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那個跳舞的性感純潔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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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6月212005年的夏天,在南方某個城市,我在一家小公司當業務員。這家公司,加上老闆所有員工就5個人,2個老闆,一個助理,2個業務員。就這樣,我開始了一名低級業務員的生涯。差不多有一年多的時間,我都是在這樣的情景中度過:每西裝革履,挎著個廉價的黑公文包,或頂著驕陽烈,或冒著霏霏雨,手裡永遠捏著個廉價的手機(為的是能及時接到任何一個客戶的電話),穿梭與城市的各個角落,見人就殷勤的遞著名片。
說是角落一點也不為過,我們所面臨的客戶都是一些小型企業,這些小企業為了降低成本,廠房或租或自建,都是在非常偏僻的遠郊荒地或者工業園區,通往這些地方的通,除了很久才有一班的遠郊公車,就是無處不在的,膀大圓的,永遠眯縫著眼睛的摩的們。甚至有時候不得不依靠11路去丈量那些在烈下烤的發燙的灰白的水泥路,或者黏黏的柏油路。
南部沿海的夏天,很纏綿,也很瘋狂。像一個被勾起慾望的少婦,似乎要用飽滿的脯融化掉懷抱中的每一寸土地,樹木與建築。火辣辣的熱情鋪天蓋地席捲而來,躁動而且持久。
我就在這火熱的夏裡,行走在這如同關在微波爐一樣的城市,漫無目的的尋找著我的未來。到處是灰濛濛的,充斥著塵土與各種垃圾。不敢看天,刺眼的陽光似乎能融化掉我的雙瞳。所有關於未來的思考,都跟頭頂的陽光一樣炫目,本不敢直面。
白天就這樣在奔波中碌碌的過,夜晚,在租來的8個平方的小屋裡,躺在硬硬的木板上,胡思亂想,想念遠隔千里之外的她,想念在公,地鐵,各個地方見到的那些各形各的女人們。那些姑娘們,不論美醜無一例外都把自己的身體儘量暴在外面,那些白花花的溝,或壯或勻稱的大腿,還有那混著汗水和香水的奇異味道。但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充滿青活力的。這樣想著的時候,生殖的力量便在體內膨脹,似乎要撐破遮蓋的衣物,發芽苗。
黑暗中這股力量是如此強大,瞬間就堅硬得如同窗外的路燈柱。慾望,就像決堤的河水,一下子蔓延開來,噬了我所有的思想。除了釋放,我別無選擇。腦中幻想著那些暗戀過的女人們,想象著她們人的體態,手掌慢慢的套。手的熱度,加上恰到好處的摩挲,在半睜半閉的雙眼之間,在如火一樣的鼻之際,很快,一切就達到了頂峰。
身上細密的汗珠也懶得去擦,就這樣沉沉的睡去。
我常常在想,為什麼我要放棄穩定的工作,來到這個南方的城市做一個小小的業務員,為了單純的事業金錢?還是理想,價值這些荒唐可笑的名詞?抑或本就是一顆不安的躁動的心在作祟,想體驗一下這種顛沛離,居無定所,卻又自由自在的,肆無忌憚的生活?白天我人模狗樣的四處奔波陪著笑臉到處拉攏關係,晚上就和一幫狐朋狗友們嘯聚街頭喝三呼四大灌廉價的啤酒,然後瞪著一雙雙離的醉眼放肆的打量那些來來往往的姑娘們,看她們隆起的脯,扭動的肢還有晃眼的大腿。
雄素總是在夜晚準時的噴發,挑動得每一髮絲似乎都往外噴灑著荷爾蒙的氣息。酒就是這個時候最恰當的催化劑,只有灌的三分清醒七分醉意的時候,才具備了放形骸的資本,於是在飄飄蕩蕩若有若無的思維裡,在音混雜卻鏗鏘有勁的街頭音樂裡,我成了躍馬槍的騎士,抑或是經驗豐富身強力壯的獵手,街頭那些著脯走過的女人們,便成了我的俘虜或是獵物,我可以放肆的用目光撫摸曖昧她們。在一陣陣放的喧鬧和起鬨聲中,慢慢爬上心理慾望的頂峰。
復一的生活,就這樣過著。
然而我很快就開始厭倦這種生活了。我發現我內心還是孤傲的,清高的。表面的放形骸,汙言穢語不能掩蓋我獨自在黑暗中躺下的空虛。一陣虛無縹緲的意過後,幻想中香豔的女人身體,寬鬆柔軟的席夢思並不因為這似是而非的真實而留下一星半點痕跡,身下的還是硬梆梆的板,飛過的還是陰險嘶叫的蚊蟲。我只能靠意念來欺騙自己,而蚊蟲們,卻擁有一個血之軀的我作為他們的神及生理的大餐。
這時候,那些陰險嘶叫的蚊蟲,也成了我羨慕的對象。
我看不起那些帶著的項鍊窩在老闆椅裡面的俗且肥胖的軀體,而又不得不去盡力的巴結他們,說著自己都覺得噁心的奉承話。我不知道我憑什麼看不起他們,他們有鈔票有勢力,也有女人。而且通常是漂亮的,白皙的女人,而且通常不止一個。而我,只是一個誰都不認識的走街串巷的業務員,一個除了這身廉價西裝就一無所有的窮鬼,一個連人家的門衛都可以斜眼bs一下的傢伙。這些門衛們,唯一的樂趣就是把我們這類人攔在門外,像審扒手一樣詢問。然後看我們忐忑的面孔幸災樂禍。
可是我依然打心裡看不起那些各的這總那總們。我知道,我的骨子裡,充斥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傲,這使得我無法擺正心態去做一個稱職的業務員,我也明白,這條路,不是我想要走的路。但是目前既然走了,為了明天能有飯吃,能繼續睡在8平米的租屋裡,睡在那張硬板上,我必須得堅持下去。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情愛的降臨,似乎也一樣。不分你高低貧賤,也不分你善惡美醜,總有個異在恰當的時候會出現,冥冥之中,似乎早有註定。
我遇到的異,出現在聊天室。
晚上不喝酒的子,我就把自己扔在網吧,讓耳機隔絕外界的喧囂,讓香菸燃起我的寂寞。更重要的是,這裡有空調。這個城市的夏夜比白天更加興奮和悸動,年青人需要刺,需要興奮,需要長久的活力,但不是無休止的。悸動過後,必須要有一段靜謐的時刻,讓自己的身體空,思維空靈,只有客觀的體存在。就像男人的不應期。在這小小的清涼世界裡,我背心拖鞋頭髮散亂。剛衝過涼,髮梢似乎還能散發點香味,覺一身淨。聽著輕輕柔柔的音樂——我喜歡輕音樂,尤其在這樣的時候,重金屬的擊打是十分無聊與乏味的,而款款絲竹之韻則是清涼中的一杯茉莉花茶,從你的耳中一直浸潤到整個大腦和膛,通體說不出的舒泰。
這樣的時候,我的思維又開始飄蕩了,或者通俗的講,我又開始意了。完全忘記了外界的存在。
我一邊隨意的水著論壇,一邊在聊天室裡搜尋,只要是看上去是異的id,我統統問候一遍。大部分時間,我和那些陌生的id們,都在重複上演著落花與水的庸俗故事。雖然有不少id會回應,除去90%的直接一段廣告詞加赤的報價,還有10%聊不了幾句就沒了下文。這個道貌岸然的大廟裡,總是僧多粥少,餓殍遍地。我雖然飢渴,卻未淪落到飢不擇食的田地。我骨子裡仍然嚮往著才子佳人的風花雪月。只不過,我向往的重點,是才子佳人最後靈與的結合,所謂魚水之歡,巫山雲雨。而不是單純的詩作對,舞風月。雖然在這個季節裡,才子佳人早已被狼財女貌替代,風花雪月也早蛻化成了燈紅酒綠。到處都充斥著銅臭和易。我就這樣不緊不慢的問候著,像個受高人點化的信徒,默默佇立在一隅,等候那傳說中腳底板有痣的人出現。鍵盤的敲動中,我想象著那些陌生的id前面,坐的就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清澈而憂鬱的雙眸,一襲白衣如雪,十指粉如蔥。
在平淡如水的的子裡,一個叫孤單女孩的id和我聊的比較久。多次在這個聊天室遇到。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她回話比較快,看得出來她是在專心和我一個人聊。反而是我,對這個簡單俗氣的id沒有什麼太多注意,甚至一度認為只不過一個比較能扮純潔的鶯,或者說還不太世故不太純粹的鶯,又或者是一個以勾引男人為樂的人妖。網絡這檔子事,虛無縹緲的,誰知道呢,什麼鳥都有。或許正是我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無意中合了兵法中擒故縱的道理,慢慢引了她的興趣。直到有一天她主動問了我的q,沒加思索就給她了。這個q不過是個剛申請的號碼,鬼知道哪天我自己就不記得了。
可就是這個q,卻讓我一直保留到了現在,整整五年之久。加了q後,略瀏覽了下她的空間,大致可以認定這是一個女孩的空間,簡單素雅,相冊加了密的。空間的誌不少,大都很簡略,文字也很生澀。確定了她的別後,慢慢開始和她聊的多了。後來知道她叫雯,公司的文員,住在公司的宿舍裡,宿舍就在辦公室的樓上,工作比較輕鬆,就是伺候老總倒倒水掃掃地整理文件的角,每天下班了無所事事就上網打發時間。她問了我的學歷身高職業之類,我也毫不隱瞞一一作答。
在我眼裡,她是一個平淡無奇,庸庸碌碌的女孩子,我們倆個各自走在不同的道路上,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所以對她我也沒什麼隱瞞。她喜歡跟我說每天公司的一些見聞,無非是一些雞蒜皮的小事,然後就是她家裡的瑣瑣碎碎,幾個兄弟幾個姐妹,以及年幼時候的一些逸聞趣事。我也權且當做一個聽眾,藉此打發無聊的寂寞時光。她告訴我她喜歡跳舞,也學過一段時間的舞蹈,這下勾起了我的興趣。學跳舞的女人,身材大抵應該是不錯的吧?腦子裡慢慢飄過飛天來,那些鬟髻高聳,長袖輕拂的姑娘們,身著鵝黃的輕衫,肌膚若隱若現,輕歌曼舞,柔若無骨。難道雯就是這樣一個女子?軀殼困在世俗的紅塵裡,骨子裡卻清新如霧靄,雋永如臘梅的神仙姊姊?不管是與不是,姑且當之吧。
我問了很多關於跳舞的問題,她跟我說了很多,第一次跳舞如何怕羞,如何惶恐,後來如何自然如何隨意,如何引得臺上臺下一片驚豔。既然都驚豔了,應該是一個與醜掛不上邊的女子吧,加上意的苗條身段,不說絕代風華,至少也是個小美人坯子吧?在無盡的狂想中,我的興趣被一點點提拽了上來。
此後的幾年間,我從沒見過她跳舞,她也從不給我看她跳舞的樣子,不知是她刻意藏拙,還是壓和我一樣,那個臺上靈動如鹿,舒緩如竹的女子,只是她意中的自己吧?
我們已經無話不談了,甚至她被老總騷擾也說給我聽,老總的小對她的目光也常常充滿了敵意。這更進一步的證實了我的想象,這是一個頗有姿的女人,否則這麼輕鬆的工作怎麼會拿著相對豐厚的薪水,老總的騷擾,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她的位置,應該就是一個花瓶,至於什麼時候被搬到老總的上,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或許早已經上了也未可知。我對她的覺開始發生了很奇妙的變化。既有點心疼,也有點反。
心疼她被老男人騷擾,又怒其不爭,明知伴著老鬼卻不肯做出反抗,只是逆來順受,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跟我到倒苦水。每次想到這些,我就暗暗嘲笑自己,你算什麼東西,人家說不定你情我願,不過是一樁心照不宣的易。她又不是你的誰誰,你有什麼權利又有什麼能力去管她?何況這一切,只出自於她的自述而已。對她的所有了解,不過是她的自述和我的想象糾纏出的一抹影子,輕煙一樣捉摸不定。
我開始莫名其妙的焦躁起來,一連幾天都如此。
我開始越來越想知道她有沒有上那個老鬼的,來證實我自已的齷齪想法。於是每天都問她有沒有受那個老傢伙的欺負,可能我的無微不至的詢問讓她受到了來自我的“關心”,她跟我聊的越來越多了,幾乎每天都到深夜,從網上轉移到電話。奇怪的是她每天都準時在線上出現,似乎沒有單獨和老鬼獨處的時間。這讓我既欣喜又不安。欣喜的是,她可能還沒被那老傢伙欺負,不安的是我之前的想法可能大抵都是錯的,我的齷齪可能玷汙了她,或許她真是那樣一個出塵脫俗的女子,我所期望的,冰清玉潔的,在這個汙泥一樣的環境裡,柔弱而又倔強開放的荷花。
《楞嚴經》雲:“攝心為戒,因戒生定,因定發慧。”似我等魯鈍之人,自是做不到攝心為戒了,姑且從文字攝心吧。可文字之所以由來,若無狂野之思想,便如無源之水,無之木。可見,我等俗人,終究是勘不破慾念相了,註定要栽進這泥沼世界裡,萬劫不復。
有她聊天的子裡,夜晚似乎顯得不那麼寂寞,有了神的寄託,似乎慾望的堤口也在慢慢合圍。可是這畢竟只是望梅止渴,意念的作用延緩了種子的發芽卻無法遏制芽的生長。聊的時間久了,始終只是些無關痛癢的話題,開始覺得疲於應付深夜的絮叨。我需要的是一個有血有的真實的女人,而不是一段聽筒裡傳來的幽幽之音。終於有一天,慾望的水再一次席捲而來,洶湧澎湃。生殖的標杆又一次拔如柱,輾轉反側之餘無暇再去聽她絮叨那些零零碎碎,藉著酒我衝話筒一聲低吼:“我想做愛,別再羅裡囉嗦了!”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著了,聽筒那邊好一陣沒動靜。我兀自著氣,心想裝什麼清純淑女,說不定白天過了晚上找我來消遣,當我陪聊啊?我沒好氣的把手機扔到一邊,開始閉目摩挲著鼓脹如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