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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個味道。
至於他從何處而來,如何救的自己,如何退敵,都不重要了,這種失而復得的莫名喜悅,在滿目蒼夷、兵荒馬亂的寒冬裡,帶著一絲微弱的暖意和安寧,浸潤著他那顆無處安放的心。
雪越下越大,沒至膝間,北軍未有動靜,天聖大軍按兵不動。
夜將至,南昱行至玄冥君帳前,見未曾點燈。
“他去哪了?”南光四顧找尋了一圈,疑惑道:“玄冥君除了去藥帳取藥,都是呆在賬內的。”
“去找找,雪這麼大。”南昱神情嚴峻道。
南光領命找了一遍,氣吁吁回來:“不見人,是不是去採藥了?”
“天寒地凍的,採什麼藥?”南昱有些沉不住氣:“藥房沒藥嗎?”
“有啊!”南光突然想起什麼:“會不會?玄冥君今一直在尋一味頭痛之藥,好似藥房裡沒有。”
“頭痛藥?”南昱皺眉問道:“你可與他說了什麼?”南光惶然:“我就說殿下除了經常頭痛,身體無大礙了。”眼見南昱衝進了風雪中:“殿下,你去哪啊......”天漸暗,南昱藉著雪光深一腳淺一腳在雪地裡四處尋找。
不就是頭痛嗎,犯得著你這般上心!
月光映在雪地上,終於,一個黑影一瘸一拐出現在南昱的視線裡,手裡握著幾株乾枯的草
。
見了南昱,一身黑宗袍的玄冥君停住腳步。
南昱極力控制住翻滾的情緒,藉著月光看著那張凍得慘白的臉,還有那雙通紅的手。
你是徒手在雪地裡挖的藥嗎?你本就畏冷,為何還穿得如此單薄?
南昱極力控制著自己沒有將那個微微發顫的人擁入懷中,抱緊為他取暖,沒有去抓他的手,告訴他自己有多心疼。
“北軍常有探子出沒,玄冥君還是不要離開駐地太遠的好。”南昱道。
玄冥君點點頭,徑直朝營地走去,不知是雪地難行還是他的腿真的瘸了,哪怕他盡力的保持自然,還是掩飾不住深淺不一的腳印。
南昱默默的跟在後面,看著他回到營地,看著他將藥草在雪水裡拆洗乾淨,放入罐中,而他對南昱的觀望視而不見,端著藥罐掀簾進入帳中。
帳房外的雪地上,南昱木然的站著,任由雪花飄落肩上,久久的注視著投在帳布上的那個人影。
幻容雖能掩飾外表,可這影子卻幻不了,真真切切還是原來的模樣,仍是那不染纖塵的身影。
雪地的人輕撫著影子的輪廓,劃過高的鼻峰,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生怕一用力,那影子便會散去,那個人也會離去。
帳內的人渾然不覺,長睫微顫,眼神專注的看著爐火上藥罐。
漫天風雪中,南昱俯身緩緩吻在帳布的人影上......
經過十數的恢復,南昱的身體漸好,兩軍僵持了近一月,北邊仍舊沒有動靜,可天聖的密保卻傳來噩耗:文帝駕崩。
南昱不知是現在的自己已經變得麻木,還是對生離死別看得太透。
聽到生母許宋的死訊時,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悲傷,說不上是什麼覺。文帝的離世同樣也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撼動,從什麼開始,哪怕是要自己立即赴死,他都不再有一絲的顧慮。
文帝駕崩,此刻的朝廷不想也知道是何場景,秘而不宣瞞不住多久,一旦消息傳出,不等北軍攻進,康都恐怕也會亂成一片。
群龍無首的京城,軟弱的秦王定壓不住滿朝喧鬧,若有人從中牟利,甚至策反,各種變數一觸即發。
不能再等了,要麼殊死一戰,要麼大軍撤回康都鎮守,可無論何種選擇,皆是孤注一擲。
“殿下,要不你先啟程回京吧,國不可一無君啊!三殿下不知所蹤,大皇子還在軟
中,若他們倆有異心,殿下便被動了。”龐博自西疆一站後,已經明確的站在了南昱一邊,雖說話直接,眼下形勢確是瞬息萬變。
龐博覺得南昱領軍在外,若南宮軒想稱帝,編個遺照再做做孝子賢孫的模樣,也沒人可以置喙。南宮沛想奪權有些難,歷來皇儲皆不會選身殘之人,他失了先機,又有敗績,恐怕不會以卵擊石。
南昱想的不是那些,誰做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目前的戰事未定,天下不穩。他也沒那心思,思慮良久,還是決定按兵不動,加派探子密切關注北軍動向,伺機而動。
另修密信送至龍淵閣:穩住朝局,看住康都。
南昱不願回康都,還有另一個原因。
玄冥君清楚醒來,看著帳簾愣了許久,昨夜明明已經壓了石頭,怎麼這幾簾子都是虛開的,再大的風也不可能將那石頭吹開,莫非有人夜裡進來過?
“玄冥君睡得可好?”南昱步入帳房,坐在火邊取暖:“我叫人把飯食送過來,玄冥君不介意與我一同用膳吧?”玄冥君愣了一下:“殿下請便。”南光覺得齊王對著玄冥君不僅是上心,甚至都有些遷就了,除了噓寒問暖,時刻關注,連用膳都想陪著了。
“嚐嚐這個,野兔,我今
在雪地裡獵的。”南昱夾起菜習慣
的伸出手去。
玄冥君也無意識的一張嘴,隨後倆人齊齊一震。
南昱慌忙把往自己嘴裡一送,笑道:“玄冥君別客氣啊,喜歡吃什麼自己夾。”
“好!”玄冥君眸一沉,低頭不語。
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