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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向來只有他讓別人啞口無言、無法回答，而這種窘迫他第一次體會。

“這樣就很好，”阿玖疲憊地閉上眼睛，他的臉青白的可怕:“程禮，這樣不就很好嗎？我做你愛的人，你......你也不會厭倦，我們就這樣........一直......”他竟然睡著了。

嚴程禮心如亂麻，為什麼，一切都亂了套。

怎麼說都不對，怎麼做都不能傳達他的內心。

他明明想說的是:阿玖，你不需要學別人，你不需要壓抑自己，我喜歡的就是你啊，無論是七歲的你，還是隻能拿九歲後那些不堪的經歷當話題的你，我從來愛的都只是你，你真的不用去模仿別人，無論我如何說服自己，只要看到你，那些欺騙自己的、矇蔽自己的謊言就完全土崩瓦解。

我，只愛你，無論是純潔的你，還是陷入泥濘的你。

只是這樣簡單的事，為什麼傳達不到？

他輕輕地推開門，又悄悄地離開。

阿玖睜開了眼睛，他的眼裡有著不捨和難過。

程禮，無論你是真心話，亦或者是假話。

無論你給我的這份愛是真的，亦或者是假的。

都不再那麼重要。

我已經沒有時間與籌碼賭一賭你的真心。

我只想用最不會輸的手段，得到幸福，即便讓我成為另一個人也沒有關係。

幸福的覺，不會是假的。

“別害怕，嚴程禮，我不會離開，直到生命的最後。”他的嘴動，他對主說。

主還是眷顧了他，他的病總不會挑選他在家的時候犯，即使是今天這唯一的一次，他也沒有起疑心。

真好，他甜甜地笑了，沉沉地睡去。

中午，做些什麼給他吃呢？

這樣，幸福又平淡的常，真像做夢一樣。

再多一天，再多一天，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又被鎖，我很是無語的表示意境全毀，沒法了，手動再見。

☆、第20章20“糟了，大哥！你趕緊來一趟，小遠出車禍了！”嚴程明火急火燎。

“什麼？”嚴程禮急忙趕去醫院，手術室亮著，許紹凌和嚴程明正在門口焦急地等著。

直到醫生出來。

“送來的比較及時，命是沒有危險了。”醫生這麼一說，三個人的心都定了下來。

“但是，患者頭部受到重擊，□□受到重創，失明是躲不了了。”

“什麼？！”嚴程明大聲說:“失明？那怎麼行？小遠是拿畫筆的，失去了眼睛你讓他怎麼活？！”

“還有的醫治嗎？”許紹凌白了臉。

“如果能得到□□移植，就沒有問題，他的眼球受損不是很嚴重。”醫生說:“只不過，現在捐獻的人太少，等的人太多.......”

“去聯繫捐贈者，用盡一切辦法。”嚴程禮對嚴程明說:“記住，要人家心甘情願。”嚴程明白著臉，立刻到拐角處去打電話。

許紹凌卻陷入了深思。

嚴程禮忙著張羅事情，顧遠是他的弟弟，他不能不管，這麼多年的親情，和那一點錯覺的愛情，都讓他將這個少年習慣的護在了羽翼下。

他沒有告訴阿玖，私心裡，他不想阿玖知道這個事。

阿玖還在躲著小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阿玖想要的一切，他都想要給他。

等小遠的眼睛好了，等阿玖不再躲著顧遠，他自然會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但是阿玖還是知道了。

他接到了電話，他很好奇，這個只有嚴程禮知道的號碼，竟然也會有陌生人打過來。

他接了電話:“喂。”

“你好，是顧玖嗎？我是許紹凌。”

“啊，是許醫生。有什麼事嗎？”

“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就那樣吧，過一天是一天。”阿玖低低笑了一聲。

“其實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許紹凌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什麼事？”

“小遠今天到我的辦公室等我，閒著沒事翻了我的病人檔案，結果看到了你的報告。他哭著問我，我只好和他說了實話，結果他急著去找你，路上闖了紅燈出了車禍......”許紹凌頓了頓，接著說:“他的□□高度損壞，可能會失明......”

“現在，我們在聯繫□□的捐贈者.....”他終於把話說完了。

阿玖沉默了一會，只不過是一會而已。

“我知道了，許醫生，你安排手術吧。”在那一瞬間，許紹凌充滿了愧疚，他忍不住說:“其實你可以不用管的，□□捐獻比腎臟捐獻的多，而且......”

“沒關係，”阿玖打斷他:“反正我也活不久了，看不看得到也沒什麼關係。”

“但是......”

“不要讓小遠知道，”阿玖說:“不要讓我弟弟知道。”

“......他不會知道。”

“那就好。”

“我能問一句為什麼嗎？”顧玖想了想，還是回答了他:“我弟弟已經是我了，你明白嗎？他會幸福的活下去，帶著我的部分。”許紹凌第一次這樣想，他想:這個叫顧玖的少年本就不該屬於這個世間，他快要失去的生命，不過是神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