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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兒子過上舒適的生活……可是結果怎麼樣呢?原來我養的是這樣一個賢慧的老婆,這樣一個孝順的兒子……”媽媽羞愧的低下頭,淚水在眼眶裡滾來滾去。她的嘴翕動著,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不停的搖著頭,那樣子顯得極其的痛苦。

“……我實在想不到,你們這對……寡廉鮮恥的狗男女,竟然用這種方式來報答我……”隨著咬牙切齒的喝罵聲,爸爸已走到了前,站在了距離我們近在咫尺的地方,身上傳來一股刺鼻的酒味。我緊張驚懼的仰望著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媽媽突然失聲痛哭了起來,推開我的身子跳下,雙膝著地的跪了下來,就這樣赤的跪在了爸爸的腳邊。

“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她噎噎的說,“是我不要臉,是我不知羞恥的勾引了兒子!你……你要打要罰,我都認了,但是不要難為小兵……”

“我當然要打你,你以為還逃的掉嗎?”爸爸的目中如要噴出火來,眉倒豎,猛地一把抓住媽媽的秀髮把她拉起來,揮手一巴掌摑了過去。

我心頭一顫,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彷佛這一掌是打在我身上。然而爸爸卻毫不留情,藉著酒勁,左右開弓的連續摑著耳光,每一掌都又重又狠。沒兩下子,媽媽的雙頰就腫的老高,那些從她的股上消失的手掌印,又重新在她的臉上出現了。

“我打死你……打死你這個賤貨……”爸爸聲嘶力竭的吼著,好象永遠也不會疲累。到後來他乾脆拳頭腳尖一齊上,發狠的捶著、踢著媽媽柔弱的嬌軀,完全不理會她悽慘的哭叫聲,似乎要把她置之死地才甘心……

我的眼淚也了出來,心裡的懼怕逐漸減弱了,對面前這個男人忽然起了深刻憤恨和怨毒,驀地裡大喝一聲:“住手!”跳起身出其不意的一頭撞去,正中爸爸的小腹。他在猝不及防下被撞的一個蹌踉,險些摔倒在地。

我伸手扶起媽媽,哭著喊道:“打女人算什麼男子漢?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是我,是我先強姦了媽媽,她才被迫屈從了我的……來呀,你打我呀,打呀……”一句話還沒說完,媽媽就掩住了我的嘴,驚恐的說:“小兵,你瘋了?你胡說些什麼?這……這種話可不能亂講……”我把心一橫,拉開媽媽的手,鼓起勇氣凝視著爸爸,大聲說:“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和媽媽?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應酬,把我們孤零零的拋棄在家裡,你有盡過父親的責任嗎?你有考慮過媽媽的空虛寂寞嗎?她才是個三十八歲的女人啊,可這半年跟守活寡有什麼區別?”聽我說出瞭如此忤逆的話,媽媽又焦急又害怕,不住的哀求我閉嘴。

爸爸氣的臉鐵青,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指節都捏的發了白。但我卻豁了出去,雖然嗓音抖的厲害,但還是強迫自己說下去:“……爸爸你既然勝任不了丈夫的角,就讓我這個兒子來代替你吧……媽媽跟著,一定比跟著你幸福多了!你難道沒瞧見,她剛才被我的多麼舒麼……”

“小兔崽子,你……你反了……”爸爸暴跳如雷,大口大口的氣,似乎隨時都會像惡狼般撲上來。我如臨大敵,擺出了一副拚命的架勢,決意要保護媽媽不再捱打。不料爸爸忽然一轉身,竟搖搖晃晃的衝了出去,把我們撂在了房間裡。

“怎麼回事?”我愕然不解,但也沒多想,拾起媽媽的睡袍替她披在赤體上,然後又自己穿好了衣褲,茫然的走出了臥室。

媽媽跟在我身後,滿面淚痕的低聲說:“唉!孩子,你……你惹禍了……”我強自鎮定的安她:“怕什麼?那些話,其實我早就想對他說了……”話音未落,腳步聲急驟的響起,爸爸大步衝進了客廳,手裡握著把寒光閃閃的尖刀,怒喝道:“小雜碎,你給我過來……”我的腦袋轟的一響,冷汗從孔裡沁出,盯著亮的晃眼的刀鋒,心裡隱隱的到後悔……爸爸今晚明顯的喝多了,剛才或許不應該過分怒這樣一個有醉意的人……

就在這時,媽媽突然撲上去抱住爸爸的,惶聲喊道:“小兵,快跑呀!快……”我倏地驚醒,不等媽媽再喊第二聲,撒腿就從爸爸的身邊跑過。剛拉開大門,就瞥見他甩脫了媽媽的束縛,怒吼著追了上來。

我頭皮發麻,再也不敢遲疑,飛一樣的順著樓梯向下逃去。一路上耳邊不斷的響起爸爸的嘶吼聲,脖子上的寒直豎,似乎那危險的利器隨時都有可能及身。心驚膽戰之下,我在黑乎乎的樓道里摔了好幾,簡直是連滾帶爬、狼狽萬狀。

好不容易逃到了樓下的場地上,我一眼望見有個保安正在不遠處巡邏,立刻像遇到了救星般朝他衝了過去,嘴裡大聲疾唿:“救命呀……救命……”那保安循聲轉過身,面走上幾步,問道:“什麼事?”

“我爸爸……他……他要殺我……”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回頭一看,爸爸已經來到了我身後,血紅的眼睛裡滿是殺氣,手中的刀子森寒的發著光。

保安也吃了一驚,忙從間拔出警,喊道:“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

“你……滾開!”爸爸勢如瘋虎的揮舞著尖刀,那樣子就像個正在發作的神病患者。保安的警還沒點到他身上,自己的襠部就捱了重重的一腳,被踢的飛出去老遠,半天都爬不起來。

“老子宰了你……兔崽子……老子要宰了你……”爸爸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立刻就向我了過來。他似乎憤怒的失去了理智,臉上的肌可怕的扭曲著,以往的溫文爾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野獸般的猙獰!

我嚇的魂不附體,渾身瑟瑟的發著抖,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了腔。想喊,嗓子裡卻偏偏喊不出聲;想逃,後面卻偏偏是個無路可走的死角!還沒退上幾步,我的背就貼到了牆壁上。

“呀……”霹靂般的喊聲響起,爸爸半秒鐘都沒有猶豫,手起刀落的朝我砍來。雪亮的刀鋒反著月光,一下子就噼到了近在咫尺的距離。這一刻,我是如此真實的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一股求生的本能驀地湧上,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向右躲閃,伸手推向前方……

“哧”的一聲,左肩上傳來冰冷的涼意,一串血珠子濺了出來!與此同時,我的雙手已抓住了爸爸的右腕,隨即牢牢的握住了,暫時的阻住了他的第二波進攻。

父子倆在牆邊撕打著,踢騰著,竭盡全力的互相搏鬥。我知道只要爸爸持刀的右手一獲自由,自己的小命馬上就會報銷,因此不管他怎樣打我、踢我,都咬牙苦苦堅持著,無論如何也不肯放手,企圖把刀子從他手裡奪下來……

就在這時,媽媽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她衣襟不整、披頭散髮的朝我們奔來,滿臉驚惶的尖叫:“不要……老公你不要……千萬不要……”她跌跌撞撞的趕到了我們身邊,大聲哭泣著,一邊拉搡著爸爸的臂膀,一邊哀求他住手。但是氣昏了頭的爸爸哪裡會聽她的,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繼續和我展開殊死糾纏……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眼睛開始發花了,覺到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力氣也漸漸的支持不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尖,一點一點的近我的脖子……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媽媽突然合身撲上,抱住爸爸的大腿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痛的大叫一聲,手上的力道一鬆,冰冷的刀鋒猛然倒轉了回去,倏地扎進了他的膛!這一刀扎的是那樣深,整個刀鋒全部沒入了爸爸的身體,只剩下刀柄在外面。

我甚至能清晰的覺到,這一刀正刺在爸爸心臟最脆弱的地方,把他的肺腑都已刺破!時間彷佛在剎那間停頓了,爸爸慢慢的低下頭,望著他膛上的刀柄,出不能置信的駭然神。媽媽也在望著他,嘴劇烈的哆嗦著,俏臉如同死灰一樣的慘白……

我無力的鬆開手,一股坐倒在地上,腦海中忽然展現出了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面……在那個充滿詭異、充滿惡的夢境裡,出現的那一幕血淋淋的畫面!所不同的是,夢境裡的角恰好顛倒了。那柄殺死我的尖刀,現在卻進了爸爸的膛!

難道,這世上真的存在“報應”?冥冥之中真的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在主宰著人世間的恩恩怨怨、因果循環?

“你們殺了我……你們……這對狗男女……合謀……殺了我……”隨著斷斷續續的說話聲,鮮血不斷的從爸爸的口鼻中溢出,他晃盪了兩下,身軀像失去了嵴梁骨般頹然跌倒。

媽媽的身體顫抖著,似乎想上前去攙扶爸爸,但是腳步還未邁出,她的嬌軀忽然一軟,不堪負荷的暈了過去。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曉得站了多久,直到那個保安一瘸一拐的來到旁邊,才略略清醒了些。他看到眼前的慘劇,“啊”的驚唿了一聲,顫聲說:“我……我去叫救護車……還有……報警……”說完就轉過身,快步朝他值班的辦公室跑去。

我定了定神,望著血泊裡微微悸動的爸爸。他已是氣若游絲了,奄奄一息的躺在黑暗的夜空下,創口不住的湧出鮮血,看上去是那樣的悲慘、淒涼,令人不忍卒睹。但奇怪的是,看著這個養育了自己十七年的親人即將死亡,我心裡竟沒有半點的悲傷,有的只是“大仇得報”的滿腔快意……

“爸爸,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爸爸了!”我走上兩步,惡毒的說,“在你臨死之前,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知不知道,我除了是你親生兒子外,還有一個身份是什麼?

他沒有回答,只是大口大口的著氣。看來死神已經一步步的近了他,準備將他的靈魂帶走……我冷冷的說:“1984年的55月8號,有一個男人喪命在你手中,死亡的經過和今晚如出一轍……你大概不會忘記,這個男人是誰吧?”他的軀體陡然震動,目中出驚駭不信的光芒。幾秒鐘後,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的點了下頭,面上浮現出自嘲譏誚的表情,嘴角泛起一絲慘笑。

“沒錯,我的前世就是智彬……”我一字一句的說,“就是那個慘死在你刀下,未婚子被你霸佔了十八年的智彬!當年我就說過,來世總有一天要找你算帳的……老天果然有眼,讓我投胎成為你的兒子,用這種獨特的方式報了仇!”說著,我神經質般咯咯笑著,拉過昏中的媽媽,伸掌撫摸著她睡衣下一絲不掛的體,獰笑著說:“告訴你,屬於我的女人,終究會回到我的懷抱!上輩子我雖然得不到她,可是這輩子她卻註定歸我所有,永遠也離不開我的雞巴……”聽了這話,爸爸的雙眼中如同要噴出火來,惡狠狠的望著我,在地上奮力的掙扎著,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荷荷怪聲。我看在眼裡,突然莫名的興奮起來,一把高睡衣,將媽媽的雙腿向兩邊大大的分開,把她那花蕾般的陰戶完全暴了出來,對正爸爸的視線!

“嘿,我要讓你也嘗一嘗,自已瀕臨斷氣的瞬間,最心愛的女人卻被仇人佔有的那種痛苦……你給我睜大眼睛,仔細瞧著吧!哈哈哈……”我幾乎有些歇斯底里了,多年來積蓄的嫉妒和冤仇,都在這一刻都得到了徹底的發洩。狂笑聲中,我曲起食中二指,一下子捅進了媽媽的,模仿著的動作在裡進進出出。

“看看……媽媽被我的多……瞧,騷還會自已收縮……哇哇,夾的好緊……把我的手指都快夾斷了……”我一邊盡情的嘲著,一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昏中的媽媽彷佛也有了應,嘴裡逐漸的發出低低的呻,雪白的股無意識的扭動著、合著我的手指,裡很快變的無比溼……

當一股股灼熱的汁,氾濫的從指縫間噴灑出來時,爸爸突然狂吼一聲,像是迴光返照般奇蹟似的半撐起身子,嘶啞著嗓子淒厲的叫道:“你們……你們一定會有報應的!”這句話說完,他的身體就頹然軟倒了,腦袋無力的歪向旁邊,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我蹲低身子,仔細查看他的遺容。這才發現他的雙眼瞪的大大的,竟是死不瞑目!那死魚般的灰瞳仁裡,帶著種深入骨髓的憤恨、不甘、兇狠和怨毒,彷彿把所有仇恨都融入了臨死前的這一瞥中!

我內心一寒,轉過臉不敢再看,默然的仰望慘淡悽的月,就在這黑暗之中靜靜的站著,靜靜的等待笛聲鳴響的警車來臨……就像我預料中的那樣,警方對這起命案的調查,僅僅持續了幾天就結束了。

我和媽媽都被認定是“正當防衛”,予以無罪釋放。也難怪,一切的證據都對我太有利了……兇器是爸爸自已拎出來的,上面沒有我的指紋;而且那個保安也一力證明,當時是爸爸揮刀追殺手無寸鐵的我,還把他給打傷了……這些都使警方相信,這起案件的發生,的確是個“悲慘的意外”。

惟一讓警方有些詫異的是,看上去斯文體面的爸爸,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兇大發,連自已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