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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破開了觸目驚心的口子,鮮血是止住了,淡粉的血水還在往外淌。
這哪裡是輕飄飄的“被門夾了”,這分明是都被夾爛了!
連喬看得心疼,連忙從揹包裡翻出繃帶碘伏,要給他消毒包紮。忍冬笑笑攔住他:“不必了。”連喬莫名其妙:“不必?什麼叫不必了?”徐忍冬道:“不用費心包紮了,反正一會兒……”話未說完,他想起什麼似的,眼眸一垂,閉了嘴。
連喬覺得他怪怪的,皺著眉頭問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到底跟石見穿幹什麼去了?”徐忍冬微微一笑,抬手從頸間勾出一樣物事。連喬低頭一看,是條紅繩,下面墜著個緻小巧的長命鎖。
這長命鎖他是見過的,是鍾秀留給忍冬的念想。只是不知此時拿出來是何用意。
徐忍冬右手臂受了重傷,動彈不得,只好單手把長命鎖舉到連喬眼前,說:“戴上這個。”連喬覺得今天的徐忍冬大不對勁。先是在電梯裡犯了病,抱著他一頓狂親,這會兒又跟臨終似的要把母親遺物給他,怎麼看都大有問題。
連喬不肯接,眼神灼灼地望著他:“你到底怎麼了?”徐忍冬卻忽然朝門外往了一眼,臉微變道:“已經開始下雨了……動作真快。”連喬只當他在生硬地轉移話題,心中頗為不滿,便扳過他的身子,打算好好跟他談一談。沒想到徐忍冬動作
魯地把長命鎖把他懷裡一
,冷冷道:“哪來那麼多廢話,讓你戴著你就戴著!你到底聽不聽我的?”連喬張了張嘴。在徐忍冬不悅的注視下,還是老老實實地戴上了長命鎖。
長命鎖是徐忍冬貼身戴著的,此時尚帶著體溫。連喬也跟他一樣,萬分珍重地把長命鎖貼身戴好,認命似的低聲一嘆:“你的話我自然會聽,只是你要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再抬眼望去時,他卻驚訝地發現,徐忍冬眼中的怒氣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靜柔和的笑意。
徐忍冬抬起手,輕輕愛撫他的臉頰,眸深邃,如同含著千言萬語想要訴說。
連喬心中忽然大為不安,正要開口,鼻中忽然嗅到一股奇異幽香。隨即頸後一沉,忍冬竟勾著他的脖子,吻了上來。
忍冬身上有股雨後大地般的淡淡清香,像青草被雨水潤澤,像遠山被雨幕浸透。這氣息連喬再悉不過,然而此時,忍冬身上的氣味與空中那股甜香混合在一起,碰撞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誘人意味。
就像雪山上孤寂生長了千百年的植物,忽然長出了芬芳甜美的果兒來。汁水馥郁,澤豔麗,惹得人不
伸手去撫那嬌
柔軟的果實,將之含入口中細細品嚐。
連喬被這一吻奪了心魄。本就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此刻又是如此繾綣主動,他哪裡把持得住。因此當徐忍冬的右手撫上他口之時,他心中雖有隱隱困惑,卻並未反抗。
兩人正吻得難捨難分之時,屋外忽然電光一閃,雷聲大作。雪白電光照得連喬眼前一亮,他的神智忽然也跟著清明起來。
——不對。
忍冬右手受了重傷,連皮都翻了出來,此時怎麼竟像毫無痛覺似的,對著他又摟又摸?
連喬慌忙睜開眼睛,正對上徐忍冬的眼。一望之下不由大驚。
徐忍冬的雙眼,竟不知何時變成了血紅!
此時那眼裡哪裡還有什麼情意繾綣,分明是透骨的殺意!連喬心中一凜,還沒來得及反應,忽覺喉頭一緊。先前那愛撫著他的雙手,此時竟然緊緊鉗住了他的脖子!
哐當!連喬向後倒去,連帶著徐忍冬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
“唔……忍……咳、咳……”連喬被掐得透不過氣來,眼前一陣陣地發黑。他試著去掰忍冬的手指,又顧及著忍冬的傷,只覺自己的脖子被越掐越緊,幾乎能聽到頸骨摩擦的悲鳴。
徐忍冬嘴角一咧,出個獰笑,彷彿對連喬的痛苦
到十分滿意。他坐在連喬
膛上,死死壓著連喬不讓他掙扎。一雙手也緩緩收緊,右手臂上早已止血的傷口再度裂開,鮮血順著手臂淌到了連喬臉上。
不對勁!忍冬被控制了!
連喬不光脖子被掐,膛也被死死壓住,
本無法呼
。嚴重窒息之下,全身細胞都在尖叫悲鳴著渴求氧氣。連喬雙腿不住亂踢,暈眩
一陣陣地衝擊腦膜。他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撐不了幾秒,很快就要死了。
然而瀕死之際他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忍冬——如果忍冬清醒過來,發現他親手殺了愛人,那會有多痛苦?
一念至此,連喬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他猛地一個抬,竟硬生生地把徐忍冬頂了起來!
徐忍冬失去平衡,整個人往前倒去,雙手下意識地撐向地面,自然鬆開了對連喬的鉗制。連喬趁著這一息之機,連滾帶爬地逃向一邊,狼狽至極,卻是終於鬆了一口氣。
“哈、哈……”連喬捂著被掐得發紫的脖子,大口著氣。眼看著徐忍冬動作迅猛,一個翻身已從地上跳起,兩眼發紅地又朝這裡撲來。連喬手腳並用地爬向背包,伸手朝裡一探,登時
出了一
撬
。
那撬頭部彎折,頂端尖銳,正是可攻可防的趁手武器。然而冰涼觸
一到手,連喬又是心中一凜。他怕傷了徐忍冬,更怕自己失手打中要害,錯殺了忍冬。就在這一猶豫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