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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寒說道:“呦，你這個混蛋，負心漢，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呢？”宿之靈說道:“我這邊情況比你想的要複雜一點。我媽最近信了教，她教會的人明天要把我送到教堂裡去洗乾淨，我壓沒有選擇的權利。你看在咱倆同生共死的份上，能不能給我個住處？欠你的錢以後還你，你先收留我一下，我要是留在家裡，指不定能不能活到後天。”殷寒嚇了一跳:“教？你家也太可怕了吧？你在小區門口等著啊，我派車去接你。”宿之靈說道:“謝謝你。”殷寒反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對我這麼客氣幹什麼？你也說了，咱倆好歹是同生共死的情誼，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嘛。”她停了一下，電話那頭傻笑了一聲，問道:“喂，那我們以後住在一起了，你可不許——”她還沒來得及再說，宿之靈那邊的電話已經斷了。

宿之靈拿著話筒，聽筒裡一片雜音:“喂？殷寒？你能聽見嗎？”宿之靈沒辦法，只好放下了話筒。

這時候，徐曼追出來了。

徐曼說道:“你跟我回去。”天邊的太陽已經落下了地平線，路燈亮起，來來往往的行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宿之靈遙遙地站著，看著追過來的徐曼，問道:“您不是不要我回去了嗎？”徐曼雖然面子上過不去，但是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孩子，看見她拄著柺杖站在黑夜裡，登時心疼了，過來扶她，說道:“你這孩子，媽說兩句氣話，你也生媽的氣。好了，咱們有什麼話啊，回去說，好不好？走吧，跟我回去……”她抓住了宿之靈的手，但是宿之靈卻站著沒有動。

這時，一輛豪車開了過來，殷寒降下了車窗，對宿之靈說道:“走嗎？”她見徐曼抓著宿之靈的手，覺得好玩，索趴在車窗上，將臉蛋倚在車窗上頭，一雙嫵媚的眼睛盯著徐曼看，殷紅的角微微牽起，勾起一個笑來:“喲，阿姨，咱們可算是見著了。”徐曼見過殷寒，眼睛盯著殷寒身上大膽的背裝和短裙，震驚地看向宿之靈:“你要和這種不孝之人走？你看看她穿得都是什麼衣服？”宿之靈甩開了她的手。

殷寒從車上蹦蹦跳跳下來了，給她打開了車門，說道:“請吧，公主大人。”宿之靈走進車子之前，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徐曼:“媽，我就是我，您就算是不想要我，也不能把我劈成兩半，只留下你想要的那點。”徐曼急了:“媽什麼時候說過不想要你，你是媽媽身上掉下來的……”宿之靈說道:“再您認可完整的我之前，我不會回來，也不會踏進家門一步。如果您依舊覺得我不貞，不潔，不孝，那您找一個您可以接受的人做女兒吧。”殷寒替她關上了門。

徐曼撲到了車門前，對著宿之靈叫道:“你跟著這種人走了，你想過別人會怎麼說你嗎！你想過別人怎麼看你嗎！還有我，你把我的臉都丟盡了，讓我怎麼面對教堂，怎麼面對我的朋友！”宿之靈沒有回答。

殷寒抱著肩膀，看著面前的徐曼，忽然掀起自己的上衣來，對著徐曼嘻嘻笑道:“我啊，可不像您那麼正經，我這個人爛透了，掉在泥潭裡，自己尚且自顧不暇呢，沒那個力管別人說什麼，您說是吧？”她說完，蹦蹦跳跳上了車，揚長而去。

第25章復仇女神25車子一點點遠去，徐曼依舊站在原地，瘦弱的身子在視線盡頭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

殷寒踢了宿之靈一腳，說道:“喂，我為了過來接你，特意在路上畫了一個妝，差點把眼睛都戳瞎了，你好歹看我一眼吧？”宿之靈扭頭看她一眼，見她臉上的妝容很緻，比以前漂亮了不少，不由得說道:“你現在真的很好看唉。”殷寒被她一誇，臉一瞬間就紅了，一開始明明是她提出來要宿之靈看她的，結果宿之靈一看她，她反而轉開臉去，看著窗外，咕噥道:“那我可就當真了。”宿之靈還要去看她的妝容，殷寒反而忽然生氣了，捂住臉怒道:“你心可真夠大的，你媽要把你送到教裡去，你、你還逗我玩！”宿之靈委屈道:“我是真覺得你今天很好看，妝容很緻，我沒逗你……”殷寒從手指頭縫裡看她，眨了眨眼，說道:“真的啊？”宿之靈點點頭。

殷寒問道:“對了，你媽信的那個教，是什麼教啊？你打聽過沒有？”宿之靈仔細想了一下，發現自己確實不知道這個教會到底叫什麼，只見過那個肥胖又油膩的聶神父，看見過徐曼桌子上的蠟燭和一些奇怪的東西。

宿之靈說道:“具體的不知道，反正肯定是教沒跑了。”殷寒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別想了，想也沒有用的。以後呀，你就住在我家裡，我有什麼，全都分你一半兒，行不行？”她說到這裡，忽然又苦惱起來，搖了搖頭道:“前提是沒被明薇薇全給糟蹋了，你是不知道，她在我家住的這幾天，差點把我家房子拆了。”殷寒好不容易才見著宿之靈，一說起明薇薇就沒完沒了了，挨個給她數明薇薇這兩天干的混賬事:“首先，我家裡擺的東西大多都是古董，貴的要死你知道吧？她來的第一天，就把我屋子裡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