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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也想你,只是皇宮不行,只怕萬一。”這萬一什麼,卻不說清楚。然則澤蘭福至心靈,也不追究下去,只說療傷時曾聽大夫提起,離金都不遠的番句有處溫泉,很能養身。
“去殷京是遲早的事,前路艱險,快樂事能做多少是多少,我們出宮偷情。”偷情?情愛多得能將兩人溺斃,何須再向別處竊取。蕭斂風失聲而笑,一點澤蘭眉心銀花,“你個小妖啊。”
“殿下喜歡蕭公子、不喜歡蕭公子、喜歡蕭公子……”寢宮門外,櫻櫻攏來小堆石子,一顆一顆撥開。及至最後一顆,拍掌驚呼,“果然喜——”小小石子,被黑步靴踩住。
櫻櫻一驚,幾時來了個人,她竟完全沒發現,抬頭只來得及看見半張銀面具,來人已經飛身離去。
再低首,那石子已被踢去不知何方。
第76章金真姑娘自小逐水而居,於光之中馳騁馬上,膚雖不比漢族姑娘的白皙,然則棕褐亦有美。扭擺的肢軟若無骨,跳躍抬腿時卻十分有力。笑便是大方地笑,著兩排潔白貝齒,真正的奔放熱情。澤蘭喜歡這種生命力,而蕭斂風顯然不喜歡他喜歡。
九環舞名曰九環,是因九位舞姬手中各有一圈銀環,舞時可以叮噹相扣。舞至終了姑娘們九環相連,左手向後徐徐落下直至撐地。珠後將澤蘭拉起,讓他從高處往下看。
原來這終曲舞姿是金真人最愛的九環花,澤蘭猛拍手掌,“此舞只應天上有!小姐姐們真!”珠後滿面都是笑顏,朝殿上其中一位揮了揮手。能為皇子獻舞自然都是美人,正往珠後身邊走來的這位尤其漂亮。捲髮、眉、厚,一段風韻,走近才發現她雙瞳竟呈紫,使澤蘭立刻想起伊麗莎白泰勒。
櫻櫻道:“珠後說這些舞姬年紀都比你小,這個年紀最大,二十一了。”若非見過原珂,他能當場不行過去。美人果真是上天給這紛亂塵世的最大藉了。養眼!舒服!欣賞美人是攝生之道,是保持身心愉快的靈丹妙藥!
紫瞳美人以漢語向澤蘭行禮問安,發音雖不甚標準,足夠他欣喜了,“你懂漢話?”她卻搖搖頭,又說起金語。櫻櫻解釋說:“她只學了這句,她爹是金真人,娘是月博人,她金真名字叫厄娜。”澤蘭雖被美矇蔽了雙眼,一顆心還是七竅玲瓏。他未過問名姓來歷,她已然心急介紹,看來是想與自己搞出些瓜葛來。可惜心雖如明鏡,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臉看,看得她含笑別臉,更是風情萬種。
哎可惜,嘴略厚,側臉不好看。澤蘭悄悄嘆息。還是原珂正點,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當真怒目嚴肅時,又有十足英氣,像傲雪凌霜的臘梅。真正的美,果真是雌雄同體的。
不行不行,好想美珂寶貝的臉啊!
澤蘭的思維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散跳躍。蕭斂風不知他此刻所想,只知他看這混血美女都看得呆滯了,呼間都是醋意,若非珠後在旁,真想把他按到上,讓他知道這雙眼該看誰、只能看誰。
珠後問該如何賜賞,澤蘭送禮素來別出心裁,拉過厄娜手中銀環,道:“鑄成金的吧?”又朝殿上舞姬大手一揮,“都換成金的!”活生生一個耽溺女的昏君。
國難當前,皇后太子卻酣歌恆舞耽於聲,重賞不予兵士,倒賜給這些賣風情的女子,金真遲早要完!
這舞宴未有散去跡象。蕭斂風藉口身體不適暫先離席,澤蘭看得出神忘記挽留,他腹中怒火愈發熾烈,又覺如是與深閨怨婦並無分別。煩悶非常,便離開金宮,策馬草原。
諸事作罷已是黃昏,珠後早眠,澤蘭陪她回去路上又說起開枝散葉云云。他不僅左耳進右耳出,還回頭就把酥半的厄娜請下了,說美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在旁的櫻櫻十分尷尬,結結巴巴地和澤蘭說珠後會生氣的。他不信這姑娘什麼都看不出,“我若把她留下,有個人會更生氣。”櫻櫻目光徘徊於半的厄娜與澤蘭,憋紅一張臉,明知旁人聽不明白,卻還是小聲道:“撒恰……珠後開始懷疑您和蕭公子了,您好歹、好歹對她做些什麼,掩飾一下。”
“她清清白白,我守身如玉,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櫻櫻只是懂卻非通漢語,不糊道:“哈?”
“意思就是——”澤蘭掐了掐她的小臉蛋,“巴那。”等至深夜蕭斂風還未回來,他這次可真是吃了陳年老醋,不知得哄多久。澤蘭擔憂之餘,又有絲絲甜意,心意既通,珠後此番倒像是給他們增添些小打小鬧的趣味。
他是故意坐在門邊等他回來的,同為男人,他深知如何拿捏蕭斂風心情。他心疼他,又歡喜他乖巧模樣,可惜正是初夏時氣,不易受涼,否則他著鼻子軟軟糯糯地喊哥哥,還怕蕭斂風不消氣?
等來的卻不是蕭斂風。
夢中有誰溫柔撫過他臉頰,生死一場恍若隔世,邈遠的記憶中,似也有人這樣將他緊抱,形同錮,可這枷鎖分明在顫抖。
澤蘭睜眼時猶立足夢與現實界,懵懵問道:“阿風?”已是第三次將他認錯。
再次與澤蘭貼近,朝思暮想的蘭香復又縈繞鼻尖,完哈約極力剋制隱忍,連說話亦不敢,怕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