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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上手就被扎得滿手是血。
他轉身拍門的時候,血族已經瞬移到了他身後,冷冷清清地看著他。
他能夠看到面具上空的眼睛。
血族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脖頸,欣賞自己新鮮的獵物。
他的手指修長,膚蒼白,像是一截月光。
對方的手並沒有用力,細膩柔軟的指腹在突出的血管外摩擦。
這個動作本應讓人覺得纏綿,此時卻宛如酷刑,每一次摩挲都宣告著他與死亡的臨近。
冉洛咬咬牙,不顧門把手上的尖刺,狠狠地轉動門把手。
疼算什麼,命才是最重要的。
血族的手猛地收緊,指甲嵌入他的皮膚,把他往房間內部拖。
冉洛悶哼一聲,摔倒在地。
血族的指甲剪得圓潤平滑,並不能輕易地摳破他的皮膚,也給了他息的機會。
他掙扎著踹了一腳旁邊的櫃子,把櫃子上的瓶瓶罐罐撞下來。
謝蹊和丁鶴應該會注意到這裡的動靜,回來救他。
他現在完全不敢想什麼“擊殺血族首領”,只想苟起來能活一秒是一秒。
真正遇見了,他才知道雙方的實力差距有多懸殊。
甚至有一瞬間他想,要不然他投誠算了。
血族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狠狠地把他擲到一邊。
冉洛還沒過氣,就看到一個人影撲過來,和血族糾纏著一起翻出窗去。
他驚魂未定地問門口的謝蹊:“剛剛的是?”
“我們一轉頭沒看到你,丁鶴就提議回剛剛的房間找你。”謝蹊慢地把他扶起來,“不過中途聽到這邊的響聲,我們就來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冉洛咳嗽了幾聲,不可置信地問,“他來救我?”
“是啊。他看到那邊的箱子開了,就知道你出事了。他剛剛在那裡遇到了血族,把面具摘了才成功把血族關起來。”謝蹊把藥翻出來,“他胳膊上有傷,應該是血族咬的。”
“那他為什麼不直說?”
“時間不夠,他想在血族醒來前把我們趕走。”謝蹊皺皺眉,“但你也知道,這種生物很記仇,要是讓我們看到他的慘狀,很可能會針對我們。”冉洛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丁鶴是為了救他們,才不讓他們管儲物箱的事?
他真的……誤會丁鶴了?
——鬱謹趴在丁鶴肩上,一顛一顛地看著地面。
診所已經被遠遠甩在了後面。
丁鶴的動作太快,謝蹊和冉洛都只看到他們扭打著滾到窗外。
不,事實上他是被扛走的。
“你把他放跑了。”他的聲音不帶一絲起伏,“你又把人救走了。”丁鶴找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把他放下來,抓著他的手放到自己頸邊,主動蹭他的掌心,耿耿於懷地道:“你摸他脖子了。”鬱謹彷彿在看弱智:“那是掐,不是摸。”第172章捕獵者遊戲(七)丁鶴的脖子和冉洛的脖子不一樣,血管安靜地伏在皮膚下,並沒有那種鮮活的生命力。
但鬱謹卻覺得,這幾道血管就像蟄伏在火山下的岩漿,滾燙的體在暗中洶湧。
“我不是說了,我幫你抓,你抓我就好了。”丁鶴語調放緩,好聲好氣地和他商量,“他們兩個還好,要是遇到難纏的,你受傷怎麼辦。”這句話給人一種高高懸在空中的荒謬。
“第一,這是我的任務,第二,我並不認為,他們能讓我受多重的傷。”鬱謹嚴肅而認真地分析,丁鶴卻彎輕笑,身子前傾,拉近兩個人的距離:“那也不行。萬一他們摘你面具怎麼辦?”
…
…這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情嗎?
丁鶴接著分析:“這樣你就會有一分鐘時間無法控制行動。這一分鐘他們可以做很多事。”
“這個假設不成立。我不會讓他們摘掉面具。”他本不會給那些人接近他的機會。
“是嗎?”丁鶴輕輕鬆鬆地揭掉他的面具,炫耀般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成果,“其實很容易,不是嗎?”鬱謹沉默片刻:“你拿自己跟他們比?”一句話突然引燃丁鶴心裡的煙花。
的確,他和那些人不一樣。只有面對著他的時候,鬱謹才這麼不設防。其他人,本連靠近他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認知讓他很滿足。
但,還不夠。
就像乾渴的人遇到半杯水,必定對這半杯水萬分珍惜,但長期缺水的狀況使他變得異常貪婪。
他想要一滿杯水,溢出來的水,源源不斷的水。
他抓著面具的手撐在牆上,輕輕將印到鬱謹的上。
動作輕柔小心,像是在呵護易碎的瓷器。
鬱謹身體受限,只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這種清新純情的吻明顯不是丁鶴的風格,很快他就到一種尖銳冰冷的觸抵著頸側。
“牙收起來。”丁鶴拿牙尖尖在他皮膚上戳了戳,印出幾個小坑,戀戀不捨地把牙收了回去。
鬱謹忍不住想數落他:“你見過咬血鬼脖子的人類嗎?”丁鶴搖搖頭:“但我不是人。”他只是暫時混在裡面。
他覺得這個解釋很完美。
“他們追上來,你怎麼解釋?”
“解釋什麼?”丁鶴笑地撫摸著他頸側差點被刺破的皮膚,“解釋為什麼尊貴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