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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卻又漫長。

紀翎饜足地鬆開手，推了推莫璟羽的肩膀。

“你睡著了嗎？”

“你醒一醒。”

“莫璟羽？”紀翎兩隻手一起拍向莫璟羽的臉，左右夾擊。

“莫璟羽你醒一醒啊。”沒有反應。

紀翎用盡吃的力氣，翻了個身，將莫璟羽推到地上。

“真是個酒鬼。”紀翎舌尖探出來，了。五官立時皺起來，酒的味道好奇怪。

她抬手摸摸熱騰騰的臉，呢噥道:“我好像醉了，怎麼暈暈乎乎的？”紀翎站起來，面上苦惱極了。

——在地上睡一晚上也沒什麼吧？

——我先上，她醒了會自己爬上來的。

——可是萬一死在這裡怎麼辦？我是第一嫌疑人啊。

紀翎又蹲下來拍了拍莫璟羽的臉，“莫璟羽，你不要睡在這裡！”見對方還是沒反應，紀翎撓了撓鼻子，站直身體。

深一口氣。

走到另一邊，彎抓住莫璟羽的腳脖子，將人生生從客廳拖到了臥室。

“呼！呼！”紀翎用手給自己扇扇風，“真是太重了。”就差最後一步。

紀翎兩隻眼睛直勾勾盯著躺在地上的莫璟羽，摩拳擦掌。

“我是大力士！”紀翎邊出聲給自己鼓勁，邊使出渾身力氣將莫璟羽從地上抱到上。

成功的一剎那，紀翎癱倒在莫璟羽身上，“呼哧呼哧”了好幾口大氣。

休息半晌。

紀翎拖著沉重的身子爬到另一邊，幾近虛脫。

“莫璟羽，晚安。”她道。

腦袋剛捱上枕頭，就兩眼一黑睡過去。

*翌。

莫璟羽頭疼裂，昨晚的記憶十分模糊。

她向來是個節制的人，自己喝掉整瓶紅酒這種事在以前是絕不可能發生的。

莫璟羽只記得向紀翎伸手，讓她過來坐。

然後呢？

莫璟羽指腹輕壓太陽，從被子裡坐起來。

四下看看，沒有紀翎的身影。

莫璟羽正下地，看到頭有張便籤紙。

“莫總，你的公司太窮了，養不起我。我要辭職，勿念。”莫璟羽的指尖顫了幾下，盯著那幾行字看了許久。

面上表情未變。

將便籤紙放到一邊。

起，洗漱。

莫璟羽從衛生間出來，看到桌上有個保溫桶。

旁邊也有一張字條。

“這是醒酒湯，桶送給你留作紀念。”莫璟羽將那張字條進掌心，抬了抬手，卻是沒有扔進垃圾桶。

她臉上沒出現任何異樣的神，就好像對紀翎辭職的事沒有半分波瀾。

*莫璟羽走進公司。

前臺還是笑得燦爛。

“莫總早上好！”

“早上好。”淺褐眸子，怔忡。

早上好……麼？

莫璟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