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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先生嗯了一聲，沒有想搭理副總的意思，他抓著付然的手腕往另一邊走，“這裡人多，去那邊吧。”韓先生有蔑視人的資本，沒人敢指責他目中無人。

那什麼副總亦然。

付然回頭看了眼被留在原地表情各異的三人，抿了抿，問身邊的高大男人，“他們是混娛樂圈的，會不會亂寫您的新聞？”韓先生淡淡道:“他們不敢。”

“……”行行行，他知道金主爸爸很厲害了。

一場宴會下來，付然覺痠背痛的，除卻在總統套房裡的胡鬧因素外，就是他得一直維持著筆直站立的姿勢。

宴會十一點半左右結束，在回去的路上，付然想問韓先生為什麼要把他帶來這樣的場合，金絲雀不是得藏著掖著養在別人不知道的地方嗎？

付然沒問出口，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猜想韓先生或許是為了提前讓人認識他的白月光。

那麼將來如果韓先生把白月光搞到手了，再公開與眾的話，大家也就沒那麼震驚了。

回到公寓，付然貼心的問韓先生要不要吃宵夜。

他想著宴會上韓先生只喝了酒水，什麼東西都沒吃，估計肚子是餓的。

果然，韓先生深深看了眼付然，說道:“給我下碗麵條吧。”

“好的呀。”付然進了廚房。

韓先生看著廚房裡起袖子忙活的青年，忽然很想給心裡藏的那個人打個電話，問問對方怎麼樣了，留學是否順利。

不過當付然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麵放在他面前時，他把這個想法壓了下去，明天再打電話好了。

“就煮了一碗？”韓先生問。

“鍋裡還剩半碗，韓先生還要吃嗎？”

“你不餓？”付然聳了聳肩，輕鬆道:“我在宴會上吃了很多東西，不餓。”既然付然都這樣說了，那韓先生就自動轉換成了神充沛的意思，填飽肚子後，韓先生拉著付然進了浴室，浴室嘩啦啦的水聲持續到了凌晨一點半。

付然躺在上，覺自己儼然是一條死魚了。

生魚憂患，死魚安樂。

晚上鬧了一通，早上七點多付然差距到身邊的動靜，他艱難得睜開眼睛，“韓先生起這麼早？”

“上午有個會議。”付然掙扎著從上爬起來，眼睛酸澀得厲害，他打著哈欠，鼻音很重，悶聲悶氣道:“我去給你做早餐。”韓先生正對著鏡子打領結，頭也不回道:“不用了，你繼續睡吧，我馬上就出門了。”付然走到韓先生身後幫他整理衣服，“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等門徹底關上了，付然才趕緊鑽回被窩補覺，他一直睡到了中午十二點。

微信上多了一條信息，是他的金主爸爸發來的，說今天晚上不來公寓。

不來就不來吧，省的他再費心準備飯菜。

第3章醫院看望付然下午去了醫院。

付女士的神很好，在護士小姐的照看下學著花，花都是從醫院旁邊的公園裡摘來的，還別說，付女士得有模有樣，花枝錯落有致，顏清新明媚。

“媽，我來看你了。”付然把路上買的水果和特意在公寓裡煲好的雞湯放在頭櫃上，他走到窗戶前。

自從成為了韓先生的金絲雀以後，付然就把付女士從四人間的病房轉到了單人房裡，電視空調衛生間一樣不缺，條件非常好。

窗戶前擺著一張桌子，付女士就坐在桌子前，對著斜斜照進來的陽光擺著花花草草。

付女士朝付然招了招手，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然然，你看媽媽擺的好不好看？”

“好看。”付然張嘴就誇，“我從來沒見過有人可以把花得這麼好看，我媽就是厲害。”付女士笑得合不攏嘴，眼角出現了很深的皺紋，暴出她已經不再年輕的事實，不過歲月仍是厚待了她，四十七歲的身材不見臃腫，皮膚也沒有顯得鬆弛，五官秀美溫婉，風韻猶存。

“你呀，就會哄你媽媽高興。”付然挑眉，“我沒有啊，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怎麼就哄你了。”付女士笑著戳了付然額頭一下，很輕。

付然也跟著笑起來，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醫生說付女士還要再動幾次大手術，每次動手術都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他很怕失去付女士。

對付然來說，付女士是他唯一的親人。

“媽，我熬了雞湯，你嚐嚐看。”付然把保溫桶打開，給付女士舀了一碗雞湯。

付女士喝了，說:“比我熬得還鮮，男孩子還是會做飯好，能討老婆開心。”付然沉默，心說能不能討老婆開心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能討金主爸爸開心。

過了一會兒，付女士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的問付然，“然然你跟我說，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媽媽知道醫療費我們本就承擔不起，更不要說住這麼好的病房了。”付然不可能說真話，他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坐在沿上，“實話告訴你吧，我本來確實不起醫療費，也不能讓你住單人病房。”付女士聽了心裡一驚，著急道:“你是不是跟著人去做壞事了，你要是做了什麼壞事你就趕緊承認，我這病不治了，我就算跳河裡頭淹死也不要你這錢。”

“沒沒沒，媽你別動。”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