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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松書院聯繫在一起。
然正值這紅光滿眼、惶惶無措之時,眾學生們只覺得眼前一花,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清涼,滿心的焦灼都被洗去。
墨香與紙香織著傳來,天際憑空揮來一道潑墨的巨河,濁揚清,一路攪得天地靈氣如翻騰。
水墨潑在書頁上。
仙人揮毫,細細地下起了一場字雨。
巨大的書卷渾然巨震,猛地彈開!
古書先生的本體仙器受創,困住方知淵的書頁瞬間一卷卷地疾速收走,終於出中間凜冽的金刀光。
方知淵收了煌陽,起身站起來。
他抹去了角的血絲,暗暗對姬納道:“我說得怎麼樣。”頃刻間,只見墨河干涸,字雨消散。
一杆光四溢的筆懸浮在方知淵身前。
有學生驚呼:“青山眉!這不是陳副院長的青山眉嗎?”那邊袁子衣三魂七魄都要給嚇飛了,他滿頭大汗地連忙奔上前扶:“方仙長!唉呀方仙長,可有哪裡受傷……”方知淵擺了擺手,“沒事。”他不看袁子衣,而是望著自己身前懸浮的那杆仙筆。
仙筆飛回它的主人手中。
那是很白皙修長的一隻手,指甲都被修剪得短且圓潤,很適合執筆寫字。
那握筆之人修容玉面,是個身著灰長衫的書生。而在他身後,還有一位白衫書生,瞧著容貌似乎不如灰衫書生俊逸,生就一副彎眉笑,周身氣質卻更加深不可測。
這兩位書生就站在藏書閣對面的松樹小徑上,居然無一人能察覺到他們是何時來的,如何來的。
學生們驚喜,齊齊道:“院長、副院長!”那灰衫書生深深地看了方知淵一眼,將手中山眉一擺,聲音裡帶著絲不容置喙的烈:“一年之前,虛雲曾與我有半命之恩。不知這孩子緣何招惹了古書先生,還請先生給芝道一個面子,手下留情。”——那白長衫,氣質溫溫和和的,正是當下仙界五位半步飛昇的大能之一,識松書院正院長顏餘。
而這灰長衫,渾身氣勢剛烈如火的,則是修至大乘境界的書院副院長,陳芝道。
再看那捲藏書閣上現出真身的古書,則緩慢地隱去了形體,重歸藏書閣頂樓。
就在消失之前,方知淵又聽見那老者的聲音:“此子身負大孽,行術,損天道,留不得他。今事就此作罷,限爾十之內,速速離開書院。”
“如若不然,十後,古書必取爾命……”=========月升東天,陰淵之底。
藺負青心腔忽的收緊,緊到有些生疼。
魔君怔怔手撫心口,撐著五尺清明站起來。他環顧四周累疊沖天的白骨黑巖,沒來由地一陣不安翻滾,久久不能平息。……怎麼回事。藺負青收了五尺清明,召出圖南,御劍往陰淵之上飛去。心中卻沒來由地有些煩躁,他在識海里喚姬納:“……你們那邊怎麼樣了。”還沒等姬納回訊,通靈玉珠就亮起來。方知淵笑著賠罪,說沒能給師哥聽那學生高喊虛雲鐵律,著實過意不去。
藺負青壓下心裡那絲焦躁,問:“古書現身了?”方知淵道:“那是自然。它約我十後再見,仔細聊聊。”藺負青心下稍安,心想識松書院有兩位院長護院,總不至於出什麼危險。
他嫌方知淵待自己過於小心,有事沒事總愛擔驚受怕患得患失的,沒想到自己才閉關三月出來,居然也開始不安了。
魔君自個兒苦笑了笑,足下仙劍送他上行。陰淵的暗水映出雪白的圖南劍與他雪白的衣袍,殘影一現而過。
越往上行,四周的白骨堆疊越多,森森有光,時而有螢蟲明滅其間。
漸漸地,前方出現了一方突兀的黑。
那是一座碑。
此刻夜已頗深,月光更加清明。目光越過漆黑石碑,藺負青已經能隱約望見水淵對面搖曳的紅蓮花,以及那高聳入雲的雪骨城的城頭燈火。
藺負青意念一動,圖南向下。
他收了劍,無聲落在那座黑碑之前。
當年,他的五尺清明就被埋在這裡,這座黑碑之前,白骨之下。
它的澤是那樣剔透,幽翠,彷彿是從史的厚重塵埃之中掙扎出來的一片新芽。
咔唦……
腳下踩的都是碎骨,藺負青了衣袍半蹲下來,手指化一個潔淨訣,吹去了碑上積了不知幾百年的灰塵。
四個大字顯出來,是上古的字符寫就:陰難之役。
後面又刻著許多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藺負青前世於古符一道上造詣極深,然就算是以魔君之能,也只不過是能勉強讀懂大意罷了。
依這碑上寫的,是說上古之時,曾有一段仙神多如群星的盛世。直到在陰淵此地,爆發了一場劇變,仙神幾乎盡數隕落,仙界盛世就此落幕。
而此地堆積的白骨,正是當年仙神的骸骨。仙神之骨萬年不朽,比最堅硬的寒鐵更硬。
藺負青取出一枚靈玉簡,將碑上的符文拓印下來。
上輩子他只當此地乃一所上古遺蹟,並未多加留意,只是取了仙骨以築城。然而方知淵所說的……查不到飛昇之人的信息,卻不由得他不開始留意一切與仙神有關之事。
拓印很快就結束了。藺負青拾了幾塊散落的仙骨,以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