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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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會有所察覺，但他會給自已找個理由糊過去，比如他覺得你很漂亮，想要追求你，所以答應了你的要求。」蕭文昌點燃一支菸。「這就是催眠術神奇的地方，任何沒有神分裂症狀的人都無法擺脫它的控制，一百多年前曾經有一次大規模的群體催眠實驗……」

「難怪那些被你催眠，定期過來給你玩的女人一個個都死心塌地的愛上你了，原來都是她們自已腦補出來的，你這個渣男!」於小雪可不想聽這些無聊的科普，強行轉移了話題。

蕭文昌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看向周子華。

『回答醫生的問題。』他在心中默唸，心聲如實傳遞到周子華心中。

「兩個療程的費用一次繳完，你哪來的錢?」

「孟嬋借我的。」

「孟嬋是誰?為什麼要借你錢?」

「孟嬋是我的女朋友，她希望我能把病治好。」醫生的嘴角微微上揚，助理小姐則嘆息著搖了搖頭。

『服從醫生的命令。』蕭文昌更新了催眠指令，同時集中神受著心聲。

傳遞過程略有阻礙但問題不大，損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完全可以直接下達長期的催眠指令。

「有她的照片嗎，給我看看?」周子華順從地拿出手機，調出蘿莉的照片。……「……從你女朋友的症狀來看，對的亢奮大概率建立在自身冷淡的症狀之上。鑑於她的年齡，醫院應該會建議你再觀察一段時間，我也不認為過早的採用素療法是一件好事。這樣，我這裡有幾個專業的理療機構你可以帶她去看看……」

「至於社障礙這方面，有各種可能的原因，你要帶她過來檢查一下，我才好下判斷。」……

周子華拎著一個垃圾袋走出診所，受著冬的陽光，心情超好。

蕭醫生認為他的症狀比原先預想的輕，只要兩到三個療程就能治癒。他在之餘順便諮詢了一下蘿莉的情況，也得到了耐心的指點。

奇怪的是出來的時候助理小姐忽然很兇地叫住他，遞給他一袋垃圾讓他扔掉，但是他心情很好，所以就不去計較這些了。

————————————恩節是一個奇特的，東亞與北美共有的傳統節。

公元5年，路西法戰敗後被驅逐向西。當時的諸神雖然知道地球大概是個球體，但他們所擁有知識的邊界在於信仰他們的人民，疆域之外的土地則籠罩在戰爭霧當中。因此消息傳開以後，東亞的巫師和練氣士們唸叨著一切為了存在，存在就是一切，果斷放下了綿延百年的仇怨，連開放關口，允許佛教東進這種有違祖宗的決定都做出來了，只為能聯合起來，應對即將到來的過江龍。畢竟雅威大神拳打羅馬，腳踢埃及的餘威仍在，這個路西法到底有幾分成，大家心裡都沒譜。據野史記載，當時三教聯盟也是貌合神離，唯一達成的協定是投降的時候不能獨自投降，甚至還為了到時候轉化天使的名額分配起了內訌。

當然結局還是美好的，路西法落戶北美，錘爆了本土的雷神，東亞三教各自劃分了職能和領地，從此相安無事，兩邊一合計，便把發現美洲的那天當作紀念，謝世界上還有這樣一片遼闊豐饒的土地，避免了一場誰都沒有把握勝利的戰爭。

對於這代人來說，恩節的習俗僅限於品嚐一下從那片大陸進口的特產，隨之到來的三天假期才是重點所在。周子華本來打算帶蘿莉去酒神泉玩水(那裡也提供一的溫泉度假業務)，但是從蕭醫生那裡回來以後，兩人都覺得應該先去那幾家理療機構試一試，反正那幾家機構也都在金餮廣場附近，晚上說不定還來得及去參加酒神泉月末的小型祭禮。

只不過這樣一來，同行便多了一個人。

「你就是周子華吧?我家嬋寶心目中的英雄?」名為裴妍的蘿莉染著一頭金髮，皮膚也塗成了小麥，灰的風衣下是經典的藍白水手服和短裙，搭配上黑的過膝襪和朋克風格的繫帶馬丁靴，帶給客人最本子的不良少女體驗。

她和孟嬋同齡，但發育的比較早，比孟嬋高了半個頭，前也已經頗具規模了，抱著胳膊打量周子華的時候能看到很美妙的曲線。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在正確的時間做了正確的事。也難怪你對那邊的街道那麼悉，畢竟可見的人生一片灰暗，又掙不到什麼錢，將來大概老婆又醜兒子又笨，還不如及時行樂……」裴妍也是有備而來，自家養的白菜倆月沒見竟然被豬拱了，自己還要上趕著去道謝，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況且周子華這個人的確處處是破綻，長相最多隻能說是耐看，留學被勸退，打工混吃等死，收入還沒有蘿莉高，在上也是個無能之輩，還騙了孟嬋的錢去「治療」，信你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