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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是怎麼回事？那隻企鵝是什麼玩意？大灰狼又是什麼東西？”他旁邊的人扯著衣領，用手扇著風，語氣有點衝:“誰知道，嚇死人了，我還以為是什麼整蠱環節……”他看了看殘留在地上的血跡，不由自主地倒一口冷氣，了手臂，嘴裡不知道嘆著什麼。

“其他人都……都死了？”最先開口的男子一臉崩潰，“不是，這到底怎麼回事啊，變態嗎？我發誓我可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要找上我？”

“舞會的調劑吧，只是跳舞的話，不會很無趣嗎？”持槍的男子漫不經心地撫摸著自己的槍，角噙著笑意。他看起來非但不驚慌，甚至還有些興奮。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

在場的人都看到了他擊殺狼人的過程，知道他不是個簡單角，此時都不敢輕易反駁他的話，只能眼帶畏懼地打量著他。

“你之前不是覺得舞會太幼稚嗎？”一個眉眼細長的男子陰陽怪氣地笑道，“現在不是正合你意？”之前說話的男子張了張嘴，但看著兩人冰冷的眼神和無所謂的笑容，話又咽了下去。

角落裡還有個戴眼鏡的白淨男子，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一直沒有參與話題。他蜷縮在陰影裡，似乎企圖把自己偽裝成蘑菇。

“我們先來做個自我介紹吧。”拿槍的男人吹了吹槍口，銳利地目光在其他幾人臉上一一劃過，“我叫莫鴻鵠，現在是個保鏢。”眾人有點理解他為什麼身手那麼好了。不過，保鏢可以帶槍嗎？

“我叫廖安平，”眉眼細長的男子緊接著做自我介紹，他笑起來總有種老狐狸的覺，“是個牙醫。”他們兩個是除鬱謹和杜汀以外看起來最淡定的人，甚至還帶著一絲躍躍試。

“等等，我們現在為什麼要做自我介紹，我們不是應該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嗎？”最初說話的男子反應過來，大叫出聲，“再待下來萬一那隻神經病企鵝又出來怎麼辦？”莫鴻鵠漠然道:“那你去開開門，看能不能出去啊。”男子不信地推了推門，然後按照常規劇情那樣捂著頭痛苦地跑回來，滿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他們為什麼要關我們？他們還想幹什麼？”

“可以自我介紹了吧？”莫鴻鵠吹了聲口哨，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快說！”男子身子一震，顫顫巍巍地道:“我、我叫李蒙，是個普通職員。”其他人也不敢怠慢:“我叫王召。”

“我叫沈禾。”那個文弱的男子終於開了口。他的聲音也像他的人一樣飄渺。

莫鴻鵠看了一圈，沒做評價，卻突然看向鬱謹這邊，抬手將黑的槍口對準他和杜汀，冷聲問:“你呢？”鬱謹彷彿沒看到他眼中的威脅，平靜道:“我叫林免。”莫鴻鵠笑了笑:“我不是兇你，你別怕。”他轉向杜汀，眼裡是滿滿的敵意，扣著扳機的手指隱隱下壓:“我問的是你。”

“我叫杜汀。”杜汀徐徐開口，含笑的聲音如暖暖的風，輕描淡寫地把莫鴻鵠造成的緊張化掉，“是個普通的文員。”

“你看起來可不像個普通文員。”莫鴻鵠冷笑一聲，眼神更加狠厲，“你為什麼要戴著面具？”杜汀想了想，好脾氣地道:“大概因為，我長得並不好看，怕嚇到你們。”

“沒事，我們都是見過大風大的人了，你長得再醜也不會歧視你。”莫鴻鵠舉著槍走到他面前，槍口抵著他的額頭，“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最好坦誠相見，把面具取下來。”他用的命令的語氣，杜汀卻巋然不動，從容不迫地抬起右手，抓住槍口，向旁邊移了移:“我想，不用了吧。”莫鴻鵠冷然一笑，沒有任何預兆地扣響扳機。

巨響炸在每個人的耳畔，李蒙和王召都震驚地看著那邊，連驚呼都卡在了嗓子裡。

杜汀有一縷髮絲被削落在肩頭，他伸手輕輕拂去。

子彈則深深嵌入他背後的牆壁。

莫鴻鵠扯了扯嘴角，收起自己的槍，轉頭笑著問鬱謹:“你剛剛說你叫什麼？林免？怎麼寫？平常做什麼工作？剛剛怕不怕？等下可能會有更危險的事，到我這邊來吧。”鬱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向杜汀那邊靠了靠，抱住他的胳膊，低垂下眉眼。

莫鴻鵠臉一沉，又狠狠剜了杜汀一眼。

杜汀拍拍鬱謹的肩膀，面具下的臉浮上笑容。

“哦我親愛的孩子們，你們都在這裡呢！”企鵝矯造作的聲音再次響起，一道強光打在舞池中央，企鵝搖搖擺擺地走上前，誇張地叫道，“我的天啊，我可憐的孩子們，你們怎麼受了這麼多傷，真是太讓叔叔心疼了。”即使他表現得很心痛，其他的人卻也只是警戒地看著他。

企鵝捶著口跺了跺腳:“還好大灰狼們把壞孩子都抓走了。我親愛的孩子們，你們現在已經安全了。”

“好了好了，不要害怕了。”企鵝走到沈禾面前，摸摸他的頭，“現在壞孩子們已經被抓走了，好孩子們可以開始下午的遊戲時間了。”說是摸頭，其實是抓著沈禾的頭使勁往下按。

沈禾原本屈腿坐在角落，現在被他壓得脖子快要斷掉，只能手撐著地面，儘量伏低身體。

但他看起來也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