又坐了一會，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