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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沒有離開的樣子,只好從上爬起來:“算了。你行動不便,這個房間給你住。我再去找個地方。”便站起身,扭頭朝門口走去。
連喬卻忽然情緒失控,衝過來抱住他。
“不要走!”連喬緊緊抱住他的,眼圈通紅,聲音哽咽,一字一句宛若泣血,“難道你……難道你要我在你面前自殺……才肯信我?”
“沒那個必要。”徐忍冬一點點地掰開他的手指,頭也不回地道,“你死了我也出不去。我找不到電梯。”
“那我——”連喬不肯放手,反而更加執拗地抓緊他,“我找到電梯就來找你!等我們一起出去,我們坐下來,再好好地……好好地談一談。”好好談一談……
徐忍冬腦中忽然浮現出他們家客廳的樣子。他回想起柔軟得讓人深深凹陷的布藝沙發,回想起暖黃得讓人昏昏睡的小壁燈,回想起放在膝蓋上微微冒著熱氣的兩杯茶,回想起在另一個人衣服上,頭髮上,頸項間,耳垂上,所能嗅到的
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可是這一切溫存,都在連喬決定背叛他的時候,成為了可笑的謊言。
他覺得很累很累,已經連停止回想都做不到了。
說起來,進入這個副本之後,好像已經四五天沒睡覺了吧。難怪會這麼累啊。
他忽然覺得委屈,委屈得一下紅了眼,幾乎是哀求地說:“我只想要睡覺而已。你為什麼連睡覺都不讓我睡?我只是想要好好睡一覺……你放過我好不好?”連喬渾身一震,終於鬆了手。
徐忍冬沒有力氣回頭看他。就這樣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第104章無須鑰徐忍冬隨便找了個沒人的房間,把侍女趕走,倒頭就睡。
這一次他終於成功入睡。他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黑甜。醒來時,他的神很好,心情也從那種近乎麻木的鈍痛中恢復過來。他這才明白,原來自己真的累壞了。
他記不清自己多久沒有像這樣好好休息過。他好像已經習慣於這種長時間持續的神緊繃狀態。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在跟時間賽跑,跟死亡賽跑。
每次在電梯中醒來,他的身體恢復到最佳狀態,他的神卻像一塊反覆彎折的鐵片,已經發白僵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斷掉。
所以當連喬提出要自我犧牲的時候,他會失控,咬了連喬一口。
所以當連喬拋棄他選擇石見穿的時候,他除了想找個地方睡覺以外,已經做不出其他反應。
他忽然意識到,他的神其實已經崩潰了。他已經難受得想要去死,他再也不想掙扎。
可是死亡不過是重來。他連死都不能。
不管怎麼說,他終於好好睡過一覺,也重新有了點力氣,得以冷靜審視目前的狀態。
他聽到外面傳來很嘈雜的聲音。狂風暴雨拍打在門窗上,中間夾雜著利箭破空聲,昆蟲撲翅聲。有男女在哭喊慘叫,很快又消失於無。
漸漸地,有淡紅的
體從門縫下面滲進來。是雨水混合著鮮血。
徐忍冬聽著外面那些聲音,心情十分平靜。他相信連喬和石見穿的實力,這兩個人合作,一定能找到出路。而他,既然不受詛咒影響,那就只要坐享其成就好。
一念至此,他情不自地撫上了
口,手指輕輕一勾,把頸上戴著的長命鎖勾了出來。
長命鎖樣式古樸,上面雕刻著巧的雲紋。他把長命鎖捏在手心,只覺沉甸甸硬邦邦,像是化為了實體的母愛。……真可笑啊。他曾經以為傷他最深的是鍾秀。鍾秀帶給他二十年的孤苦與不甘,卻在臨終之際,留給他一件最寶貴的東西——她給了他一條出路。
他也曾經以為最愛他最捨不得他受傷的是連喬。可是現在呢?
徐忍冬在沿坐了一會兒,忽聽房門被人砰砰敲響。他把長命鎖藏回襯衣後面,還沒來得及問外面是誰,就聽那人聲音嘶啞地喊道:“開門、咳咳、忍、忍冬,快出來!”是連喬啊。
光聽聲音就知道他受了很重的傷。徐忍冬起身來到門邊,打開門,撲面而來一股濃重到嗆鼻的血腥氣。
只見連喬扶著房門,艱難地單腿站著。他那條受傷的左腿上著一支箭。長長的利箭貫穿了他的大腿,血把整條褲腿都染紅了。
幸好傷的是這條骨折過的腿。如果傷的是另一條,他現在只能在地上爬了。
徐忍冬把視線從他腿上移開,忽然注意到連喬身後的走廊上,欄杆上,竟然滿了斜斜的木箭。利箭全都深深
入地面,可見那箭
出來的力度有多大。看角度,好像是從空中朝著土樓四周
的,因此整個土樓內部都被
滿了箭矢。
此時整個土樓已是腥風血雨。外面狂風大作,雨聲如雷。土樓裡到處都是屍體,有被砍斷脖子身首分離的,有被撕破肚皮腸子橫的,還有四處散落的鮮紅
塊,已經看不出那到底是不是個人。
雨水已經淹到了樓面上。空中瀰漫著一股不像的薄霧,聞起來有股淡淡的腐臭。水池中一條巨蛇盤旋而起,天上黑壓壓的,竟是一群黑巨鳥在繞著巨蛇盤旋。
“我找到、電梯了、咳、咳咳,快走!”連喬臉慘白,眼睛耳朵裡都滲出點點血跡,不知經歷了什麼。他伸手想拉徐忍冬,伸出來的卻不是一隻完好的手掌,而是一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