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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需要你這樣哄嗎？”莫璟羽怔住，一直以來，紀翎都是一副小孩模樣，很好騙很好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語氣。

紀翎甩開莫璟羽的手，坐到沙發另一端，沒有半點想跟莫璟羽說話的意思。

莫璟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面上只剩愕然。

兩人就這樣分坐在沙發兩側，各懷心事，靜靜地，任由時間淌。

不知過了多久。

莫璟羽起身，坐過去，攬住紀翎的，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到底怎麼了？”紀翎抓起一個抱枕，擋在自己和莫璟羽中間，眼睫不住地顫抖，漆黑的瞳仁裡，滿是委屈與憤怒。

“你離我遠一點！”終於，情緒的引線燃到了頭，爆發。

莫璟羽面上也有些疾，將紀翎錮在懷裡:“你為什麼這樣，總要有些理由吧？”

“我不要你了，你走開！”紀翎將手裡的抱枕抵在莫璟羽身上，使勁將她推開。

“你以後都離我遠一點！”莫璟羽聽到這樣的話，目光變得凌厲。倏然翻起，束住紀翎的雙手，將人壓在沙發上。

眼中染上怒，“你憑什麼就不要我了？你以為我是你的玩具，不想要就可以扔掉的麼？”紀翎凝視著莫璟羽，不發一語。

這樣對峙許久。

驀地，紀翎的兩隻杏眼裡，籠上一層水霧。很快，眼眶子裡就蓄滿了水。

一顆又一顆。

滾燙的珠子接二連三從裡面滑出來，溼了那瓷娃娃一樣緻乾淨的小臉。

莫璟羽霎時慌了神，語氣柔緩下來:“怎麼哭了呢？”

“你走開。”紀翎原本就聲氣的說話聲裡摻了一絲鼻音，更加惹人疼惜。

“我不想跟你說話。”一邊說著，眼淚破閘而出，傾瀉出來。

莫璟羽心上像被刺了許多小孔，疼極了。

“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告訴我好不好？”她問道。

紀翎倔強地緊緊抿著，掙脫莫璟羽的鉗制，往臥室方向走去。腔裡還著氣。

她正要關門，陡然從外面伸進來一隻手，卡在門縫上。

被門夾到了手，莫璟羽疼得倒了一口涼氣。

紀翎收住勁，將木門拉開。

“你把手放進門縫裡幹什麼！”紀翎又氣又急，眼淚掉得更厲害。

莫璟羽沒在意手上的疼痛，向前走了幾步，擁住紀翎。

“告訴我，到底為什麼哭？”

“你臭死了。”紀翎的眼淚悉數落在莫璟羽頸間。

莫璟羽用手掌撫著紀翎的後背，一下一下，十分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