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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還能趕得上吧。
畢竟前來述職的主教只會在聖丹尼待一天,第二天他們就要隨著車隊一起離開。
之後他將木牌倒扣並重新推出窗戶,等待送木牌的人將它取走。
阿德里安回到聖丹尼的這一天是二號,同樣也能算是月初。這個來求告解的,可能是今天投的牌子,也可能是昨天、前天或者大前天。
然而,雖然不知道還能不能趕得上,但既然存在對方是在今天給自己木牌的可能,阿德里安就有責任去等候對方。
因為這是他自己設立的規則——他自當遵守。
直到夜幕降臨,阿德里安帶著提燈出門,走向了教廷的大告解間。
那離他居住的地方不算很遠,大約只有五分鐘不到的路程。
他選擇凌晨一點以後,是因為這個時間已經可以保證街道上不會再出現什麼人。這是為了前來告解的主教好。
畢竟教宗的地位和身份在那裡擺著——雖然大告解室是他自己設立的,但只要不到承受不住的時候,一般也不會有主教會來麻煩他。
而已經快要承受不住的那些人,他們也經不起其他刺了。所以阿德里安一世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接見他們——這也是為了讓對方不至於告解完畢出門的時候被人發現,以此保持情緒穩定。
阿德里安一世為自己的創舉十分滿意。
普通的牧師和醫生治療身體,而他治療的則是靈魂。這難道不是如同神明一樣的創舉嗎?
來到大告解間,阿德里安點亮了油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他便沉默的坐在紅布之前,半閉著眼睛等待著時間逝。
然後他聽到了搖鈴聲,睜開雙眼。
很好,他真的等到了。
阿德里安一世為此而到淡淡的喜悅。
“願所羅門王、聖奧古斯都及世間一切公義良善護佑著你。我在真理面前發誓,我將不過問你的身份、名字及一切。”阿德里安開口,輕輕了一口氣平緩的說道:“你有什麼煩心事,孩子?”紅布對面沉默了一會,然後有人開口輕聲說道。
“教宗大人……我心中常懷不可饒恕的罪惡之念。”那是一個年輕而沉穩的聲音。但此刻那聲音之中卻充滿了遲疑、茫然和困惑。
一位年輕的主教。阿德里安一世做出了一些推測。
但他口中卻只是平緩的說道:“誰的心裡都會出現罪惡之念。但思想是無罪的。”
“可我卻想要將此等罪惡踐行。”
“你心知那是罪惡之行,又為何要去做?”阿德里安一世頓了頓,低聲問道:“是有人迫你嗎?”
“我……”那人略一遲疑,轉而發問:“教宗大人,人……能否為大善而行小惡?”
“你得說的更清楚些。什麼大善,什麼小惡?”
“我是說……為了正義之行而奪去他人的命,是否是可以被饒恕的?”
…
…這是一個有些難以回答的問題。
聞言,阿德里安一世沉默了。
這並非是說他不瞭解這個問題的答案。相反,練利用這條言論的正反邏輯,正是他作為教宗的最大利器之一。
在他需要正義的時候,殺人者都將是正義的;在他需要一個惡人的時候,正義的騎士也可以是殺人兇手。
但他不清楚,面前這位主教,究竟是更傾向於有罪,還是無罪?
阿德里安的目標是為他緩解神壓力,因此他需要肯定對方的傾向,順著對方內心深處的想法走。而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他首先要得知對方是怎麼想的。
於是阿德里安反過來問道:“你對士兵怎麼看?是英雄的騎士,還是殺人的劊子手?”
“……我不知道。”那人頓了頓,有些動、又有些不安的反問道:“哪怕是為了正義,為了國家,但他們畢竟奪走了他人的命……”這話一出,阿德里安心中就有了譜。
他雖然嘴裡表示士兵應該是有罪的,但既然這麼試探著詢問,反而證明了對方是支持士兵無罪的。
“不,”老教宗信心十足的答道,“他們並沒有罪過。你用刀劍去砍人,難道刀劍會因為蘸了血而有了罪嗎?”
“不會。”
“那麼一樣。刀劍沒有殺人之心,但人有;士兵沒有殺戮之心,但君王有。士兵只不過是刀劍而已,刀劍無眼而無罪,因為有罪過的是下命令的人。”
“……原來如此。”對方頓了頓,釋然道:“十分謝您,教宗大人。”但這話一出,阿德里安心中卻突然生疑。
他不應該回應“願所羅門王的智慧保佑你”嗎?
“你是什麼時候來這裡述職的主教?”阿德里安冷不丁的發問道。
對方卻突然沉默了下來。
下一個瞬間,紅布突然破裂——鋒利的細鋼劍穿過鐵絲網的縫隙,向著阿德里安的額心直直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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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勤君!復活!(震聲)第七十一章無心的刺客儘管阿德里安拼命躲閃,但已經來不及了——在他看到劍刃的時候,那閃爍著寒光的兇器已然離他不到兩拳之隔。而他坐在椅子上,活動的空間也十分有限。
千鈞一髮之際,阿德里安條件反般用力猛推身前的桌子,同時努力後傾身體,靠著反作用力讓椅子直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