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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幾州關口,若以馬車載人難免會被盤問,給澤蘭逃走的機會,若藏之以棺,誰會無事驗屍?且棺蓋緊封,澤蘭手腳被縛,也極難逃出。

蕭斂風單憑城門一眼,便將因果推了個八九不離十,若給澤蘭知道,定要被深深折服。可惜此刻他被鎖在小小棺材裡,眼前漆黑一片,板車顛簸,他躺久了想吐,又因嘴被封住而吐不出,一想起答應阿風等他回來卻做不到,身心都難受至極。

完哈約以為解開澤蘭嘴封,先會聽到他的咒罵,沒想到他嘔一聲跪在地上吐個不止,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了。一輪明月為他眼角淚珠點上銀光,珠從花瓣滾落,兩道淚痕,殷紅角掛著白漬。應該是髒的,完哈約只看出一種病態的美,人得要命。

他低下眼去,“屬下墊了軟被,還是不舒服嗎?”啊不然我為什麼要吐?要不換你試試躺進這種狹小黑暗、換氣孔等同不存在的空間,然後被顛上幾個小時?

“對不起。”澤蘭嘆了口氣,啞聲道:“我要漱口。”完哈約等他緩過來,殷殷切切地遞來一顆梨子,“屬下洗過了。”澤蘭疲憊非常,“沒力氣咬。”完哈約便拔出上彎刀,澤蘭藉機判斷他的功力。只見他後退兩步高拋黃梨,咻咻幾聲快得來不及聽,那梨子又回到澤蘭眼下。他雖知完哈約武功高強,卻不知其如此高強,這顆梨子看完好,細看已被削片。他不由懼怕。

只是這份害怕並未持續多久,他的武力值與格半點不符,或者是因伽澤祈蘭是他殿下,總之整個人軟得任憑欺負。他在澤蘭吃梨子的時候悄悄托住了他另一隻手,他自是後縮。若眼前之人是蕭斂風,他這一縮手定會被強硬地拉回,但完哈約任他將手帶過去,還委屈道:“屬下只想給您。”

“不必,放開。”

“殿下……”

“你還敢撒嬌?你以為這是誰做的?”完哈約小聲說:“殿下不要亂動,就不會被勒到了。”

“這麼說怪我咯?還會推卸責任的。”

“屬下不敢。”

“你都把我綁起來扔進棺材了,還有什麼不敢的?”澤蘭打掉完哈約的手,靠坐石上,“我看你本沒有以下犯上的愧疚,倒不用張嘴閉嘴殿下屬下了。”

“那——”完哈約雙臂疊放在膝上,聞言把腦袋往上一搭,睜著一對大眼睛乖巧地看著澤蘭,“蘭蘭?”

“嘿你膽子還真肥啊?這名字是你能叫的嗎?”風哥聽了得把你削成片了!

完哈約的膽子是真肥,澤蘭還以為他是隨口說中暱稱,沒想到他是知其不可為而偏偏要為,“蕭斂風就是這麼叫你的。”

“那能一樣嗎?”澤蘭以身示範何為雙標,“我喜歡他,這名字只有他能叫。他想怎麼對我就怎麼對我,把我捆起來關著我也絕對不反抗。”完哈約把臉埋進臂彎,好一會兒才再抬起頭來,“你喜歡他什麼?”他果然沒有尊卑意識,這個你字用得無比自然,卻也正合澤蘭心意,他其實無心要做特權階級。

“喜歡就是喜歡,要什麼原因?”

“我喜歡吃梨,因為它很甜。”澤蘭不笑道:“同學優秀啊,還會舉例反駁。”完哈約受了誇,笑得有些傻氣,心說你也很甜,不僅是氣味,更是這副全心全意愛著一個人的模樣。

“所以蘭蘭喜歡他什麼?”澤蘭收起笑意,道:“不能叫我蘭蘭,我是為你安全起見。”完哈約深深地想了想,“那你有沒有名字是別人沒叫過的?”

“你也想在我這討個所有權嗎?”澤蘭不能如他的意,“澤君,你就這樣叫我。”

“澤、君。”完哈約問他如何寫,像在學習自己名字一樣認真。澤蘭以指在空中比劃,但見他發起愣來,似乎沒看清楚,便想慢動作重放,卻聽他說:“澤君寫漢字像在畫樹,很硬氣。”他空空展開撇捺,他如何看出他運筆風格?此人相當仔細,澤蘭更加警醒。

完哈約不旁生枝節,修整過後便說要繼續趕路。澤蘭不想再回棺材裡去,乾脆撈出軟被,抱著在板車上坐好,“鈴鐺被你收了,又打不過你,橫豎逃不了,不用這樣防我。”完哈約搖搖頭,道:“萬一澤君沿路留下痕跡呢?”澤蘭又是一驚,心說他還真沒想到這種作。他本打算趁他不注意,咬破手指放出血氣。完哈約太過審慎,本不給這個機會,把他封了嘴活埋進木棺。不過這次他騎得很是平穩,搖搖晃晃間澤蘭竟睡過去。

後來他們離中原腹部遠,澤蘭不知自己身處何方,就是想逃也不知往哪逃,完哈約才不再戒備,允許他騎馬並行。澤蘭與他相處久了,也同樣沒了戒心,心說回金真便回金真,回去後他再蹦躂到潛淵去找阿風。

唉阿風……數十不見,如果喜歡他什麼就會想念他什麼,那蕭斂風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他不想的。他的笑,他的蘇,他的騷話,他的溫柔。澤蘭受思念煎熬,快要走火入魔。

半腳已然踏入魔域的蕭斂風,正一刻不停地往金真趕去。他需要澤蘭,卻不是誑語,他的的確確要澤蘭在他身邊,安撫他的狂躁,止住他漸強烈的嗜血殺意。

蕭斂風盯著沾滿鮮血的六川劍,眼底浮上茫,低首四望,身下幾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