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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直覺就能認定這傢伙不是好好學習的人。

“你們要考試？你被老師威脅了？”

“沒有，家教留的作業，我背不下來，他就兇我。”

“你的老師這麼嚴厲啊？”江畫面同情，和趙夜白的家教相比，輔導他的越歌簡直太溫柔了。

趙夜白意味深長地笑了:“是啊，賊兇。”說是這麼說，他非但沒出懼怕的神，反而興味滿滿，很有勁頭的樣子。

江畫單純的信了，提議:“你可以換個老師啊。”

“不想換。”趙夜白翻了頁單詞:“雖然格糟糕，但人美聲甜還有趣，很難找的。”

“...有病。”江畫眼角一，懶得理神經病，接著吃冰凌了。

來之前兩人都吃過午飯，吃完飯後甜點，在江畫期盼的目光下，趙夜白帶他來到一處車行。

車行隱匿在七拐八拐的偏僻街道，外表並不是多高大上，從外看，就是一件被荒廢依舊，遍佈塗鴉的陳舊倉庫。

刺鼻的油漆味撲面而來，江畫繞過地上的廢鐵，嫌棄的本不願入內，最後還是被趙夜白生拉硬扯拽進去的。

別有天。

倉庫內面積極大，說是一個小型停車場也不為過，裝修佈置並不華麗，但各處細節都摻雜著店主的奇思妙想，每一眼都是一次驚喜。

跑車、越野車、嬉皮車...無論是重型機車還是輕型機車，倉庫裡陳列著市面上小有名氣的款式，為了充分發揮車子的魅力，周遭的燈光顏和角度都各有不同。

他們進店時，店主正在改裝一輛跑車，看見趙夜白，揮起鉗子打了聲招呼。

“今天帶人來的？”店主是個四十多歲，滿臉鬍子的大叔，看江畫的眼神有點新奇:“男孩兒？”

“女孩兒。”趙夜白一本正經。

江畫反應了兩秒，瞬間炸了:“你說誰是女的？！”趙夜白笑得肩膀直抖，單手按住江畫說:“小少爺，挑一輛，隨便挑。”明明說要帶他學壞，來車行幹什麼？

江畫的認知裡，學壞就是菸喝酒什麼的，但趙夜白好像不是這麼認為的。

雖然摸不透對方想做什麼，江畫還是在倉庫裡轉了一圈，選了一輛純黑的跑車。

說是跑車，其實就是模仿跑車線條設計的機車，江畫覺外表很酷，速度應該也很快，就隨便選了。

“你喜歡這種款式？”趙夜白上前查看:“排量很大，是重型，還不錯。”

“你要幹什麼？”江畫問。

趙夜白抬頭:“你不是要學壞嗎，等下帶你去玩點不一樣的。”江畫隱約預到什麼，緊張得結巴:“我...我可未成年，沒有駕照。”趙夜白朝他粲然一笑，出一口白牙:“我成年了啊。”江畫預更不妙了:“你到底要幹什麼？”趙夜白沒回答，去找店主說了一大堆江畫聽不懂的專業詞彙。

兩人拆開車子忙碌好一會，江畫被晾在一邊，他無聊地東看看西看看，對著兩人調整的跑車拍了張照片，然後找了一個還算乾淨的沙發坐下等。

“好慢啊。”他忍不住抱怨。

趙夜白換上了工裝褲，聞聲走了過來:“無聊，我給你找點事兒啊？”江畫豎起耳朵:“什麼事？”趙夜白門外指了指:“隔壁倉庫有幾個車沒刷，你...”

“滾啊！”江畫怒不可遏，一腳踹了過去，趙夜白後退躲開，訕訕摸了摸鼻子。

“好凶，體驗生活嘛。”他手套沾著黑油，連帶鼻尖也沾了一點，江畫火氣沸騰到一半，看見這一幕，突然破功。

一開始是強忍著笑，後來江畫實在忍不住，低下頭，肩膀一抖一抖的，趙夜白納悶，伸手就要來抬他的下巴，江畫嚇得趕緊躲開了。

“別碰我，你手髒。”再次直面趙夜白的臉，江畫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你，你現在好像狸貓。”趙夜白一愣，轉頭去看牆上的鏡子:“也不是很像啊。”他嘀咕著，再左右臉頰各添了三筆鬍鬚，面朝江畫。

“現在呢？”江畫笑得癱在了沙發上。

趙夜白默默看了他半晌，小聲說了句‘可真好哄’，轉頭回去改車了。

渾身痠疼，再加上笑得累了，江畫在沙發上躺了沒多久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夕陽西垂，橘黃的光線透過門縫打在他臉上，為本就靡麗的長相又添了層虛幻濾鏡。

鼻子被點了兩下，江畫糊糊睜開眼，趙夜白一手撐著沙發背，另一隻手的攝像頭幾乎懟在他臉上。

沒等江畫反應過來，趙夜白就收起手機退開了。

“...你在拍照？”江畫了眼睛，直起身問:“拍我做什麼。”趙夜白輕咳了一聲，以拳掩面:“沒有啊，咱們該走了，我叫醒你而已。”江畫雖然頭腦比較簡單，但視力很好，趙夜白明顯在偷笑。

睡意倏地消散，江畫突然想起什麼，忙不迭朝鏡子看去。

鏡子裡映出一張緻昳麗的臉。

只不過，秀氣的鼻尖多了一點黑印，兩側臉頰多出三道鬍鬚。

趙夜白點了個贊:“漂亮的狸貓。”第19章你想談戀愛嗎？

場面無比血腥。

幾分鐘後，江畫洗掉臉上的髒汙，一臉黑油的趙夜白在一旁，髒的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