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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覺得你不愛我了。”這些話他應該也已經考慮很久了,他很少說這樣的話。我反應了半天才明白他是說那天我出院後去陪燁姐去接兒子的事兒。
沒必要在這種事兒上鬧誤會,我解釋說:“那是我小時候的鄰居,十多年沒見了,在醫院碰到的。”他說:“你去醫院幹什麼?”我說:“去我爸那兒吃了頓飯,過了,輸了兩天,本來打算出院就去接你的,結果去燁姐家跟她爸喝了點酒,喝多了。”他看著我半晌沒說話。我知道他可能是因為那天我住院了而他不知道的事兒有點內疚。
我說:“沒事兒,就小過,你不也見過麼,我一吃蝦就起小疹子。”折騰了半天那餛飩又涼差不多了,我說:“先把飯吃了吧,再熱一遍全破皮兒了。”他聲音啞啞的,突然問我:“那你還愛我嗎。”他較真兒的時候你別指望他能聽見別的。
我沒回答,避重就輕的說:“沒事兒了,這事兒翻篇了,咱們和好吧,來吧先把飯吃了。”但他一動沒動,用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語氣又問了一遍說:“愛我嗎。”我沒說話。心裡知道這事兒大概沒法矇混過關。
我蹲在地上開始菸。
我倆都沉默著,他深了一口氣,淡淡的問我那你為什麼要跟我和好。
我說:“你照顧不好自己。”一句話不知怎麼徹底給他刺瘋了,他突然拿起沙發上的抱枕一個接一個的往我身上招呼,歇斯底里的說:“我用的著你這麼犧牲嗎?用的著你這麼委屈自己嗎?這麼多年你就覺得我把你當個傭人是吧。不愛就算了戰予霆,當初在一起我不就圖個你愛我嗎?合著這麼多年你都是贖罪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是吧…不愛就算了,好合好散,咱倆之間真用不著你這樣,你累我也累。”我都記不清這是他今年第幾次哭鼻子了,快把前幾年加起來的量都用完了。每一次我都覺得在凌遲自己。
我拿煙的手一直在抖,我說:“對不起。”他蹲在沙發上捂著耳朵崩潰地衝我喊:“滾!”其實我還想跟他說些什麼,讓他以後按時吃飯,空調別開太大之類的廢話。但剛一張嘴就被他推了出來,他從沙發上跳下來用力把我推到門外,一遍又一遍的聲嘶力竭的衝我喊:“你滾,你給我滾。”完全不給我留說話的機會。
他摔上門後我站在外面一直沒動,動不了,好像整個人都沒知覺了。
媳婦兒在裡面哭的特別大聲,放開了哭的那種。
我知道可能會有人勸我倆差不多得了,不是什麼大事兒,子不都是這麼湊合過麼。其實我也這麼想過,但今天才真的意識到可能是行不通了。
我們倆不是兩個為了相互取暖搭夥過子的人,無數次否定唾棄自己又重新接受自己後才頂著世俗牽在一起的手,神上經得起折磨,情上受不了將就。
我知道他為什麼難過。
我們都不是那種戀舊的人,卻固執的活在過去。看早就荒蕪的貼,聽老掉牙的歌,第八百零一次看那些能背下臺詞的舊電影。我們圖什麼呢。
其實過去沒什麼好東西,甚至沒點兒好回憶。我們戀戀不捨的過去是一片廢墟,可只有在那片廢墟里才讓我覺得安心。那片廢墟坍塌後我們無處可去。
第36章誠然抱歉誠然,最近過得並不很好,白天還是忙,晚上吃了藥就睡,實在沒有時間來寫些什麼。
本來安眠藥是早就不吃了的,一是很久前就對安定抗效了,要吃很大劑量才管用,二是無論換什麼藥都很影響白天的狀態,厭煩那種覺。
但最近運動已經很難助眠,心臟開始不太舒服,醫生給開了速效的安眠藥,優點是見效快,藥效短,不影響第二天的工作,缺點是確實短,常常十一點入睡三點就醒了。倒也夠了。
只是從前還能上來寫些關於過去的趣事兒,現在說起他,我只能想到那天他在我面前落淚的樣子。承受不了,所以無法再回憶了。
我總說愛他,可全世界除了我,應該沒人讓他哭過更多。
昨天偷偷登錄了他的音樂賬號,看到他最近幾天聽了126遍《可惜我是水瓶座》。
他一直這樣,開心的時候聽王菲,一般開心的時候聽蔡依林,不開心的時候整晚單曲循環一首悲傷的歌。
他還說要把我手機裡的歌都換成開心的,其實他手機裡也大多都是苦情歌。
於是我也躺在上在他的歌單裡整晚循環這首歌,想著也許他現在和我一樣正失眠,同樣躺在沒有對方的上聽著同樣的歌。雖然我們都不是水瓶座。
分離對我們來說最難忍受的大概是身體裡已經成為本能的習慣,每天一睜眼,身體已經本能的去尋找對方的溫度和氣息,落空後那種彷彿失去一切的空虛讓人窒息。
想起來曾經就有朋友說過,說我和媳婦兒太像,都太能忍,又太能裝。當時並不覺得他說的對,現在想來也許是這樣。
又想到曾經有一次我們爭吵後他說:“散夥吧散夥吧。”然後就離家出走,手機錢包一樣兒都沒拿。
外面大雨瓢潑,我在家裡冷靜了半小時跑出去追他。傘被風吹壞了,人被淋的溼透,手機在雨裡進水報廢,就這麼冒著大雨心急火燎的轉悠了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