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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沒能控制好自己,對不起。”徐忍冬仔細打量著他,覺他又變回了那個自己
悉的連喬。頭髮上溼漉漉的,還沒來得及擦乾。眼神也乾淨澄澈,神態裡有一種柔軟的味道,讓人覺得很舒服。
他回頭與坐在上的鐘秀對視一眼,鍾秀也肯定地點點頭,認為此時的連喬毫無威脅。
徐忍冬無意審訊他,只是去衛生間裡又拿了塊乾巾出來,丟到他頭上:“先擦頭髮,彆著涼了。”連喬抓著
巾一頓亂蹭,像被雨淋溼的狗狗。他擦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從
巾裡
出一雙眼睛:“你不生氣嗎?”徐忍冬笑了:“我生什麼氣,你揍的又不是我。”
“……”連喬又把頭縮回巾裡,悶悶地說,“……可是我情緒失控,做了那種事,可能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你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徐忍冬回想著當時的場景,沉道,“我也覺得那個社長不太對勁,但社員a確實是在夢裡被殺害的。你覺得社員a是被他害死的?”
“不是。”連喬搖搖頭,想了想,又道,“其實也不能說不是。三人成虎是什麼意思,他不可能不知道。現在《猛鬼街》裡的弗萊迪成為了現實,也證實了我們的猜想。”徐忍冬點點頭。
“三人成虎”是一個成語典故。說的是三個人謊報城市裡有老虎,聽的人就信以為真。比喻說的人多了,人們就會把謠言當做事實。
連喬道:“我打聽過了,他們電影社會定期聚在一起看電影。自從進過電梯之後,他們就經常看恐怖電影來壯膽。你說那社長明明有這麼多選擇,卻偏偏選了《猛鬼街》。《猛鬼街》裡的鬼魂弗萊迪能在夢中殺人,本防不勝防。夢裡的弗萊迪幾乎是無敵的,而且也沒辦法在現實裡把它
死。這不是故意挑了個地獄難度嗎?”他頓了頓,眉頭皺得更深,“而這個鬼故事具象到現實的時候,難度居然又提升了。做夢的人自己醒不過來,旁邊的人也沒辦法把他
醒,也就是說只要弗萊迪進入了夢境,這個人就必死無疑了。”徐忍冬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但現在木已成舟,不論他的本意是什麼,我們面對的都是同一個困境。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
縱鬼怪。弗萊迪會進入誰的夢境,應該是隨機的,不受任何人控制。”連喬低下頭,悶悶不樂道:“那萬一下一個是你呢?”徐忍冬不知該如何回答。連喬耷拉著腦袋,低低地說:“如果你在我面前出事,而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什麼都做不了。那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徐忍冬忽然想起上次他被鳥嘴醫生
殺時,連喬通過拉彌亞的眼球,清楚完整地看到了一切。那時的連喬心裡在想什麼?
徐忍冬不敢細想,他只能慶幸世界重置之後連喬也失去了記憶,不記得了就相當於不存在,四捨五入就是沒發生過。反正他現在還好好地站在連喬面前,只要他們兩個都還活著,他吃點皮苦頭又得了什麼?
徐忍冬嘆了口氣。他抬起手,了
連喬的頭髮,
覺他髮
裡還是溼漉漉的,於是拿
巾繼續給他擦。
連喬乖乖地低著頭,任由他拿著巾在自己頭上
來
去,把頭髮
得亂糟糟的。過了一會兒,徐忍冬再摸摸他的頭髮,已經幹得差不多了。連喬的頭髮手
很好,髮梢上還微微帶著一點溼意,卻讓髮絲變得更加柔軟。
連喬抬起眼來,小狗似的望著他。徐忍冬情不自地用手指梳理他的髮絲,動作輕柔,宛若愛撫。眼神也不自覺地變得溫柔,淺棕
的眼眸裡,滿滿地裝著他。
連喬忽然彎著眼睛笑起來。那一笑如同夏花絢爛,明亮得直照進人心裡去。
開口卻是語出驚人:“下次一起洗澡吧。”徐忍冬一愣,臉瞬間變了。他僵硬地扭過頭,朝
上坐著的鐘秀看了一眼。
鍾秀默默往頭縮了縮:“沒事,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她這話一說,就連連喬都
覺到了尷尬。兩個人都默默坐直了身體,很有默契地不看對方,彷彿被班主任抓到早戀的學生。
鍾秀似乎覺得他倆這樣很好玩兒,笑眯眯地看了好一會兒。很快地,連喬憋不住了,唰地一下跳起來。
“我們來打牌吧。”反正也沒人睡得著了,三人便打了一晚上鬥地主。翌早晨,大家都已經累得滿眼血絲,但誰都不敢睡。
鍾秀提議去吃點東西,一拍即合。三人來到走廊上,忽然發覺電影社的房間門開著,裡面傳來說話聲。徐忍冬好奇地走過去,正撞上電影社三人組有說有笑地走出來。
徐忍冬正在詫異他們心態怎麼調整得這麼好,卻見小太陽社長轉過身去,畢恭畢敬地做了個“請”的動作。人群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光頭,脖掛念珠,身穿僧袍,正是那搖滾和尚。
搖滾和尚步履輕快地走出來,自然而然地和社長並肩走在最前面,看上去已經結成了堅不可摧的革命情誼。
徐忍冬和連喬對視一眼,心裡都在想:我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餐廳裡已經有好些人坐著了。桌上擺著一些簡單吃食,熱氣騰騰,不知道是誰做的。忍冬三人落座,注意到大家臉上的表情都怪怪的,不由詫異。
徐忍冬問:“怎麼,又發生什麼了嗎?”一個臉上掛著濃重黑眼圈的姑娘道:“昨天晚上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