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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謊話連篇「你說什么?京京把老郝給捅了?」李萱詩聽到這個消息,楞在電話這頭半天沒有回過神。白穎嚇得捂著自己的嘴,連手中的果汁杯被捏變形了也沒有察覺,兩行清淚就這么從眼中滑落,只有低聲地呢喃著——「我知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李萱詩心中也是五味翻騰,良心上的愧疚和倫理上的背德讓這個穩重的女人在此刻也搖搖墜,「京京,媽媽害了你,是媽毀了你啊!」

「萱詩姐,你快說話啊,現在到底怎么辦啊?」王詩芸在電話那頭焦急地追問著。關鍵時刻李萱詩這個掌大舵的女人還是體現了自己的成和穩重,看著早已六神無主的白穎,深了兩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詩芸,現在左京在哪裡?」

「他被郝龍和郝虎綁了,現在關在地下室。」

「那老郝吶?」

「郝叔被送到醫院搶救去了!」

「情況如何?」

「目前還算是穩定,需要等醫生進一步的救治。」

「那好,暫且就維持這樣,等我回來!」

「恩!萱詩姐,你回來我們就都安心了!」掛掉電話,李萱詩心疼地把白穎摟在懷中,「小穎,都是媽媽不好!都是媽媽的錯!讓你受苦了!」

「媽……」白穎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救命稻草,抱著左母失聲痛哭,「我該怎么辦?瞞不住了,一切都瞞不住了,我該怎么辦?

我真的要失去左京了嗎?媽,你救救他吧,我不能沒有左京啊!媽……」

「孩子,別急,別急啊!一切都有媽在!媽來處理!」李萱詩親親拍這白穎的後面,貌似這樣能給白穎支撐的力量。「聽我說,我們現在不能自亂陣腳。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救藥的地步,先冷靜下來好嗎?」白穎畢竟是溫室的花朵,雖說都32歲了,但是遇到這樣棘手的問題完全沒有主義,只能聽從李萱詩的安排。白穎看著李萱詩,點了點頭。

「這樣,小穎,等下你父母就要帶孩子們回來了,你一定不能亂。先安撫好你的父母,他們年紀大了,經不起打擊。」

「可是,我該怎么和他們說啊?」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捂是捂不住的!只能說左京現在神狀態不穩定,神經錯亂之下做出的衝動行為。」

「可這樣他們會信嗎?」

「不管信不信,一旦問起你來,只能咬死左京近期神失常這一點,其他的你都推說不知道。記住了,如果不說,這事情還有得救,要是說了,就退無可退了!知道嗎?」

「嗯!」

「好,那就按我說的來辦!我會立刻回湖南處理此事!」

「媽,左京會沒事的對吧?」

「小穎你放心,有媽在,左京一定會沒事的!對了,若你母親問起相關細節,你可這般回答……」這頭白穎忙著安撫自己的父母,那頭李萱詩忙著回去處理左京的事情。

北京*左京家「小穎,你老實告訴我,左京為什么回去殺郝江化?他不是去新加坡接工作去了嗎?」白行健端坐在茶几前,面鐵青地問著白穎,童佳慧雖未吱聲,犀利的眼神卻從未從白穎的臉上移走半分,銳的她希望能從白穎的神情動作中看出點端倪。

「爸,媽,這個我真不知道啊!不過左京上次從郝家溝回來後,神上就有點不太穩定,半夜老是出盜汗,還老做惡夢。我估計是不是神上受什么刺了,要不不會做出如此極端的事情來的。」

「胡說,你作為他的子,發現丈夫的身體出現了異常,你還是名醫生,怎么可能事前一點警惕都沒有發現?這中間是不是還有你什么事?」白母心似明鏡,一下就問道了問題的重點。

「媽……,這裡有我什么事啊,只是,只是,只是這裡面有些事確實是難以啟齒。」

「哦,這裡面還有什么彎彎繞?」白行健了一口煙說道「我女兒雖然嬌慣任,但品純良,作風正派,連她都覺得難以啟齒,我倒是要洗耳恭聽了。」白穎瞟了一眼母親,定了定心神,按之前李萱詩的待,娓娓道來:「其實這事說來話長。你們應該知道,左爸爸走得早,我和左京的婚事都是左媽媽一手辦的。所以,我和左京對左媽媽更加地尊敬,也比誰都希望左媽媽能幸福。」

「恩,親家母這一路走來確實很不容易。」白父點點頭表示贊同。「在我和左京結婚後,有幾次看到婆婆深夜抱著左爸爸的照片悄悄落淚,那種孤寂是種難以言明的痛苦。我和左京還曾商量要給媽媽找個伴,左爸爸原來的同事何坤就是個不錯的選擇。可後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左媽媽選擇了郝叔叔。」聽到這裡,白穎的父母互相對視了一眼,也是不解,「是的,當時我們也覺得奇怪,這不論哪個方面,何坤教授都遠遠超過郝老頭好幾條街。何坤是你左爸爸的同事,也曾追過你左媽媽。後來為了萱詩一直未娶,一心等著她的。可親家母當初怎么就選擇了那個老農民?讓人費解啊!」白穎觀察到父母情緒已經漸漸平穩,擦了下手心的汗,喝了口水,接著說道:「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問題的關鍵在於左媽媽結婚後過得並不幸福!」白穎這時候拋下了第一炸彈。

第五章亂象呈現「左媽媽自從嫁給郝叔叔後,一心輔助他家業興旺。幫他開公司,給他老郝家開支散葉。可是,郝叔叔他畢竟是個老農民,一直過的都是苦子。但自從左媽媽把他的家業撐起來以後,郝叔叔就膨脹到了一個極為自大的地步。對左媽媽也就沒有原來那么上心了。有些雞蒜皮的事情也開始對左媽媽橫挑鼻子豎挑眼,而且還動過幾次手。」

「蠻夫!」白行健怒拍茶几,「好大的狗膽!他郝老頭怎么敢?生在福中不知福,親家母就這么忍氣聲?」

「爸,你別急啊。聽我慢慢跟您說,萱詩媽媽怕給左京說了,左京會做些出格的事情,上次在郝家溝我們婆媳有過一次促膝長談,我才知道個大概。我也曾勸過萱詩媽媽,可媽媽說夫是天,婦是地,郝叔是她自己選的,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一切,也只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