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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念著。
這三個詞,肯定與他的主線任務有所關聯。關鍵是,哪個會對應哪個?
“梵天之卵”的本質,是創造一個“有求必應之神”
…
…一個能夠像是人工智能一樣自我學習、自我進化,同時又擁有世界上最為強大的靈能,卻完全服從於他們的神明。
祂全知全能,卻唯命是從。擁有了“梵天”,就等於擁有了一個世界。
毫無疑問,這應當是貪婪。
但剩下的兩個……又是什麼?
“真是沒想到……我還以為這種級別的常識,你肯定會知道呢。”一旁的亞雷斯塔雙手抱,嘖嘖稱奇,低聲嘆:“原來還有大人您不知道的知識啊。”
“我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四十二卻是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我只是知道我所知道的。”
“能有說出這句話來的底氣可真好呢。”
“所以我才每天都在學習,亞雷斯塔。”四十二回過頭來,抬頭與她對視,平靜的說道:“學習永無止境。時代變了,如今是信息時代,新月異已然不是一個形容詞。這個世界發生變化的速度比我學習的速度還快。
“你能相信嗎,就算是我,也無法每天學完當天出現的新知識——這意味著,隨著世界逐漸發展,知識之路逐漸延伸,我也終將成為一個普通人……甚至還不如使用學習機器的普通人。”
…
…不,我覺得一般的人類是不會以學完所有知識為目標的。
而且你這要是普通人的話,那我算什麼?
亞雷斯塔被四十二的話語所懾服,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也太誇張了。”回過神來之後,亞雷斯塔苦笑著:“而且學這麼多的知識,對一般人來說反而有害無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圈。有他們的上限和下限。理解超越他們才能極限的東西,對他們來說是一種煎熬——他們原本可以幸福的生活一生,卻要為自己的才能不足而受到折磨……”
“那是屬於他們自己的抉擇。而我們要做的,是讓他們有能夠去做選擇的自由。學習裝置就是為此而生的。”四十二回過頭來,看著亞雷斯塔:“而這……就是科技發展的意義。
“它讓最普通的人類,也能成為神。”
“……即使已經聽過好多次了,”亞雷斯塔的聲音都被四十二壓小了一些,“但還是很震撼。”這大約就是天生的聖人吧。
“其實……”四十二沉默了一會,答道:“嚴格來說,我應當是一個功利主義者。”這點正如彼岸所說的一樣,他作為一個“玩家”的本質,就是完全的功利主義。
功利主義並非是利己主義。
它真正的名字應該是“效益主義”,即追求“最大幸福”的學說。它認為,人類行為的唯一目的是求得幸福,所以對幸福的促進與否,就成為判斷人的一切行為的標準。
因為世上永遠存在著以作惡為樂的人、和以他人的痛苦為樂的人,所以讓“全體幸福”就是不可能的事。而功利主義的基本原則,就是追求“最大多數人的最大幸福”。
但是,正常人在生活中是不可能正確的持有功利主義的。
正如g.e.摩爾對它的批判一樣——摩爾認為,能進行定義的事物必定是一個複合的事物,單純的事物是不可定義的。而最為單一的本道德問題,即“善是何物”,更是任何有善惡道德觀的人都不能做出定義的。
因為在善面前,任何定義都是對的,任何定義又都是錯的——它過於單一,以至於任何將其做出定義的舉動,都是以自己的善惡觀對“善”的觀念進行覆蓋。
但只有一個情況下,存在“絕對的善”,絕對的正確。
那就是在遊戲中……在有“勝利”概念的遊戲中。
勝利即是“善”,失敗則是“惡”。那麼倫理學的本問題問題之一,即關於“目的”和“義務”的討論就不存在了。
因為遊戲——尤其是策略遊戲,在最開始就預設了“勝利條件”。一切有“勝利”和“失敗”概念的遊戲機制,本身就會提供一個無比清晰的“目的”。並且玩家總會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會讓自己更接近最終的目的。
這就是目的論的最完美的形態。也是遊戲本身會引人玩的本原理之一。
而只要知道自己距離目的有多遠,也就意味著,玩家能夠確的計算“目的距離”。而體現在策略遊戲上,就是如何得到“最大多數人的最大幸福”。
策略遊戲的玩家,就是真正的功利主義者。
無視少數人的要求,甚至捨棄掉會造成麻煩、或是牽扯發展規劃的個體——而這也正是鄭復最開始就施行的思想。
他非常明確的知道,自己不可能讓所有人幸福。
但他也不甘心只讓絕大部分人幸福……那僅僅只是ne,還算不上he。
他的目的是,讓“未來的所有人都幸福”。
而與未來的人相比,他在過去所捨棄的、忽略的人在最終的“幸福總數”面前,甚至連個零頭都不算。
——捨棄有限的幸福,換取無限的幸福。
這是放眼於現在、只能存活於一個時代的人永遠不可能達成的,功利主義者的終極形態。
這也是為什麼,四十二在嚮往著永恆。
並非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