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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過話頭:“每個星期多點你幾次?讓你多陪他做幾次。”
“為什麼要這樣說?”阿玖的眼眶有些溼,他抬起頭,用溼漉漉的眼睛凝視他的眼睛:“為什麼要這樣說?”他又問了一遍。
嚴程禮別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你談生意我不會管,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做主,只是,不要在我的地盤做這種下作的勾當。”阿玖的眼睛裡滿是受傷,他這才真實地意識到,原來在嚴程禮的心裡,他只當他是個在什麼地方都可以賣的男而已。轉而他又想,他本來就是個在哪裡都可以賣的而已,他就是靠這樣活到了今天,何必在乎嚴程禮是怎麼想的?
“我下次不會了,嚴先生。”阿玖木木地說,他的眼裡那點溼氣已經消失了,他又恢復了他們才認識的那幾個月裡的淡然和......空,就像又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嚴程禮皺皺眉:“你可以滾了。”阿玖轉身就走,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要來受一場侮辱,也許除了黑夜,孤獨也很適合他。
看著阿玖單薄的身軀消失在眼前,嚴程禮的煩躁不僅沒有消失,反而加劇了起來。
他來回渡了幾步,夾出了一香菸,剛進嘴裡又把它了出來,在手心裡捏成了扭曲的形狀,洩憤似的扔在了厚厚地地毯上,轉身回了工作室,把門怦地一聲關起來,完全失去了他所謂的涵養。
☆、第12章12他又不知道該去哪裡了。
這座城市大而空曠,好像處處都可以容身,卻又處處都太過擁擠,容不下瘦弱的他。
天地之大,他卻無處可去。
但是,他今天不想回到那個“家”。
本來,就應該離開了。
他得到了自由,小遠得到了健康。
他不該妄想,得到更多.......更多他不配擁有的東西。
比如歸屬,比如家,比如......愛情。
多麼可笑,他這樣一個在泥濘裡掙扎的人,竟然也妄想純潔的愛情,而且明明他想要的那份愛情,說不定早已屬於別人。
從頭到尾,他都應該只做一個旁觀者的。
他不該不甘心,不該傻傻騙自己,騙自己的心。
他應該承認自己的痴心妄想,承認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多的心動,更深的依賴,承認自己已經深陷情的深淵,承認自己......在這場自以為是的愛情中從一早就註定失敗者的命運。
他不能哭,他不該哭。
他應該笑,因為他已經得到了自由,如果重新振作起來,至少他可以重新開始人生,重新開始人生?他真的有這樣的資本嗎?
他是多麼自卑的一個人,自卑到不被人所需要便覺得再也無力走下去。
他在街頭遊蕩,他的夜是曾經的放蕩與□□,是不久前的寧靜與溫暖,也是現在的混沌與憂鬱。
在巷口,有一個人朝他伸出了手,是他悉的,渴望的手,慾望的手。
他繞過他,卻又有一雙手伸向他。
一雙又一雙,直到他懶得躲開,直到他重新陷入陰暗的溼的夜裡。
那裡是腐爛的,是不堪的,是墮落的,是無望的。
是屬於他的。
人生。
————————————————他還沒有回來。
嚴程禮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認真地眺望那條從山腳蜿蜒上來的路。
路燈是明亮的,月光溫柔似水。
但是路上空無一人,深夜的那條通往別墅的路上,沒有他想見的身影。
他等呀等,從初夜等到深夜,彷彿不知道睏倦。
終於,那抹影子緩慢地從小路的盡頭出現,他晃晃悠悠地順著小路緩行,迂迴地、漫不經心地走著。
很久很久,才走到了花園,他並沒有推來門,也沒有走上臺階。
他在花園裡徘徊,像做夢的詩人。
嚴程禮實在忍不住,推開了大門,那個人便回過頭來,匆匆地略過他一眼,又要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嚴程禮急忙開口,語氣裡有些惶然。
“.......”阿玖沒有說話,他也沒有再動了,他背對著他,留給他月下的背影。
“還不進來?”嚴程禮見他沒有要走的打算,心底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好像被安撫了一般,奇異地平靜了下來。
他側過身,將大門完全敞開,示意阿玖進去。
阿玖卻沒有進去,他既不靠近他,也不離開他。
他僵持著。
“難道要我親自來請你進去?”嚴程禮不耐煩地催促他:“快進去。”阿玖才慢慢地走近,但是他低著頭,弓著身,像一個賊一樣,想要從他身邊溜進去。
在他們錯的那一瞬間,嚴程禮拉住了他的後衣領。
阿玖便寸步難行了。
嚴程禮聞到了。
那是.......jing的味道,渾濁的氣息,在這個晚歸的男孩身上。
他的理智在這一刻彷彿到了邊緣,他咬著牙問:“你去幹什麼了?這麼晚才回來。”
“......”阿玖還是沒有說話。
嚴程禮猛地將他推到門框上,阿玖狠狠地撞上門框,發出了一聲痛哼。
嚴程禮掐著他的脖子,問他:“你剛剛做了什麼?”阿玖竟然輕輕笑了一聲,在夜裡,那聲輕笑非常的明顯。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