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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清斐氣定神閒,臉上不見任何惱怒,可他腳邊正躺著一具屍體。這個與他沾親帶故的少女還是他親手殺死的。
“近怎麼不見明琮那小子?”黑袍人問。
清斐聽到明琮二字,臉瞬時間冷了下去,“他辦事不力,被關在地牢。”黑袍人笑道,“清斐大人不是說,只是瞧那小子有趣,拿來解悶罷了,既是玩具,何必在乎得不得力呢?”清斐冷笑道:“本座不養閒人。”
“明琮雖不厲害,但也不是廢物,不知因何事惹得清斐大人如此生氣?”清斐眯起眼睛,嘴角勾著淺笑,說:“巫先生今怎像個三歲小兒?本座可沒有心思一一替你解疑。”黑袍人再次躬身,“惹清斐大人不悅,巫某罪該萬死。”清斐漫步走上臺階,一半側臉籠罩在朦朧的燭光中,一半側臉隱匿在暗影裡,令他的臉好似一半在笑,另一半卻出冰冷的神情。
黑袍人遠望清斐的背影,知曉他確實心情不佳,只是不知其中緣故是和明琮有關,還是與明琮辦砸的那件事有關。
明琮是清斐撿回來的一條“狗”,只聽清斐的命令辦事。
他實力一般,在清斐諸多手下中排不上名號,卻頗得清斐信任。
因明琮容貌姣好,有不少人暗中懷疑,他是靠著某種見不得人的手段才爬到清斐身旁的位置。
清斐確實疼愛這個忠心耿耿的手下,但如果明琮未能隨他的願,只會來比常人更嚴厲的懲罰。
陰冷溼的地牢位於地宮的深處,這地原有一口泉水,冷冰的泉水冒著寒氣,四周草木不生。
清斐後來將寒泉打造成地牢,專門用來囚困不守規矩的魔修。
寒泉冰冷刺骨,又能抑制修士的修為,令修士的承受能力與凡人無差。任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也經受不住鈍刀割般綿綿的痛楚。
地牢中央最靠近寒泉的囚籠裡跪著一人,那人雙手被鐵鎖束縛,軟綿的身子幾乎貼在溼冷的地面。
囚籠裡的人遍體鱗傷,身上的紅衣怕是鮮血浸染而成的。
地牢裡只有兩個守衛,兩人服了避寒丹,仍冷得難受,紛紛抱怨道:“苦守小半個月,也換不來幾塊靈石。”
“這件苦差事誰都不樂意幹,只能輪到咱倆,誰讓我們位卑人賤,”另一個守衛如是說。
“呵,你看裡面那人,以前不也高高在上,如今還不如咱倆,”男人口氣輕蔑,朝著囚籠裡的人大聲說。
另一人譏笑道:“以侍人,安能長久?他原先不是鼻子長到天上去,誰都看不起嗎?怎麼今天落在這個地步,在這地牢裡不見天。”紅衣男人聽到聲音,吃力地揚起頭,一張粉面朱、酷似女子的臉了出來,縱使他臉頰上的傷痕還滲著血,這張貌美的臉依舊攝人心魄。
外頭那兩人的話被明琮聽去,他手撐著地,想聳起脊背,但失血過多的緣故,他甚至無法抬起上身。
手背暴起青筋,指甲在地面留下痕跡。明琮咬緊牙關,眼睛裡冒著憎恨。
等他出去……他一定要拔了兩人的舌頭!將這倆人筋剝皮!
一個守衛走進,站在囚籠外,大笑道:“喲,還在瞪人啊!入了地牢的人,我就沒見過活著出去的,也罷,看你快死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明琮目眥裂,死死盯著那個譏諷他的男人。指甲用力地劃過地面,力度之大近乎讓指甲翻起。
“你平裡不是隻顧著討好主子嗎?你看看,現在主子在哪。呵,主子說不定早把你忘了,再過段時,連你是誰怕是都想不起來了。”明琮眼中的憤怒稍稍退散,畏懼霎時間佈滿眼眶。
主人怎麼可能忘了他?
他自小被主人撫養,如影隨形般跟在主人身側。這一手用鞭的技藝還是主人親自傳授的。
主人怎麼可能……不要他。
明琮渾身顫抖起來,不受控制地直起身子,他只要一動,渾身就傳來劇痛,凝固了血的傷痕再次出鮮血。
可是身體上的痛,比不上心中的絞痛。
明琮一直幫主子辦事,怎會不知道從來沒有人活著走出地牢。但他不敢去想,他害怕自己真的成了廢棄的武器,再也回不到主人手中。
明琮只好強迫自己去回想往事,那是他最快樂的記憶,無憂無慮地跟隨在主人身邊學習用鞭。
那時候,主人不像現在這般難以親近。他手把手教著自己用劍,但自己實在太愚笨,沒法像他一樣將長劍揮舞得那般好看。
主人見他力小,握了一天的劍,手腕酸澀無力,便改教他用鞭。鞭子需用巧力,但比起使劍輕鬆了不少。
明琮不相信,主人會把他丟到地牢裡,不聞不顧。自己是他親手打造的一把武器,傾注了最多心血的武器。
然而,囚籠外的兩個守衛放聲大笑,笑他的愚昧狂傲,笑他的狼狽不堪。
明琮知道很多人恨自己,巴不得他死在牢裡。這麼多年,他只聽一人的話,幫一人做事,與其他人幾乎沒有來往。
他不懂拉幫結派,不懂收買人心,只曉得一件事——主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他確實是主人手下的一條狗,一條忠心耿耿的家犬,一條就算被主人遺棄、烹食,也不忘看家護院的狗。
作者有話說:第44章明琮從未質疑過他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