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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勾住景辭的脖子，呼掃在他的脖子上，癢癢的。

四月的b城飄滿了梧桐的絮絮，兩人的心情越發惆，像拖延的天一樣綿長，說不清道不明。

禹木有點乏，此時正到了最後衝刺的關鍵時刻，高三的學生簡直頂著所有人的目光伏案戰鬥。班主任時不時給他們說一下勵人心的話，同學之間也產生了一種心心相惜。

尤其是晚自習的時候，教室安靜地像結了冰，翻書和紙筆的聲音簌簌的。這平常的、貧瘠的青是他們所有人的青，為了這一場戰爭而全力以赴。

誓師大會的那天下了雨，同學們穿著藍的校服站在場聽校長講話。禹木的睫被雨水打溼，一片朦朧。他沒有仔細聽校長在說什麼，只是突然覺得有些懷念，就像當初景辭畢業離開這座學校的時候，他一個人去了他的班級。

這裡充滿了禹木的記憶。

離開這裡就像是離開這段記憶一樣。

之前一直覺得高考很遠，還有很長時間準備，現在他真切地受到時間的近，高考這場戰爭居然就在眼前，迫在眉睫了。他一陣心悸，不知道是喜悅還是該恐慌。

他突然很想回到高二，有景辭在，他每天中午必定出現在他的面前，喂他喝血，教他背書。那時的自己就像是久逢甘霖，被愛著，關懷著，口完全填滿。

可無論再怎麼懷念，時間還是往前滾動，誓師大會之後就是一模。

雨是卯足了勁狠狠地下，一連兩週都是陰雨連綿的，天就沒有放晴過。

週五景辭撐著傘在門口接他，不少學弟學妹認出他，他輕輕一笑，“等人呢。”然後匆忙把淋溼的禹木摟著進了車裡。

拿出準備好的浴巾給他擦頭髮，“你這不帶傘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改？”禹木縮在大浴巾裡一笑，“傘借給喬博了。”景辭手上一頓，“他最近還好嗎？”

“不太好。”禹木搖頭，“他最近拼了命一樣在學習，成績衝進了年級前五，老班說他可能會被保送。”景辭把禹木的小腦袋擦得東倒西歪的，“別想了，他知道自己要什麼。說說你吧，一模要加油，不過心態放平和，當作平時的一次考試就行。”

“我知道的。”禹木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們回家吧。”景辭將浴巾扔到後座，“回去洗澡換衣服，不能把寶寶凍到了。”禹木打了個噴嚏，在車上睡著了。

可禹木還是冒了，當天晚上發了高燒，把景辭和周星雪嚇得不輕，輪照顧他。

禹木燒到了39°，渾身發燙，躺在被窩裡意識都是渙散的。吃了藥又吐了兩次，景辭不斷給他喂水，禹木難受得不行，要景辭抱。

景辭脫下外衣鑽進他的被窩，禹木的體溫通常都是偏低的，此刻身子熱得嚇人，出了一身汗。景辭摟住他拍他的背，“寶寶，老公抱著你呢，還難受嗎？”禹木蹬掉被子，只往景辭懷裡縮，聲音都帶了哭腔，“老公~好熱~”景辭想了想，給他換了一條夏天蓋的毯，“現在有沒有好點？”禹木點點頭，還是要抱。

景辭就把禹木裹在毯裡，像個蠶寶寶一樣抱坐在自己腿上。有節奏地拍他的背，“睡一覺就不難受了啊。”禹木睡了很久，從晚上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醒來之後燒果然退了，但身子還是很虛弱，餓得不行，一見到景辭就下意識地往他脖子上看。

景辭正拿著藥站在邊，輕笑，“餓了？”

“咕嚕嚕~”

“自己來吃。”禹木爬出被窩，討好地抱住景辭，他的脖子，咬下去。

好舒服~渾身過電，禹木下意識地把他抱得更緊了，想掛在他的身上。景辭托住他的股，把他整個抱了起來，禹木一邊血一邊被抱進了浴室。

“景辭，我快畢業了。”

“嗯。”景辭給他打泡泡洗頭髮。

“覺有點捨不得，以後可能再也不能回來了吧。”

“是啊。”

“你去年的時候會有這樣的心情嗎？”

“我也一樣，我捨不得我的球隊和老師，尤其捨不得你。”景辭嘆了口氣，“但是我知道必須要前進，我不可能一直是個孩子，總要長大，要不斷拋棄地前進。”

“為什麼你總能夠那麼自信呢？”

“我的自信是家人給我的，他們給了我足夠的資本，沒有後顧之憂地往前走。所以，我也希望我能成為你的自信，全心全意地信任著我。”禹木酸酸澀澀的，“我很愛你。”

“我知道。”一模考了三天，考完後大家沒有絲毫的放鬆，反而更加提心吊膽，成績還沒出來，都開始拐彎抹角地找各科老師打聽分數。禹木也緊張得半死，哪怕在走廊上偶遇任課老師都會心裡一緊，如驚弓之鳥。

反觀喬博就鎮靜多了，節奏絲毫沒有被打亂，該做什麼還是接著做，對眾人的焦躁大有冷眼旁觀的意味。

禹木覺得自己的同桌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四月的櫻花開了，微風和煦，雨下了兩週終於停了，太陽烘得人溫暖又舒服。禹木拿了個好成績，告訴完媽媽後，又迫不及待地通知景辭。

景辭的學業也不那麼輕鬆，週末的時候沒能回來，禹木自己揹著小書包去了b大找他。

禹木帶著防梧桐絮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