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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一指師尊身後探出個雞頭幸災樂禍的卜意酉，氣憤道:“他口出狂言，字字有辱錦雞神族，句句……對師尊不敬！”

“冤枉啊！”卜意酉一把鼻涕一把淚，惡人先告狀也是他的拿手強項，這麼久不上手，功力仍然不減當年，“嗚嗚……老頭兒，我真的沒有！你教出來的徒弟，不光功夫厲害，嘴皮子也是能把方的說成圓的，我怎麼這麼可憐吶……嗚嗚嗚……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贏……”

“你！”林酉一簡直要咬死他了，畢生都沒見過這麼能顛倒黑白的，“你惡人先告狀！”

“酉一。”老頭用了兩個字就讓氣急敗壞的林酉一閉了嘴。

“師尊，”林酉一實在委屈，“酉一有一說一，絕不敢妄言！”

“哈哈哈哈……”卜意酉笑得直拍大腿，“你們平學堂裡就學繞口令嗎？笑死我了！”卜意酉被白鬍子掃了一眼，咯咯咯的笑聲立刻卡在嗓子眼裡，破音了。

“酉一，園子是不是該除蟲了？”

“師尊……”林酉一很不甘心，但還是順從都垂下了頭，“是。”

“南北二園昨你的師兄們已打理妥當，東西二園便予你，可有疑慮？”

“沒有，酉一這就去！”林酉一鄭重地磕了個頭，憤恨地瞪了囂張的卜意酉一眼，退了出去。

錦雞族不像是神族，更像是把自己圈在邊緣村莊自給自足的村民，時令果蔬，應有盡有。

打理這些園子，也是他們的重點修習項目之一。

“你……”老頭一拂衣袖，作思考狀。

“免貴姓卜，卜意酉。”卜意酉連忙出聲提醒，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

老頭搖搖頭，放棄想他名字似的，“小兄弟，酉一年紀小，多有得罪，還望見諒。”卜意酉道:“見諒個錘子，明明就是他欺負我！”還讓他吃玉米麵拌青菜碎！

老頭不緊不慢地甩了甩衣袖，溫聲道:“酉一是洛河村年紀最小的修行者，年紀不大卻極具慧，品行端正，從不撒謊，小兄弟說得有鼻子有眼，定也不會是誤會，只是老夫那小徒弟，在一眾師兄弟裡最是受寵，你說，若是他們的小師弟受了委屈，這筆賬，要怎麼算？”！狗仗人勢……呸，雞仗人勢！

人多了不起啊！

“那是！”卜意酉尷尬地乾笑兩聲，“就咱們錦雞族這氣派，當然不能讓小師弟受人欺負啊！有損顏面。”

“嗯，明白就好。”說完這話，老頭就散了。

卜意酉給嚇出了一身虛汗。

小崽子，你死定了！

…

…接下來的子裡，卜意酉卯足了勁兒欺負林酉一，他除蟲，他就特意叼了蟲往園子裡放，他施肥，他就在一旁把植物葉片啄得大小眼的……

最後，被急了的林酉一干脆就地盤腿一坐，以仙法將河的水引入菜園，分澆灌。

方才白鬍子老頭說小雜極具慧時，卜意酉還嗤之以鼻，這會兒見了，當真有點令人歎為觀止了。

他引進來的每一支細小的水量一致，不多不少，位置也分毫不差地澆灌在每一株綠油油的植株部。

卜意酉還發現，林酉一全神貫注發功時，紅黑的髮間，會散發出一小縷煙。

“哎，你別練了，和我聊聊天嘛。”卜意酉發現興趣的東西，也不鬧了。

林酉一心無旁騖，澆完最後一波水才收了式，再看向卜意酉的時候，眼神平靜了很多，剛才張牙舞爪的樣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卜意酉一怔。

唔……姑且先承認他獨具慧吧！

“哎哎，你頭頂冒白煙了，我還以為你們這兒的人不菸來著，嘿嘿，我憋好幾天了，能不能也給我一支？不過我們那兒是用嘴，你們用頭頂菸嗎？不疼吧？”林酉一睜開眼看他一眼，難得沒有生氣，解釋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是源。”卜意酉疑惑問道:“源？那是什麼？”

“十二神族，每一個修行之人都有，源越強，靈力功夫也就越強。”林酉一把放在腿上的手抬起來，捏了個花，然後，緩緩按向自己頭頂。

那縷煙就散了。

卜意酉看得兩眼發直，第一次覺在異世界找到了好玩的東西，一臉興奮，“哇，覺好牛啊，哎，這東西我有沒有？”

“這個我暫時還沒覺到。”林酉一道。

“……什麼意思？我沒有？”卜意酉不敢置信，“憑什麼？你一個小破孩兒都有我怎麼可能沒有？！”

“你多大？”林酉一早就想問了，這人老夫一直在強調自己的年紀比他大。

“我？我都二十好幾了，你呢？小孩兒。”

“……我再過幾個月就滿三百歲了。”？！

哈？開玩笑的吧？

“你們這兒平均壽命是多少歲？”卜意酉有點動，覺自己可能要實現長命百歲的夢想了。

“平均？”林酉一歪著頭，努力理解他的意思，“我們是神族，只要不遇劫，會一直活著，你……”這時候，在雞籠出現過的聲音又出現了，還長長地打了個哈欠。

［別問了，反正跟你沒關係，你的壽命是通過完成任務獲得的。］“你閉嘴！”

“好。”林酉一點點頭。

卜意酉道:“不是說你，你繼續說。”

“你和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