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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留下狂躁症傾向，但是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嚯。”許砳砳壓不擔心，但駱主任一片好心。他點頭道:“嗯。”聞言，駱主任卻是老臉一紅，小圓框墨鏡後面的濃密纖長的雙層睫低低垂下，兩片樹葉形狀的鼻孔一縮一張，他扭扭捏捏地對許砳砳說:“當著公豹和大壯的面，我也不好直接說，怕他們也依賴我，就不再積極準備應對自己的發情期……”許砳砳聽得雲裡霧裡。

就見駱主任抬起濃睫，眼睛撲閃撲閃，莫名嬌羞道:“如果是你要求的話……我會全力配合你的嚯。讓我們一起合力消除你身體裡過剩的信息素！”他說到動人心處，還緊緊地攥著許砳砳的手。

“？”

“……”許砳砳站在原地大概沉默了十秒。然後冷靜地掙開駱主任的手，禮貌拒絕:“不用。謝謝你了。”駱主任只當許砳砳小瞧了發情期，雙手疊放在手杖上，撅著下苦勸道:“你可別太著自己嚯，發情期就是需要發洩，否則落下後遺症，輕則會造成神創傷，對你的身體有害，重則還不利於社會的安定……”許砳砳迅速打斷他的話，說:“李公豹他們還在等我。我先過去了。”說罷，腳底抹油，逃之夭夭。

李公豹和黑熊對於駱主任單獨留下許砳砳密談的內容並不好奇，見許砳砳跟上來了，就帶許砳砳前往目的地。

許砳砳從李公豹口中瞭解到終南的地理位置。

終南地處終南一角，像是在規則的大陸版圖裡違和地翹出一個稜角。南面無底深淵，東西方位也是絕路一條，北面則被一條大河攔截斷。

河這邊，是民風淳樸與世無爭的終南，河那邊，卻是宵小之輩和狂暴之徒聚集的無妄村。

正因此，駱主任和李公豹聽到黑熊提出去隔壁村蹭網才會一致沉默。

黑熊先去拿工具，李公豹帶許砳砳站在堤壩上等，也聊聊閒話。

只見一條大河橫亙在前，河岸邊還有大片灘塗。李公豹指著河面上一座殘破斷橋，這邊的橋頭附近著一個木製的箭頭牌，上面就寫著終南。

李公豹說:“那座石橋，是無妄村的村民砸毀的。”無妄村，無妄之災，以一頭犀牛為首，他們喜歡四處搞破壞。

堤壩上面河風拂面，卻撫不平許砳砳眉宇間的溝壑。許砳砳奇怪隔壁村村民為什麼要砸毀大橋，而不是組團進村燒殺擄掠，欺男霸女的同時，也看到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

他原以為留在終南前途未卜，卻沒想到終南以外才是窮途末路。

許砳砳問:“既然隔壁村這麼可怕，駱主任為什麼還會擔心有住戶偷渡過去？”李公豹說:“終南妖口不足，面臨被迫解散是其一。其二是有些妖怪溫飽思動亂，沒事找刺，而無妄村的落戶條件，是帶回一個人頭以示誠意……”許砳砳:？

人頭落地？

許砳砳第一次在妖怪鄰居的嘴裡聽到有人出現，雖然提前預料到人類的地位不高，卻不想會是出現在這種語境裡。

李公豹說:“終年巷地處偏僻，如果有住戶反悔，想要到無妄村尋求發展，帶不回人頭就只能對鄰居下手了……”

“……”河岸上的涼風嗖嗖，鑽進脖子裡，許砳砳覺脖子一僵，脊背也發涼。

所以駱主任才會那麼在意落戶居民的居住體驗，那麼關注社會的安定。

許砳砳心悸道:“所以之前離開的原住民，都是一帶一頭，投奔到隔壁村的……？”李公豹沒回答，只是扯起嘴面苦澀的微笑。

許砳砳也沉默，他抿著嘴，覺得嘴被河風吹得發乾。

李公豹覺察到許砳砳的緊張，寬道:“砳砳先生不用太擔心，暴戾恣睢之在常中多少會暴本，或是不好相處，或是不愛互助，現在留在終南的都是好妖，不會再有叛徒。再說，河上的石橋斷了才好，這條大河也變成終南的天然屏障，河裡水產資源也豐富，我們生活在這裡也有保障。汛期是好事，應該擔心的反而是枯水期。”許砳砳望著波光粼粼的河面，扯起嘴角笑了笑，卻掩蓋不住喪氣道:“可他們要是游過來，我們也抵擋不住呀。”聞言，李公豹卻是面驚訝，他回答:“駱主任沒有跟砳砳先生說過嗎？這條河裡的河水叫九天河，來歷不小，據說是引天上的銀河水而來。法力低微的小妖別說是直接渡河，就連手指觸碰到河水也會當場潰爛。”許砳砳沒料到一條普普通通的河也有這麼些名堂，搖了搖頭說“沒有”。

李公豹見狀忙說:“哦哦，我昨天也在場，駱主任應該是忘記了，畢竟砳砳先生昨天剛到這裡，比較匆忙，駱主任難免疏漏。這九天河水可碰不得，我和大壯還算有點法力護體，碰到河水只有輕微的燒灼。能夠直接渡河的妖怪，至少也得是災禍級別中超c級的大妖怪。普通的c級妖怪可能還扛不住，畢竟這裡是河的下游，上游的溪在叉口聚時還被稀釋過。”他不忘拍許砳砳的馬，“不過，既然砳砳先生天生土相，五行相生相剋，土克水，砳砳先生對九天河水的抗肯定會更高。”許砳砳心虛地笑笑:“可能吧……”

“對了，”李公豹又道:“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