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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出棋的地方莫名冒出個價值十幾目的劫。
隨手了!牛二一驚,原想教做人,搞不好要被人教了。不得已開劫,雙方你來我往提子,盤面混亂起來。
「劫濁亂時,眾生垢重,慳貪嫉妒,成就諸不善故,諸佛以方便力,於一佛乘分別說三。「皎然引用《法華經》,」當今天下便如同此局,當如何效法諸佛,以方便力救眾生於水火?還請施主賜教。」牛二不想皎然高看自己,成心曲解《般若心經》,搞虛無主義:「小民哪有本事普度眾生,只能默唸「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以求「依般若波羅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罷了。「說著落下一子,開始閃避騰挪。
皎然略顯失望,跟著下了一子。
第六十二手,黑左下倚蓋攻角,白消劫,大優。
牛二放出勝負手,引爆了中腹的手段。一番廝殺,形成了黑左右被徵的棋型。
「經義不可思議,果報亦不可思議。」皎然沉思許久又回到《金剛經》,「亂世之中,等不及果報,施主可願匡扶正義,依法度讓善惡現世報?」皎然入錯行了,他這麼說已經不是佛門,而是法家了。牛二索徹底形而上,「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聽天由命吧。」皎然嘆息著搖頭,大跳一手,一子解雙徵。
「妙啊!」牛二忍不住喝彩,唐人能下出這招法,難得。
「此著為國手王公積薪所創,小僧不過拾人牙慧耳。」皎然並沒有為自己的妙手而得意。
又換幾手,牛二認輸。他是贏棋,黑十幾步後有回龍徵的手段,白崩。可是不能再走了,贏棋只會暴更多。
「天下正多事,施主如此才華卻安於現狀,可惜可惜。」皎然走了,他心懷天下的樣子看上去像真的一樣。
第19章翌,見李冶基本痊癒,牛二請了幾天假,「我在太平客棧,有事去那裡尋我」。李冶應允,只是言語間似有不捨。
找孟穩問了行動計劃,牛二懵了。孟穩打算帶十五名銳,埋伏在道路兩旁,等車隊靠近,發一聲喊,砍瓜切菜般做掉衛隊,收工。其中,袁晁帶著他的弟子解決振威副尉和宣節副尉,牛二統籌全局包括伏擊時間地點的選擇、戰鬥中游擊及打掃戰場,孟穩負責追擊漏網之魚。
「你十五個拿著土製武器的平民去伏擊二十個全副武裝訓練有素的士兵?還砍瓜切菜?」牛二匪夷所思,」你當年就這麼打仗的?」德古拉生前是弗拉德三世,古羅馬西亞名將。
「這不廢話嘛!我當年鐵騎無敵,現在你給我騎士和戰馬?再說了,你們書裡不都這麼寫的嘛……「孟穩被他像傻一樣看著,沒了底氣,」你要說不行,找點兒蒙汗藥,派人假扮賣酒的試試?」
「不是……除了史料,你來之前都看的什麼書?」
「《大唐雙龍傳》、《水滸傳》、《倚天屠龍記》、《明朝那些事兒》、《繡榻野史》、《雪域往事》、《少婦白潔》什麼的,唐宋元明清到新世紀基本都看了。「孟穩面有得,」殺你的那人叫青面獸,臉上有大塊胎記。」牛二瞠目,「行了,別說了……我想想……對了,衛隊士兵穿什麼護甲?」
「護甲?沒問,等晚上袁晁回來吧,他知道。」當然是晚上,牛二笑笑,「你會不會呼風喚雨?」孟穩搖頭。
「把水到天上然後灑下來行不行?」孟穩點頭又搖頭,「行是行,不過最多三十幾米的高度。」
「這就夠用。」至少有一個條件能滿足。
晚上,袁晁到了,「除振威副尉身披環鎖鎧外,餘人皆著紙甲。」唐朝紙甲「襞紙為鎧,勁矢不能透」,到宋朝還在廣泛使用。
牛二長嘆一聲,對孟穩說:「出發前這幾天,讓你那十幾個銳,供我差遣。」見袁晁眉頭一豎,忙說:「你不必。」牛二接來四娘母女,讓孟穩多找人幫工,「釀酒,反覆蒸,愈多愈好,愈烈愈好。」孟穩對外宣稱幾後要外出募集善款,牛老闆有意捐酒義賣,還要大家有力出力,多釀多得。
牛二帶著「銳」不停模擬,如何刺探、埋伏、進攻,並演練混戰中如何三人一組,如何首尾呼應,號稱有備無患,預防劫匪。
四娘那邊進展順利,牛二人緣好,街坊聽說缺人手,凡有空的都來幫個一半,老陳頭幹了兩天,連幽蟬也跑了一趟。
夏天發酵快,產量可觀,不過多次蒸餾後,到第六天也只有堪堪十五壇。
兩天後,神龍川辛夷塢。
探子來報,車隊趁夜間清涼趕路,估摸一個時辰左右抵達。眾人各自就位,沒見到袁晁,牛二也懶得管他。
不到一個時辰,車隊到了。
今夜星光燦爛,看的清楚,兵士們腳步不快,偶有說笑,警惕並不高。兩個軍官打扮的一首一尾,穿鐵甲的帶隊想必是振威副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