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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來,只是手撫腹部,不斷安自己,一切都是為了骨
。
婚禮將成,眾人上前祝賀。
南昱一直未正眼朝那個方向看,可餘光和注意力卻不受控被牽引。
眼前模糊一片紅,耳邊喧鬧嘈雜,直至有人提醒他,禮成了!
他不用轉頭,已知人群裡那紅身影,此刻早已不在。背對著殿門,直至那一抹紅消失,他沒和他說一句話,甚至沒有
換過一個眼神,更沒有挽留。
他很想看風之夕臉上的表情,想從那蛛絲馬跡裡找到他一點痛楚,才能平復自己心裡那股怨氣。
可他又不敢看,如若發現風之夕眼裡哪怕閃過一絲悲傷,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拉著他從這裡逃掉。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什麼都沒有發生,麻木而平靜。
這回,算是真正結束了吧!
風之夕,走了!這次,是真的走了......
紅衣男子腳步徐徐,從熱鬧喧囂中悄然離去,始終沒有回頭,哪怕再看上一眼。
與南昱不同,他的視線始終注視著他,看著他一身喜服,表情僵硬的完成大婚,看著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見證他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宿命之位。
這本在意料之中,可為何無法輕放?
南昱一身紅錦袍,英俊朗逸,氣度不凡,百官和皇親國戚的簇擁下的婚禮莊嚴肅穆,這是最好的結局。
可為何會呼不暢?為何心痛得厲害?
再也不是他的奇無了......
痛得不過氣......
你我好歹相識一場,怎能缺席?他邀約,他出席。
一切皆如自己所願,結束年少輕狂的錯付,迴歸正軌娶生子,腦海中排練數次的場景如期上演了,他發現自己竟無法坦然接受。
求不得之苦,愛別離之痛,又豈是相識一場那麼簡單?
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要......無聲吶喊哽在喉間,慘白的臉蓋住內裡的大雨滂沱......
陵光君追出宮門時,遠遠便瞧見那跪在地上的人,他心中永遠風姿卓絕的人,此刻如同卸盡了全部支撐,蹙眉捂,表情痛苦。
明卻三步並兩步上前扶住他:“怎麼了你這是?腿傷還沒好嗎?”
“神木釵所傷,好不了!”風之夕吃力的撐著腿站起來:“我站一會就好。”
“虧你還撐了這麼久。之夕......”明卻見他似乎都快站不住了:“同我回神院吧!”風之夕搖了搖頭,額間冒著細汗,一瘸一拐獨自上了馬車。
南昱婚後去了一趟東嶺,將宗主之位正式傳給了嶽伍,自從與四宗再無瓜葛。
而另一邊,徵北大軍終於傳回戰報,南宮沛不擅帶兵,又不肯聽李滄瀾諫言,執意冒進,終中伏擊,大軍折損半數,退守孤城,又遭北軍來犯,天聖大軍遭受重創。
南宮沛於逃亡中折斷了腿,而留守孤城死戰的將士全軍覆沒。
李滄瀾,戰死了!
南昱幾天回不過神。
容不得他悲痛,緊接著又頻頻傳回消息,敵軍連拿三城,已經過了黑水河,向天聖大勢近,沿途燒殺搶掠,名不聊生。
兵臨城下,對方有《百城山河圖》在手,對天聖關隘瞭如指掌,攻城略地勢如破竹,漸漸近,北方各城池紛紛告急求援。
文帝沉痾難起,神智也愈發模糊。
南昱下令龐博領了西軍三十萬赴北禦敵,召南宮沛回朝理政,李煥然輔佐。而自己去軍機大營點兵二十萬,親自掛帥上陣,前往北地。
寒冬臘月,臨近新年,天聖上下卻人心惶惶,康都城也沒有一點新氣象和喜意。
北地戰事吃緊,不管南昱待不待見,還是有不少宗派坐不住了,自動自發加入了防衛空虛的康都城保衛中。
神院主持陵光君廣發通文,國家存亡之際,宗派無法再置身事外,當為蒼生百姓盡點薄力。
“沒想到會有出世的這一天啊!”臺念東嘆道:“北境投敵,西原無人,東嶺只顧逍遙快活。倒頭來,還是南谷的人有情有義,與神院同生死共患難!”李陶童卻是異常興奮:“放心吧宗主,哦,不對,現在該叫真人。有我在城頭守著,北境宵小別想潛入康都!”神院裡,明卻和明朗帶著一眾南谷弟子,以及幾個自告奮勇前來的門派首領在議事,七嘴八舌說了半天,誓與康都城共存亡。
“西原形勢本就微妙,俞秋守在那裡也好。至於東嶺,他們本就不好戰,經過簡萬傾與許宋之事後,也折損不少,剩下的人能守住宗門,已是不易,不要強求。南谷因為離得近,失了康都,南谷也將不存,亡齒寒,沒什麼可驕傲的!”明卻說道。
商定完畢,眾修士領命散去,南谷負責留守康都,於東南西北四處城門佈陣施術,加強防控。
其餘門派分散北部各個城池助陣,極盡所能輔佐守軍,共御外敵。
“朗兒,你來我屋裡一下。”明卻留下了明朗。
明朗隨著明卻進屋,卻意外的發現屋裡有一個年輕女子,看衣著打扮,似乎不是天聖之人。
而女子見到明朗之事,臉一變,情緒明顯有些
動。
“她叫阿娜爾,來自西月,阿娜爾,這就是明朗。大約在兩歲時,我在西原將他撿到。”明卻為二人介紹。
阿娜爾看著明朗,嘴微顫,半天說不出話。