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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正常的舉動也沒疑問,只是說了一句“早飯好了,下來吧。”布萊恩對著他笑了笑,鎮定的點點頭。李逸文的目光也沒停留,轉身離開了。
布萊恩這才把手機翻出來,刪除了所有屏幕上新發來的消息。
他下樓時文森特做在桌子旁邊吃著煎蛋,看著困的下一秒又要栽回盤子裡。他走上前拍了拍兒子的頭,文森特打了個靈,隨後立刻向上看去,只是眼睛裡的不滿在看到他的瞬間就消失了。布萊恩被逗笑了,拉開椅子坐在兒子旁邊。盤子裡是李逸文早就分好的早餐,他把盤子拉到自己面前才意識到缺了一個人。
“你媽媽呢?”他轉過頭去問文森特。
“他好像在收拾什麼東西。”文森特含了一口雞蛋含糊不清地說,“就在客廳。”布萊恩有拉開椅子站起來,想去看看李逸文到底在做什麼。
李逸文背對著他面向書架站著,右手裡滿是書,左手捧著一堆紙,皺著眉頭翻著,看起來有點煩躁。
“怎麼了,”他走上前問道。
李逸文看了他一眼,把手裡的書遞給他,“幫我放到書架最上面,”他說,“我夠不到。”布萊恩接過書,一沓譜子,米白的封面,封面上無一例外的都是鋼琴或者古典印花,還有幾本複印的白紙訂成的薄冊子,第一頁手寫著曲目名和作者。他翻過一本又一本卻發現鮮少有自己認識的。終於他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名字,他停下來,把那一冊翻到最上面,中間偏上的位置寫著幾個中文,他看不懂,但作者的名字他的確認識——l-i-s-z-t;李斯特。
他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之前李逸文偶爾會提起的,除了莫扎特貝多芬肖邦之外他還知道的唯一音樂家。他有點猶豫,不確定李逸文是不是手誤才把這個譜子進這一堆要束之高閣的書裡。
“這個,你是不是放錯了?”他把譜子拿到李逸文面前。
“沒有,”他抬頭瞄了一眼,把剩下的譜子整理好放在書架第一層,“不想彈了,彈不好,太難了。”他看到布萊恩的表情,又加了一句,“跨度太大,累。”布萊恩終於不疑惑了,他稍稍踮起腳尖把譜子放到書架最上層,一點點回味李逸文剛才的話。他說過不少類似的話,也許是同一個曲子,也許不是。在他們上大學的時候李逸文每週末都會去琴房,偶爾布萊恩會去找他,在琴房外等著,那時候的李逸文就總愛說這些話。
“曲子太長,彈起來好累。”李逸文會把頭靠在他肩上,將手伸進布萊恩的外套口袋裡握住他的手。偶爾他會在走路時突然笑起來,把突然閃過腦海的有趣想法講給布萊恩聽。
“李斯特像條大章魚。”他這樣說過無數次,“溫和的章魚。”但是布萊恩聽不懂,只能裝出一副不興趣的樣子。
剛剛出現的李斯特又喚起他這段回憶,但好少點什麼,李逸文好像還說過別的什麼,關於章魚,或者關於李斯特。他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但這個問題就突然出現在他腦海裡,怎樣都抹不去。所以他一邊思索這個問題一邊吃完早餐,當李逸文在為自己打領帶時布萊恩依然在思考這個問題,他盯著對方的頭頂,甚至一度想要出聲尋求解答。
但他還是忍住了,“這太蠢了。”他想,“李斯特和章魚?”但這個問題依然橫亙在腦海,沒有一點要消散的跡象。
布萊恩心不在焉來到事務所。他是個律師,費盡千辛萬苦讀完本科考上法學院,不過也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他現在回憶起來只覺得學生時代很辛苦,但具體怎麼辛苦卻想不起多少來。
他打開電腦,腦子裡還想著那兩個名詞,但是發散的更遠了。李逸文總愛說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許多年前的學生時代,他會說“你知道巴赫的音樂有邏輯美嗎?”然後再跟他講巴赫和數學的關係;或者是有關他的專業課,奇怪情景下的奇怪實驗,他連名詞都念不通順的物理題。
亞裔的omega不少,但也不多見——畢竟沒幾個父母捨得讓omega出國留學,他們太脆弱太容易被傷害,尤其是在沒有父母陪伴的情況下。
那一屆的亞裔omega不多,分散在整個校園就更少了,而李逸文的專業只有他一個來自亞洲的omega。他像是個神秘又美妙的新物種,剛開始時甚至不少同學都專門湊到教室門口來看他。
布萊恩卻對這種事沒什麼好奇心,他有一個亞裔omega母親,這事對他來說毫無神秘。甚至在內心深處他有些敵視亞裔,因為他種族主義的家庭——他看不起其他族裔的父親和白人至上論的母親。仔細想想就會知道有多諷刺,即便看不起少數族裔,他父親依然娶了他母親;即便自己是亞洲人,他母親也還是白人至上的種族主義者。
“嘿,”金髮女孩湊過來,俯身趴在他的桌子上,領口開的很低,從布萊恩的角度能一眼看到溝和粉絲的內衣。布萊恩不得不從回憶裡掙脫出來一小會,那女孩叫米蘭達,新來的實習生,好像是常青藤的。
布萊恩能覺到米蘭達快到發情期了,她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郁的花香,在肩頸和髮梢尤為明顯。女孩覺到他的視線又湊近了一點,挑逗的了頭髮,“看到我今天早上給你發的短信了嗎。”米蘭達是一週前來的,他記不清是哪個學校,只知道是常青藤,法學院三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