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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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恩轉頭面對柯西滿臉殘酷的笑容。

“柯西先生，我只不過是認為與其折磨這些只會哭喊的平民百姓，讓我們兩人乖乖地束手就擒不是更好?我相信我們求饒的聲音肯定比他們好聽多了，你說是嗎?”肯恩的聲音一落，柯西便狂妄地大笑出聲，”警察就是警察，非得保住那小小的幾條命就是了，好！如果你們肯乖乖地讓我的手下壓著，那我就讓那些人解脫！”只不過這個“解脫”的含意可有許多。柯西指著牆上剩下的人心裡狡詐地想。

“不不，柯西先生！”肯恩像教導不乖的孩童似的對柯西搖頭。拜託，他眼中那麼明顯地霹上嗜血的變態光芒，誰看不到啊！肯恩實在懷疑柯西的智商。

“照紀錄看來你在道上似乎非常重承諾，但是卻在方才就毀掉一個我們之間的約定，如果再有第二次，你不怕讓人看不起嗎?”

“誰敢看不起我柯西！”他顫抖的手似乎想用力拍吧檯，可是從悶弱的聲音聽來恐怕是成效不彰。

柯西憤恨地咬緊牙，他中了他們的將法！現在在五個手下面前他本不能收回剛脫出口的話，讓自己下不了臺。

“好…“柯西將音長長地拖抖著，然後手指著牆壁，眼神沒離開過肯恩地吼叫，“你們，還不給我走！”在他憤怒的聲音下那些人害怕地顫抖，他們不敢移動身體，怕這又是另一個玩他們的新招術。

“叫你們走沒聽見嗎?”柯西的手下又舉起槍朝天花板掃，接著牆上的人就一個個跌跌撞撞地向外面跑去。

“現在你們總該可以乖乖地束手就擒了吧！”肯恩又是一副”你怎麼說不聽”的眼光搖頭，“還有一個呢，柯西先生。”他指著柯西腳下斷了一條胳臂的男人。

柯西的目光恍悟似的多了一抹亮，“是的，我都要忘記這個可愛的小玩具呢！真謝謝你的提醒。阿布！”柯西喚了一聲，原本掃人質的壯漢拿著槍，另一手則掏出一把染血卻仍發亮的藍波刀。

“如果待會兩位先生小姐不聽話，那你就記得幫我再送隻手臂給外頭的文森局長當賀禮，千萬別讓人家說我們到別人的地盤上都忘了禮貌！”他說完後便更駑定地朝肯恩和艾兒笑。

看肯恩無所謂地聳肩，他們四周的四名壯漢便馬上上前將他們壓得無法動彈，強韌的麻繩跟著套上他們的手腕，在艾兒臉上反地閃過一抹痛楚後，肯恩的眼神深了一些。

“小心點，別傷了小姐！”柯西假情假意地說著，但隨後他又眯眼仔細地瞧著艾兒優美的身體曲線。

看著他眼神的狠瑣，肯恩的瞳更讓人不注意地轉成深紫藍。

“嘖嘖！這位真的是我們的都勒曼公爵夫人嗎?”柯西從吧檯上拿過一個滿水的水杯，二話不說就往艾兒身上潑，直到她身上的白襯衫溼漉漉地浮貼在口，“這樣才像嘛！你說是不是啊鮑爵大人?”

“你說是就是。”肯恩的語氣還是一副滿不在乎，可是一見到他已經轉成近黑的瞳孔，認識他的人就知道，他真的動怒了。

肯恩隨便的口氣讓柯西不甘，又見到艾兒一臉沒有情緒的模樣，更讓他覺得憤恨！

接著他看到手下個個yin穢的眼神，讓心有怨恨的他主意又起，他使了個眼神給壓住艾兒的兩個大漢，“既然公爵大人都這麼說，那你們就別跟他的夫人客氣。”柯西握拳眯眼下命令:“給我撕下她身上的衣服，接下來就隨你們高興！”他就不信這樣那個‮子婊‬還能擺副聖潔的樣子給他看！

當他們的手再度摸上艾兒時，她身體忍不住揚起防備，而就在這時中指閃亮的光環上又低啞地傳出聲音。

下一刻，艾兒的手像變戲法似的輕易從繩中掙脫，她身邊的兩個男人在不到眨眼時間內就已經來不及詫異地癱倒在地，四肢像被下咒術般詭異地扭曲到無法成形。

而在同一時間，肯恩腕上的繩索則被他扯斷，繩子的殘段還未落地，他身後的兩個壯漢就被他使盡全力一拳一拐，在一聲短促的碎骨聲中全跌落在地上，接著肯恩更沒有停頓地拉下發上的皮繩，順勢朝另外一個持槍大漢飛出去，原本纖細的皮繩，此刻就像一條有自我意識的千刃鋼絲，纏上壯的脖頸後一拉，鮮紅的血登時朝四周噴出，大漢也緊隨其他同伴搖搖墜地朝血溼的地面倒下。

但就在此刻，肯恩沒有防備的身後已經被一把鑲鑽的柺杖頂住。柯西一手握著柺杖跟在肯恩身後，另一手不穩地握著藍波刀，刀鋒已經進了肌一半，顫抖地在地上斷了一臂的人質身上。

“知道你們動作快，功夫像戲法，我有可能一點都沒有準備嗎?”柯西的眼神有著喪失心志的狂亂，由於肯恩揹著他，所以他直接對著她大吼。

“看看！”他用力地頂了一下肯恩的背，“我這柺杖裡裝了三發子彈，而另一手上的刀子也拿不穩，公爵夫人你說說，我是會讓這幾顆子彈先出呢?還是讓手上這把刀先刺下去?你公爵丈夫的命和一個小老百姓，讓你作決定吧，怎麼樣，公爵夫人?”艾兒沒有理會柯西說的話，她的視線全放在肯恩的雙眼上?帶著一些壓抑不住的慌亂，她移不開目光地注視那對她曾拼命想逃開的天空藍眼珠，現在那裡沒有被槍抵住的懼意，只有一種足以撼動英吉利海的深情，震得她的心志又開始準備離身軀！

“決定啊！你這個該死的‮子婊‬！”在柯西的吼叫聲裡，艾兒手上隱約傳來的計劃命令讓她身軀重重地震盪一下，她不可置信地瞪視肯恩笑得輕鬆的嘴角，就像他真的不在乎後頭的柯西會不顧一切地將子彈送入他的身體裡。

他的瓣在這樣充滿殺戳與血腥的黑氣氛下，立誓一般堅定地緩緩開闔，跟著明顯形的是她中指上光燦的指環中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清晰又帶著讓人心痛的深情嗓音——我愛你，艾兒。

急速地咬緊下，艾兒被動地接受心口上差點讓她呼痛出聲的撕心痛。

“該死的你！快作決定啊！”柯西被他們兩個的沉默得更加狂亂，佈滿深紅血絲的雙眼，動地暴突出眼眶。

凝視天空籃中的最後一抹深情，艾兒闔上帶著一些水氣的雙眼。

定心！下一瞬間，她快速地抄起身邊落在地面的一枝經改造而擊威力強大的手槍，眼睛在保險被扳下時才自信地張開，再上眼底的是她憤然的淡然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