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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殺你,但我敢殺自已,他們要是再打他一下,我就當著你的面刺下去,讓我的血賤你一臉,會不會讓你做噩夢?”林嵐的聲音顫抖著,可是眼神卻是特別的堅毅。
“不。”張善淳搖了搖頭,“你不會的。”
“你瞭解我的,把我急了我沒什麼不敢的。”林嵐劇烈地
息著,拿著刀的手微微顫抖,看著的人都替她捏了把汗。
張善淳似乎不信,往前又
近了一步,只見林嵐手腕微微一動,一道殷紅的血痕突兀的出現在了白皙的頸項上,彷彿白
的畫卷上染上了硃砂,透著驚心動魄的美。
張善淳的心了一下,有些疼,不知道是為她還是為自已,他慢慢伸出一隻手,比了個拇指朝天的手勢。
“算你狠,放他走。”沈倫身邊的人退開幾步,他艱難地爬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從嘴裡吐出一口血沫,恨恨的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快步走出了房間。
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低著頭快步向著會所大門外走著,一個衣著光鮮的漂亮女人手捂著脖子,哭喊著“老公”在身後緊緊跟隨,這就是會所中的人看見的奇異一幕。
“老公!”林嵐含著淚咬著牙,一把拉住沈倫,“你是不是要我給你跪下才肯聽我說?”
“呵呵。”沈倫氣極反笑,“三天是不是和他,他們在一起?”
“嗯。”林嵐低下頭。
“為什麼?!”林嵐哭著搖頭,“這理由很蠢,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很難說嘛?不就是你好這口嗎,不止一個人和我這麼說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林嵐哭得像個眼看就要失去心愛之物的小女孩,緊緊抵在頸間的白淨手帕微微滲出殷紅的血跡,沈倫看在眼裡,心被揪得緊緊的,他想要伸出手去安撫她,可是一想到張善淳所說的那些人那些事,剛剛抬起的手就被自已硬生生的按下了。
“林嵐你聽好了,我不怪任何人,婚姻就是一場賭局,有人贏有人輸,而我沈倫,不過就是那個連輸兩把的倒黴蛋而已,我,願賭服輸!”咔嚓一聲驚雷響起,夏夜的天就像孩子的臉變幻無常,一場毫無徵兆的大雨突然降臨,沈倫說完頭也不回地衝入雨幕之中。林嵐沒有追過去,她就站在原地,傻傻地看著沈倫的身影,大雨不停沖刷著她的身體,其實她只要後退兩步就能被納入屋簷的庇護之下免受雨水侵襲,但她卻沒這麼做。
她忽然想起了王瑀霏的話,沈倫在她眼裡只是個託底,一個承受了大部分生活重擔和情壓力的託底,她曾經以為他是那麼得牢不可破,但是她卻忽視了一點,再堅強的男人也有被擊倒的那一刻,而這一刻顯然已經到來了,擊倒沈倫最重的一拳是她林嵐揮出的。
夏的雨水帶著一絲季節的溫熱,可是此刻的林嵐卻彷彿置身寒冷的冰雨之中,好冷,好冷。
有些傷痕會消失,但是有些註定會長久留存。
沈倫最近有些煩惱,王瑀霏對他的示愛越來越明顯,他知道這位富二代的心思,但是對方的身世和自已相差太大,這讓他有些望而卻步,況且自已還沒有在法律上回復單身狀態,對於王小姐的脈脈含情他只能已讀不回,繼續裝傻。
不過王瑀霏也不是急子,這個年輕的女孩在她青
甚至可愛的外表下,總有一種被隱藏的深邃氣質會不經意地
一下,而且她很擅長和孩子打
道,能在姐姐和阿姨這兩種不同輩分的角
之間無縫切換,讓挑人如挑食一般的沈漪莎小姐快速喜歡上她,這一點讓沈倫不得不服。
沈倫不是沒有懷疑過莎莎不是自己的女兒,但是這荒唐的念頭只是一瞬間就被他打消了,他恨林嵐對他的欺騙,但是卻從心底不願意相信相濡以沫五年的子會在這種問題上欺騙他,況且莎莎的眉眼和自己真的很像,即使退一萬步,莎莎真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幾年的父女之情也不允許自己另眼看待這個可愛的女孩。
與此同時,林嵐也在想著可愛的女兒,她不擔心沈倫會因為心中起疑而虧待莎莎,也不擔心一旦王瑀霏拿下沈倫會背棄承諾,她只是出於母的本能而牽腸掛肚。
正午的頭還是很毒,但是氣溫比前幾天降了一些,走在戶外是不是會有一陣涼
的微風拂過讓人倍
愜意。
林嵐坐在一家咖啡館的戶外座,頭頂是一頂巨大的遮陽傘阻擋了刺眼的陽光,饒是如此她還是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和寬簷的漁夫帽,身上穿的是白底豎條紋的連衣裙,修長的雙腿相互矯著,盡顯優雅華貴的少婦媚態。
“嵐姐,你的脖子怎麼了?”說話的是做在她對面的一個年輕女孩,一身休閒的裝扮比林嵐少了幾分成韻味,卻是多了幾分青
洋溢,正是李思晴,此時的她比起一個多月前的青澀來已然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來往的行人不時會將目光投注到這一大一小兩個美女身上,只是他們本無法想象這兩朵並蒂蓮花也就在幾天前還上演過一出百合之戀的絕美大戲。
“怎麼?最近他沒找你玩嗎?我的脖子怎麼回事你不知道?”林嵐摸了摸還貼著創可貼的脖子。
“唉……嵐姐你別笑我了,是我對不起你。”李思晴說著低下了頭。
林嵐嗤笑一聲,“人這輩子如果有些事情是註定的,那麼突如其來的變數只會影響進程而不會改變結果。”李思晴似乎沒聽明白,抬起頭茫然看著林嵐。
“你這幾天躲哪兒去了?是怕善哥找你麻煩?”
“唉,那天之後我特別後悔,我不敢想象我居然會變成那樣。”李思晴痛苦地說道。
“思晴。”林嵐身體微微前傾,輕聲說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為我和善哥做了苟且之事就覺得你有機會接近沈倫?”
“嵐姐,我……”李思晴嘆了口氣,“我承認我是有私心,我是喜歡沈哥,但是我沒想過要害他,善哥告訴我那個藥對人無害的。”
“藥?”林嵐愣了一下,“什麼藥?”李思晴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狠狠咬了一下嘴,無奈地說道,“就是……就是你和善哥走的那一晚,我拿著善哥事先給我的藥去找沈哥喝酒,趁他不注意把藥放在他的酒裡,然後……然後我們就……”林嵐本來只想套一些關於自己的消息,沒想到李思晴一開口就是個大陰謀,她氣不打一處來,伸出手就想扇她一巴掌,李思晴見狀嚇得躲了一下。
“我們夫這麼幫你,你居然給他下藥!”林嵐咬牙切齒。
“嵐姐我知道錯了,我做的都是些不是人做的事兒。因為善哥說只要他拿下你,我就有機會嫁給沈哥,嵐姐你別怪我痴心妄想,這事對我誘惑力太大了。而且他還警告我說,如果我敢把事情告訴你們,他就把我下藥的事告訴沈哥,讓他恨死我,然後……然後再找人輪姦我拍成視頻,讓我一輩子沒法做人。”林嵐覺自己的太陽
一跳一跳的,“那天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和江賢毅一起出現?”
“唉,其實我早就是善哥的女人了,而且……而且他也讓那個江賢毅玩了我幾次,說是為什麼計劃做準備,那天你去了他家之後他就打電話給江賢毅和我,我來之前還被他餵了藥。”林嵐痛苦地捂住了額頭,那天晚上荒唐而情的一幕幕浮上心頭,藥藥藥!又是藥!李思晴那晚的瘋狂是因為藥,那麼自己呢?沒有吃藥的她完全不輸給吃了藥的李思晴,自己真的是個身體
又心理脆弱容易攻略的騷
女人嗎?
“他們的計劃就是要把我們倆綁在一起對不對?”
“嗯,我聽善哥說叫什麼……調教。”林嵐苦笑著搖了搖頭,“那你後來怎麼想到跑了呢?”
“我做不到啊!他們要我做的事我做不到啊!因為我想起那天你在會所和我說的話,你說不能毀了自己,我這麼做其實比你當初說得更嚴重,我怕,我怕我自己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那你今天怎麼敢出來?就不怕我和善哥串通好了來抓你?”
“我擔心過,但是……但是我還是相信嵐姐你,再說這些事藏在我心裡又難受,所以我冒險出來見你了。”林嵐點了點頭,“你再躲幾天吧,我相信過幾天就沒人會威脅你了,到時候你信守諾言還是回酒店上班吧,我會安排人照顧你的。”
“那你呢?”
“我?”林嵐笑了一聲,“我最近事多,忙完了可能會離開一陣。”
“哦,好吧。”
“對了,陳雲龍其實對你一直念念不忘,我和他,小夥子人真的不錯,你也該踏踏實實建立一段
情了。”李思晴扭捏著點了點頭。
“記住。”林嵐忽然變得語重心長起來,“如果你們倆有緣相處,一定要坦誠,不要覺得自己做過些什麼就很髒,如果他嫌棄你的過去就說明你們無緣,不要互相責怪,這也許對你們都好。”李思晴看著林嵐,若有所思了一會之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對了嵐姐,有件事你還是知道一下。”
“嗯?”
“我有一次在會所看見王小姐了。”
“哪個王小姐?”
“就是以前在酒店找你的那個王小姐。”
“王瑀霏?”林嵐思索了一下,“不奇怪啊,她說過會所他們家有股份,還說認識善哥但是不。”
“問題就在這兒,我有一次看見他們倆在說話,那樣子肯定認識,聽著像是在吵架,具體說什麼我沒聽見,但是我聽見他們說起沈哥了,後來王小姐很生氣的走了,他走後善哥發好大的脾氣,我們都沒人敢和他說話。”林嵐心中頓時瞭然,這兩條線還是搭上了,在確定是王瑀霏動了她的手機之後,她最疑惑的就是她和張善淳之間的關係,現在有李思晴的話作為印證,他們倆果然認識,而且能吵架說明關係還不淺。
以王瑀霏的格斷然不會怕被人知道自己和沈倫的關係,她和張善淳之間因為沈倫而吵架,而且那晚的生
宴,張善淳明顯對沈倫抱著相當大的敵意,非要把他往死裡羞辱,兩相佐證之下林嵐似乎品出了一些味道,她的嘴角不由牽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