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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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午餐，肯恩趁娃娃跟還沒“黏”上他們之前，拉著艾兒就往他的房間走去。再被娃娃扯上，對艾兒的解釋不曉得又要等到什麼時候。

“好吧，事實就是理威.傑.都勒曼是我大哥，我的名字是肯恩-都勒曼，不是肯恩-梅涅。”關上門，肯恩背靠著冰涼的雕花房門，眼光直鎖住艾兒的雙眼，高大的身材就倚在門上，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他在等她的反應。

艾兒也知道，但她除了心口悶悶的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覺，若真要仔細說的話，應該就是她大約知道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到一些訝異罷了。

她不知道他身為一個伯爵——理威公爵口中的布拉貝德伯爵，加上又是英倫集團的都勒曼家族其中一份子，擁有這種背景的他為什麼會進入國際防衛組織為緝毒組工作。

“我該有什麼反應嗎?”理不太清楚自己對她的身份該有什麼想法，艾兒對他的表現只是反問，看艾兒沒有改變的眼神肯恩鬆了一口氣，雖然他明白她的個，但面對這種一開始便無法解釋的狀況，他難免有些擔心。

當初肯恩-梅涅這個名字在緝毒界立足的時候，他本沒有想到有一天可能需要對它作出解釋，沒想到才認祖歸宗後沒多久他就碰上艾兒。

“你當然應該有。”因為你將會是我的子啊。

肯恩揚起笑容走近艾兒身邊，然後拉她一同在上和衣躺下。

艾兒看了他一眼，現在就睡覺未免太早了吧，她沒有午睡的習慣。

“飛機的椅子讓人難過。”他解釋，接著將她摟進懷裡，讓兩人的身軀完美地密合，舒舒服服地找了一個最適合兩人的姿勢。

難過?艾兒不以為肯恩報公費地訂了豪華頭等艙，坐在大得像小的純牛皮座椅還會讓他難過。

“小時候我跟理威的情很好，”肯恩開始說著。

“每次趁家庭教師還沒來之前，我們都會溜過保鏢的耳目，偷偷搭公車到泰晤土河口看海，因為死去的母親曾經告訴過我們，都勒曼家族立於海洋，受傳說中海之公主的庇廕，所以我們兩個特別喜歡看海。”回想起年幼的天真想法，肯恩笑出聲，“當然也有一點小孩子心，想有一天能親眼見到海之公主的樣子，所以十二歲那年，我本沒想到自己會有被四肢捆綁，推落北海的一天。”肯恩放緩了聲調，因為他察覺到前原本柔軟的肌膚，在聽進他的話後瞬間變得緊繃。

“我們有一個遠房的表叔文生，當時我爺爺和父親，母親都已經去世了，則忙著我們的教育，家族對外的產業都是由他代管。我記得那天我上完課，回家後沒有立刻進主屋上財經分析的家教課，反而跑到後山的馬場想要為兩天後學校的馬術比賽練騎小馬，結果便撞見文生和一個我沒看過的馬伕。”如果可以，肯恩本不想提到這個名字。

“他們手上都拿著幾包像冰糖一樣的透明物體，我還來不及思考那究竟是什麼東西，眼前就已經一片黑暗。”肯恩一邊說，一邊摩挲著艾兒越來越僵硬的手臂。事情過了十幾年，他就算有什麼年輕氣盛的憤恨也早就淡掉了，年少的血氣方剛也被社會的歷練磨得幹緩，現在想起這些事反而能用一些平靜的跟光去看待。

“他在將我推進海里之前，還很好心地用水將我潑醒，讓我知道自己將面對的是怎樣的死亡陰影。無月的深夜，海面看起來就像一攤沒有生命氣息的黑水銀，我還記得當時身上顫抖的覺。

“不過奇怪的是，我的害怕一沉進海里之後就消失了，黑水銀突然變得溫暖，覺上就像是暖洋的海藻團團地將我護住，比起岸上那人給我的覺，這片晦洋溫暖多下。”那種暖烘烘的覺持續了不知道多久，在我還有最後一絲意識的時候，就被撈起來，要人救我的是當初只有八歲的娃娃。”艾兒的手心這時在他的背上緩緩地撫動，看起來像是要安他，肯恩享受在她掌心下傳來的溫曖覺，那覺跟當初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