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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吹一下。”
“這種事情只用打開電極一秒鐘就夠用了。”而且本已經劇透得沒剩什麼了。
“對你而言一秒鐘不也是十分珍貴的嗎?”當麻為他的嘴硬無奈地笑了,繼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再說了,電極可不能幫你戀愛哦?”
“什……、胡說什麼!”平穩了幾個小時突然一,他到耳朵驀然又熱了個透。
“兩年後的你即使電池升級了也沒有用它代勞,說明上條先生的手藝很好的哦?”當麻見他有鬆口跡象又開始跑火車,“你看我這個角度完美的刺蝟頭!”
“誰要管你的刺蝟頭!”
“真的不試試嗎?”在那雙眉下撇的前一秒,他嫌麻煩地嘖了一聲,“隨你喜歡了。”
“給我吧!”十八歲的人了,還做出挽起袖子這樣的舉動。好吧,十六歲的御坂美琴也還熱愛著呱太來著。
但僅僅因為這樣就開心起來的那傢伙,和看到他這樣就心底燃起不知名情愫的自己,都是蠢蛋。
一方通行又成了任人的貓科動物,及肩的柔軟雪絲在當麻的指縫裡來回滲落。暖風的確舒適得叫人睏意叢生,他不多時就半垂著眼睛思緒遊離。
那能消除超能力的右手握著吹風機,指頭若有若無地掃過他的後頸。若是他就這麼扔下吹風轉而扼住自己的咽喉,學園都市超能力者的頂點就會毫無反抗能力地、就這麼可悲地隕落。
在他不加防備地與那人處在同一個房間、睡在同一張上時……雖說反過來也一樣,親近的人想要殺死上條當麻的話,一定比最強大的敵人還要輕易得手。
“好啦,我沒有用右手碰到……咦,已經睡了?”聲音像從水底傳來……不,像是他自己身處水中一般。
他覺到自己被抄起膝蓋和後肩,輕飄飄地抬了起來,朝臥室平行移動。
但是一方通行此時懶於睜眼斥責推拒,所有的想法都模模糊糊,稍縱即逝。
真該死,因為窺見了未來而產生多餘的憧憬……變得食髓知味的話,該怎麼辦啊。
不知不覺就變成了這樣鬆懈的狀態。本來不該是這樣的。
他過去惡行的懲罰並非是生為陰影永遠無法融入光明,只能成為光芒下的一塊汙斑。而是作為陰影本身,卻終生都要對光明求而不得,既要渴望,又要被灼傷。
上條當麻成為了落入屏障的雨,不僅僅因為他是那個正面(打臉)擊敗了惡人【我】、跨過了無奈的命運鐵軌的傢伙。
更是因為,他不曾對面前即使來自惡人的痛苦視而不見。
第一次鋒面對眼前殺戮的現場時,他也首先預判自己是被迫出於無奈才接受的實驗。自稱與善惡無緣,助人也不過是依據心,這反而更加佐證了他是真正的、愚蠢的——純粹的善。
如果能成為純粹的惡與他分庭抗禮,倒也令人寬。可如今,一方通行已經親手放棄了惡的道路,還越來越放飛。
雖說一出場就是天克,洗白弱三分也不是沒有道理。他憧憬著上條當麻的身影,彷彿陽光下的血鬼一樣不斷灼燒自身來追尋光明,雖然不會後悔,但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因為像是丟棄了什麼“特殊地位”一樣的心情而耿耿於懷。
“放心!你當然是不同的~阿上的後宮裡,女的非常多,男的也不少,可男可女的也算有,男女不明的可就你一個啊喵!”那時間諜像不會被打似的鼓勵地豎起手指,出清的笑容。但是毫無參考價值,想當然,一方通行順手錶演了浸入式劇場《暴打土御門》。
他可以做寥寥數人的英雄,上條當麻卻不可以。
他必然是擊敗了自己的,世界的英雄。
同時也是,自己的英雄。
【在那之中,我又有什麼是特別的?】在來到兩年後之前的那個夜晚,他睜著眼睛手臂似有似無地碰觸到繃緊的背,又一次有了這樣的念頭。
“那什麼,要不要給您老換個單被套,我去睡浴缸……?”在吐槽“我又不是兇獸”之前,一方通行十分了然地伸手彈了他的額頭,“我又不會咬你的頭,而且在要也是睡沙發吧?”
“啊,對哦!”當麻瞬間冷汗涔涔。
一方通行端著倒入加熱咖啡的馬克杯,不鹹不淡地提醒道,“現在和你住的人是誰,要快點記住啊。”
“是……”
“啊,不過不用了,你睡覺還算安分。”因為在醫院裡動彈不得的時間太多,當麻對健康的睡姿也是信手拈來。
“難道說……那時候的你會對我出和茵蒂克絲同住或者和土御門是鄰居養成的習慣……到不快嗎?”想也是。現在才注意到這件事,自己是不是作為男友太過神經大條了。也難怪那一次習慣領回試用貓糧時,他的表情那麼奇怪。
“啊?”對面的表情看上去竟然很不悅。
“無、無意冒犯!是我小人之心度……”
“他有什麼資格那樣覺得?往之前和別人同居這點不是彼此彼此嗎?你住的可是學生宿舍,那傢伙還是寄生在黃泉川的屋簷下呢,難道做著同樣的事情,就因為自己以後要被上就可以理直氣壯地發難了嗎!”前輩大人氣呼呼地掐著杯子。一方通行平時說話聲音懶倦不已,閒時更是像只太陽底下出肚皮的貓。除去打鬥時的發瘋狀態和被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