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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來,於是揚起哭無淚的臉質問道:“你不是說自己沒爹沒媽,從小跟冷哥相依為命嗎?怎麼回趟北京跑出來這麼多家長?”
“呃……”忽然被找後賬的高天宇磕巴了下,隨即抱緊覺自己上當受騙試圖掙脫的季鹿鹿好聲解釋,“我沒騙你,我確實沒爹沒媽。生我那人拿我當貨,售出概不負責。重金求子那個不稀罕我這個混小子,我也不稀罕他那個老小子。柳叔雖然在我向不良少年發展的時候管過我幾年,但也沒有把我帶回家,算不上我媽。我爺爺去世早,從我記事到現在,一直陪在我身邊的只有冷哥。”季靈霄懷疑他故意把自己說的很可憐,藉此矇混過關,於是小心的收斂著疼惜,沒叫它們浮現出來:“你真當我傻嗎?冷哥再有靈是也條狗,你說它陪你十年八年我信,從記事起就陪著你也太誇張了。”
“可事實就是這樣的,不信你跟我回家,我拿證據證給你看。”冷哥的神不是空口白牙說出來能令人信服的,高天宇風風火火的攔下一輛出租車,行李往後備箱一丟,拉著季靈霄上了車,“師傅,東四十條。”季靈霄疑道:“不是回家嗎?你在備忘錄裡記的不是這個地址。”高天宇寵溺的說:“寶貝兒,你不傻,但你太認實了。我說我不是富二代,可我沒說我不是富三代啊。你的富三代老公恰好又一位熱衷置實業的爺爺,所以你老公名下最多的就是房產。”季靈霄看了看前面開車的司機師傅,見對方很有涵養的聽而不聞,這才收回視線詢問自己的富三代老公:“所以你給楊澈打工是為了體驗生活嗎?”高天宇:“怎麼可能?我又不是那種閒得蛋疼的公子哥兒。我給豺狗打工一方面是為了磨磨子,一方面是不想老高計得逞。老高想招我進他公司,當我老闆,對我頤指氣使,我偏不如他意。”你在和你父親對著幹的前提下磨子能磨出來個什麼呀?
還有你父親讓你進他公司做事,只是為了做你老闆對你頤指氣使嗎?這麼幼稚無聊的事大概只有你想的到做的出吧?
你還特地強調自己不是閒的那裡疼,你那裡真的不疼嗎?
季靈霄看著自鳴得意的高少爺,生平第一次體會到年輕人所謂的槽多無口是一種怎樣的受。
第30章心疼不如行動東四十條的老宅子是高老爺子早年置下的,雖然只有一進小院,但修的頗為講究。院門關一方清靜,屋門開古拙之中亦有妍巧。
高天宇也有心,為防荒草叢生,招引蛇鼠,特地請了一位阿姨看房子。阿姨雖不常住,但為人勤快盡心,無人督促也會定時過來。院裡落了葉莢草籽就掃一掃,窗稜桌椅蒙了灰就擦洗擦洗,是以屋院裡不見久無人居的荒涼蕭條。
即便如此,高天宇還是進門就忙活了起來。他怕南方水土養育的季靈霄受不住北方的乾冷,忙著開空調,燒熱水,四處踅摸不知被阿姨收在哪裡的加溼器。翻箱倒櫃間倒騰出來好多零七八碎,諸如高老太太的纏枝首飾盒,高老爺子的琺琅龍鳳球,養蟈蟈的油葫蘆叫罐,裹著香樟木的紫貂手捂子,其中最有趣兒的是一雙小孩兒穿過的虎頭鞋。
季靈霄俯身撿起從盒子裡滾出來的小鞋子,拖在手裡打量。按說穿虎頭鞋的孩子不是剛會走就是還在懷裡抱著,鞋子不會有很嚴重的磨損,但穿這雙鞋的孩子顯然是個力過剩的主兒,白棉布沿的鞋邊踢起了,繡線縫出來的眉鬍鬚也齜起來了,巧的一雙虎頭鞋讓他穿的跟邊書似的。
季靈霄看著手裡傷痕累累的小鞋子,腦海裡浮現出一個虎頭虎腦的小頭兒,路還走不穩當就滿院跑,摔倒了也不要人扶,索手腳並用蹭蹭開爬,追都追不上。
至此季靈霄終於步了他家先生的後塵,被自己聯想的畫面萌得心顫,甚至不自覺的笑出了聲音。
還在翻箱倒櫃的高天宇回頭看看他,再看他手裡的虎頭鞋,隱約明白了什麼,隨即越過翻騰出來的零碎走過去,兩手一張一收把人困在了懷裡,貼著他的耳朵審問:“想什麼呢笑這麼開心?”季靈霄託了託手裡的虎頭鞋:“想你小時候一定調皮好動的讓人頭疼。”高天宇一手環著他的,一手伸出去戳了戳踢的虎頭,道:“穿這鞋的時候我還不記事呢,不過證據面前不容狡辯。跟組織坦白,我小時候不是一般的調皮好動,我皮起來狗都頭疼想死。”季靈霄莞爾道:“你不提差點忘了跟你回來幹什麼,證明你從小和冷哥相依為命的證據呢?拿出來給組織看看。”
“組織稍等,我去拿。”高天宇從剛才翻出來的雜七雜八里刨出一本舊相冊,順手拖過來一把燈掛椅,自己坐在椅子上,把“組織”放在腿上抱著。一邊看“組織”翻看作為證據的舊相冊,一邊在旁解說,“這是我爺爺,這是我,用後股對著鏡頭的是冷哥。它不喜歡拍照,能給個股已經很給面子了。”季靈霄卻不信他,笑說:“你又誆我。”照片裡的高老爺子看著也就六十來歲,高老太太更是年輕。如果照片裡那隻成年體的黑狗是冷哥,那它老人家得多高壽啊?
“誆你幹嘛?那個股就是冷哥。當時我還沒出生,沒人哭著鬧著非跟它一起拍照不可,所以只有這麼一張股入鏡的半合照。”高天宇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