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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握住欄杆,手背上的青筋甚至都微微迸了出來。
彷彿注意到了加萊亞佐的目光,克烈八世微微轉過頭來:“你覺得,我這手中應當握著什麼?”
“是刀劍嗎?或是盾牌。”加萊亞佐輕聲說道:“陛下您的手很穩,而且十分有力。看上去像是從戰場上下來的。”
“你錯了,我從未上過戰場。但我的手的確很穩。”克烈八世搖了搖頭:“因為我所握著的東西是筆、還有印。
“那是千萬人的身家命,是條頓的過去未來。”有力的年輕國王如此說著,回過頭去凝視著逐漸沉下去的夕陽。
他那燦金的雙眼毫不動搖的注視著前方。彷彿要看看那夕陽是否會在獅子之眼目前惶恐潰逃一般。
“你去年曾問我,我為何要留著那些貪腐之臣、不義之士,”突然,克烈八世出口道,“你現在還想知道嗎?”
“想。”加萊亞佐簡短而有力的答道。
這話若是克烈八世一年前問他,他必然心驚、不敢回答。可如今,他已然心中明悟——在克烈八世面前,只說真話便可。
旁的他不必說,說了也沒用。
聞言,克烈八世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點了點頭:“那我就告訴你。”他頓了頓才說道:“我任用那些愚臣汙吏、那些臣罪子,不是為別的,而是為了能讓他們替我擋住那些我最不願意見到的人。”
“最不願意見到的人?”聞言,加萊亞佐怔了一下。
他是真的沒猜出來克烈八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在條頓,沒有任何人能反抗他。他一句話便能罷了別人的官,一抬手便能要了別人的命。一百多年來,克烈八世是對政局的控制力最強的條頓王。
這樣的人……還會有自己不願意見到的人?
“你之前說的不錯,可現在怎麼又糊塗了?”克烈八世嘆了口氣,轉而問道:“你知道都靈銀行一層一層的颳著那些人的錢,我便裝瞎看不見,可怎麼就不知道為什麼我放著那‘盲鰻’不管?這不是一樣的道理嗎?”加萊亞佐皺眉深思。
他是真的想不出來。
“都靈大騙局”這原本也不是他看出來的,他也只是曾經向克烈八世轉述了萊昂納多的話而已。
於是他便對克烈八世如實說了。
克烈八世再度嘆了口氣。
他眼中燦金的光輝依舊永遠堅定,只是稍微暗淡了些許:“佛勞洛斯也是,萊昂納多也是。這樣的賢臣明相,為何不生在我條頓……”他望著加萊亞佐,搖了搖頭:“這也不怪你。你看不出來,是因為你沒有站在我這個位置上。”聽到這話,加萊亞佐才是一驚——那一道噼啪的寒光彷彿從他的脊椎底部竄起,要直直打在後腦上!
他那聲“不敢”還沒說出口,克烈八世便直接揭開了謎底:“我不能從民中斂財、因為那是橫徵暴斂。那人們反了,反的是條頓、是這數百年的傳統與信條。但我隨時可以抄了那些蠢貨——我殺了他們全家,也只會有人叫好。
“這錢放在他們手裡,與放在我這裡沒有什麼兩樣。如今條頓缺錢,便是該他們還債的時候了。”他看著悚然的加萊亞佐,又問道:“那你知道,條頓為何缺錢?”
“……因為戰爭?”加萊亞佐好懸才將“您掀起的”這詞給了下去。
克烈八世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那你說,我為何要掀起這戰爭?”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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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看不到的生路……為何要掀起戰爭?
加萊亞佐聞言一怔,不知說什麼好。
並非是不敢回答。而是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去年他正是因為想不明白,為何克烈八世要掀起戰爭,才順著有人冒充農務大臣這一事趕到了蘇黎世,直接衝進克烈八世的府邸,向他拼死直諫。
多虧克烈八世仁厚,即使被當面頂撞也沒有殺他……但卻也沒有放他回家。
他隨身被克烈八世帶在左右,即使是在朝中開會的時候也帶著他,開完了會再把他帶回來。這看起來像是在監視他,卻又像是盯著他、不讓他跑了。
他能看報紙,能出去打獵,甚至能找馬戲團的班子來,但就是不讓他回米蘭。
他被條頓王軟這件事,並沒有在民間傳開。但這已經過了一年多的時間,加萊亞佐幾乎可以確定,他那弟弟盧多維科如今肯定已經將米蘭掌控在手中了。
最開始他還比較著急趕回去,但那個時候正好在戰爭時期,整個條頓全國戒嚴。而如今,加萊亞佐已經不著急了……
克烈八世卻是已經打定了注意,就是不放他走。
即使是加萊亞佐自己,也不知道克烈八世為何要一直盯著他不放。
若說是他對自己的意見十分看重,可為什麼不見他就國事來問自己的意見?一連數月也不來見自己一次,只是把自己軟在偏廳,就這麼好吃好喝的供著?甚至就把他直接扔在這裡就不管了,一兩個月才過來和他聊一次天,之後就匆匆離開。
這看起來,與其說是軟,不如說是保護……
但陛下為什麼要保護我?我又得罪了誰?
加萊亞佐始終也想不明白。
而他的這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